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小孩子奔跑的聲音以及越來越近的笑聲。
在這五年間,我拼盡全力的想要放下關於蘇布離的一切,在思念他快要發瘋的時候,我便會躺在冰冷的水裡,麻痺自己的身體;麻痺自己的神經;麻痺自己的呼吸。有過輕生的念頭,放不下的只是還不願見自己的魅狐以及沒有長大的溪兒。就這樣苦熬到了今天,終於以為可以心死的不再去奢望蘇布離,然而命運弄人,在我轉頭的那瞬間,時隔五年他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視線裡。
依舊堅毅的臉龐,但是身上所散發出的自傲比以前收斂了很多。站在他身邊的是林夕,一眼看去溫婉而美豔的女人,比在大學時期裡更加富有韻味。吃驚和呆滯的並不止我一個人,他們也同樣如此。
“溪哥哥,這是你爸爸嗎?”我想眼前這個拉著溪兒小手的男孩子大概就是蘇悅吧。
“這是我爹爹,我爸爸沒有來。”溪兒似乎很喜歡蘇悅,他揚著笑臉衝我道:“爹爹,這是學前班的蘇悅,老師經常帶我們去給他們講故事。”我一愣,我以為我一直在戒掉蘇布離,卻不曾料到自己的兒子和蘇布離的兒子已經成為了朋友。
“爸爸,媽媽你們快過來,這是溪哥哥,在學校對悅悅最好的溪哥哥。”蘇悅興奮的衝愣在原地的蘇布離和林夕招手。當蘇布離面無表情的一步步朝我走來時,我竟是產生了想要立刻逃走的衝動,於是我後退了幾步,還不等我抱走溪兒,蘇布離就看出了我的意圖,“見到老朋友你不準備打聲招呼?”
我牽強的扯出一點笑容,“好久不見。”林夕見到我甚是尷尬,不過也仍是不失風度的回了句好久不見。蘇悅左手牽著蘇布離,右手牽著林夕,對溪兒道:“吶,溪哥哥,你們也是來看電影的吧?”
溪兒點了點頭,“要看恐怖片嗎?”蘇悅歪著頭想了半天,擠出一句:“溪哥哥看什麼我就看什麼。爸爸媽媽,我們跟溪哥哥和他爹爹一起看恐怖片好不好?”
“溪兒,我們回去了,爹爹還有工作。”我很窩囊的退縮了,還不等溪兒的反應,倒是蘇布離輕蔑的湊了過來,“怎麼?怕了?”別再靠近我了,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我又後退了幾步,直到溪兒拉著我無法再退了。
“爹爹?”溪兒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一起來看吧。”清淡淡的語氣裡卻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而我永遠敵不過蘇布離。溪兒和蘇悅很興奮,兩個人要緊緊挨著坐,可是溪兒的屁股一碰影院的椅子時,即便是軟的也疼的立刻跳了起來。我想抱起溪兒,讓他坐在我的大腿上,他百般不願意的對我道:“我自己可以坐。”
看到他倔強的坐在椅子上疼的齜牙咧嘴我只能搖了搖頭,恐怕是蘇悅在這裡,他才不願意我抱。蘇布離挨著蘇悅坐,而林夕坐在蘇布離旁邊,我則坐在溪兒旁邊。電影開始了二十幾分鍾,我都不知道它講了些什麼,所有的心思都在距離幾個位置遠的蘇布離身上。看到恐怖的地方,就會聽到有人尖叫,而林夕就是其中一個。
林夕像是很怕看這種電影,整個過程都緊緊挽著蘇布離的手,還時不時的把頭埋進了蘇布離的懷裡。我握緊了拳頭忍住這種快要翻天的醋意,心裡不斷的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發火,他們是一家人,而自己是外人。
蘇悅也很怕,小小的身子抖個不停,“溪哥哥,你怕不怕?那個鬼從井裡爬,爬出來了。”
溪兒小大人的回答道:“溪哥哥不怕。你要是怕的話就跟溪哥哥坐在一塊吧。”說著,挪了挪位置,讓出一小塊地方。蘇悅立刻就站起來跟溪兒擠在一起,兩隻小手抓著溪兒的一隻手。
蘇布離見狀,拍了拍蘇悅空出的座位,對我道:“坐過來。”我擰緊了眉間,咬了下唇部,站起來對溪兒道:“爹爹出去一下。”說著就離開了座位。影院的走廊裡只有零星的幾個服務員,走到櫃檯買了一包煙,便靠在門口抽了起來。
突兀的,一雙手在我身上摸索起來,從口袋裡抽出新買的那包煙,對我道:“抽菸有害健康。”標準的投籃,只看見垃圾桶裡那包新煙已經安安靜靜的躺在了裡面。我看了一眼蘇布離,沒有接話。
“這隻也別抽了。”
“夠了。”我一把抓住他伸過來搶煙的手,“你出來幹什麼?進去陪你妻子和兒子去。”蘇布離愉悅的勾著嘴角,“怎麼,五年了你還沒變心啊。”不知怎麼,我感覺到特別憤怒,壓抑不住的憤怒,我轉個身將他按在牆上禁錮住,“別再來惹我,否則我不管你結婚沒結婚,一樣會上你。”
作者有話要說:
☆、突如其來的危險
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