多少個夜晚,他常夢見自己將他壓下身下,恣意愛撫,常常在夢中醒來,伸手一摸,身邊是空的,這才知道原來只是夢,可他多希望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可當自己時刻想念的人就在你眼前的時候,你又覺得那麼的遙遠,明明伸手就可以觸碰得到的人,卻彷彿隔著千山萬水似的。
林景灝深吸口氣,收斂自己的情緒,揚起嘴角,笑道:“很多事情都是難以預料的,就像當年你們離開這裡,你發誓再也不會回來,可你現在還是回來了一樣,寧寧,很多事情的發生都不是你能控制的。”
多麼熟悉的稱呼,讓寧夏心下狠狠一震,他冷冷地注視著他,篤定的說:“可我自己的心,我還是管得住的。”
林景灝恨死了他那冷傲的樣子,討厭他那肯定的語氣,他頗有些不耐煩的說:“算了,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見他這樣,寧夏竟是沒來由的鬆了口氣,其實,他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他害怕跟他說話,就像以前一樣,他永遠都說不過他。
兩個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下來,書房有個小陽臺,有柔美的月光灑落一地,依稀可以聽見外面的蟬鳴聲,在寂靜的夜裡,竟顯得悅耳動聽。
林景灝站在寧夏的面前,滿眼皆是寧夏的影子,低垂的頭,柔軟的髮絲,他終是控制不住的撫摸上寧夏的頭,柔軟的髮絲帶來極好的觸感,順著頭髮,手移到了寧夏的臉頰上,一陣溫潤,讓他的心沒來由的一跳,剛平靜下來的心又再次躁動起來,他捏著寧夏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向他。
寧夏的眼神恍然迷惘,清冷的面容上沒有一絲表情,林景灝看了他一會兒,控制不住的用另一隻手攬住了他的腰,埋頭便吻了下去,急切而又霸道。
寧夏沒有掙扎,全身僵硬的像根木頭一樣,雙目空洞無神,他被林景灝按在書桌上,狠狠的吻著,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快要缺氧而死一樣,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解開,林景灝的手滾燙滾燙的,撫摸著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他突然恐懼起來,掙扎著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卻是沒了一絲的力氣,怎麼也推不開,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那一年的景象。
“不,不要,放開我…”寧夏滿心恐懼的尖叫起來,雙腳不停的踹著面前的人,想要逃離這裡。
林景灝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有一瞬間的慌張,他停了下來,將寧夏抱了起來,擁進懷中,聲音竟是柔了下來,細聲安慰:“寧寧,沒事,別怕別怕,我不碰你了。”
林景灝抱著寧夏,清楚的感覺到寧夏渾身顫抖,他暗歎一聲,責怪自己太過於衝動。
良久過後,寧夏才慢慢平靜下來,意識到自己還被林景灝抱著,而自己的手還緊緊的抱著他的腰,忙是放開了手,淡淡的說:“我沒事了。”
林景灝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鬆開了他,這麼一折騰,他自然是不敢多做什麼,方才的興致也沒了,便說:“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寧夏沒有應聲,林景灝又說:“你跟我來。”
寧夏仍舊是一動不動,林景灝亦不生氣,轉身往外走,邊走邊說:“有帶衣服過來嗎?沒帶的話,我拿衣服給你。”
寧夏深呼吸了一下,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襯衣的扣子剛才都被解開了,此刻一動,前面便是都露在了外面,林景灝一回頭便看見雪白的肌膚,想起了剛才摸上去的觸感,心裡一陣盪漾,忙是回過頭。
寧夏邊扣著釦子便跟在林景灝的身後。
林家大宅,他還是熟悉的,這麼些年,都沒有什麼變化。
走到轉角的地方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林景灝沒有聽見腳步聲,回頭就看見寧夏站在一間房前面。
“要進去看看嗎?”林景灝往回走了幾步,走到他身邊。
寧夏恍惚的回過神來,搖搖頭。
“那是你的房間,你要是想看,進去看看就是了,”林景灝難得溫和的說。
“不用了,”寧夏淡淡的說。
林景灝也不多說什麼,帶著他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其實他是不喜歡這座大宅的,太大了,人又少,常常顯得很冷清。人就是這麼奇怪,人多的時候又覺得煩,少的時候又覺得冷清,太過於寂寞了些。
林景灝並不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也不是害怕冷清的人,只是待在這裡,他常常會想起過往的事情,太多太多的事情,讓他覺得難受,尤其是會想起他,自己的心都會跟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