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茫�磺卸際塹��拇懟Q矍壩質竅��瓜氯サ納磧埃��諏餮���誑奩����鷳�茄�岬牧持飾飾搖�
“醒醒,快醒醒。”突然間,所有的聲音和畫面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白淨。幾秒後,一張熟悉的俊臉出現在我的眼前,著急而又興奮。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原來我沒死,來不及瞭解自己的狀況,急躁的脫口而出,“溪兒呢?溪兒在哪裡?”
邊說著邊要下床,蘇布離一把按住我,道:“你現在很虛弱。”
“放開我,我要去看他。”我掙扎著,連鞋子都沒穿,直接奪門而出。我這才發現這裡是蒼墨家,於是我開始一間房一間房的找,直到蘇布離一把將我按在牆上不讓我動彈。“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我抬起手試著推開他,卻發現兩隻手怎麼都使不上勁,而手腕上的紗布因為我的劇烈動彈漸漸的被鮮血染紅,大概傷口有些撕裂了。
“你冷靜點好不好?”蘇布離陰沉著臉衝我大吼,“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我兒子中槍了,他中槍了。”我的情緒有些崩潰,蘇布離拉著我走到一間房門外,指了指房門,道:“他在裡面。”
我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推門而入,門內溪兒安靜的躺在床上,手裡打著點滴,邊上都是醫療儀器。我踉蹌的走到溪兒床邊,摸了摸他的臉,感覺到有溫度後整個人才放鬆了一點,他還活著,還活著。
“他睡著了嗎?”我開口問著,屋內安靜了一分鐘後,蘇布離才低聲道:“醫生說,溪兒能不能醒來還是個未知數。”腦子裡轟隆一聲,好半天我才能消化掉蘇布離的這個回答,身子癱軟在地。
“夜夜。”魅狐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我這才察覺到原來他也在。“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抬頭去看魅狐,我有什麼臉面去面對他,他把溪兒交給我,我卻沒能保護溪兒。愧疚和難過讓我身心都猶如被放在油鍋裡煎炸,為了緩解這種痛楚,我開始一拳又一拳的擊打在地面上,但是都軟而無力,即便如此傷口還是撕裂的更加厲害,血液迅速的蔓延,染溼了這個紗布,然後順著手掌流下。
幾乎在同一個瞬間,我的左右手都被人拉住。
“住手。”蘇布離和魅狐異口同聲的呵斥著我,魅狐放開我的左手,怒道:“對不起,對不起,你難道除了這三個字就沒有別的話能對我說了嗎?五年前你跟我說對不起,五年後的今天你還在跟我說對不起。”
“是我把溪兒害成這樣的,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能力,無法保護好他。”我紅了眼眶,蜷縮成一團。蘇布離緊緊的抓住我的右手,對我道:“我的責任不需要你攬在自己身上。”
“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搖著頭根本聽不進他們說的話,“我對不起所有人,我不該殺了蘇布離的父親,更不該愛上蘇布離,我應該是愛魅狐的,魅狐為我付出這麼多,我怎麼可以不愛他。我愛著你們,帶給你們的卻是無法磨滅的傷害,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混亂極了,我到底在說什麼?都是我的錯,無論是蘇布離還是魅狐,現在就連溪兒都被我害成這樣了,我對得起誰?我連自己都對不起。
我使勁抓撓著自己的頭髮,想要把頭髮全部拽下來才罷休一樣。
“他心理快要崩潰了。”蘇布離在說誰心理快崩潰了?我嗎?是嗎?崩潰了是不是就不會那麼難受了?那就崩潰吧。
“小溪流你看著我,你快看著我。”一雙手撐起我的頭,我不解的看著眼前急的滿臉汗的蘇布離,“你在抖什麼?不用害怕,都是我的錯,你不會有事的。”他的雙手在我的下巴處不停的微顫的。
“我害怕的不是這個。”蘇布離大吼。
“那你在怕什麼?”
“我他媽的怕你崩潰了。”蘇布離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
“為什麼?我殺了你父親,對你來說我崩潰了不是更好嗎?我不反抗,你來把我殺了給你父親報仇好不好?”我的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一個溫暖的東西堵住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親我的蘇布離。十幾秒後他鬆開嘴一把抱住我,“畜生,畜生,你真不該對我這麼好,否則我做不到全心全意的去恨你。小溪流,我的話你聽不聽?”
我麻木的點了點頭。
“你不可以崩潰,否則我會永遠看不起你。”我一愣,苦笑道:“你一定要這麼殘忍的對我嗎?要我清醒著被自己的內疚所折磨?”
“是,我就是那麼殘忍。但是,接下來的歲月我跟你一起揹負。我會一輩子揹負著拋妻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