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洞穿了他的肩胛骨,雖然不是致命傷。但是他的左手算是廢了一半了。而且我這裡的醫療裝置有限,若是可以的話最好是去醫院···”
聽著男子的話,林雪不由的攥緊了手指,揪心的疼痛。原本就沒有癒合的傷口再次的裂開,看著鮮血順著指甲落下,突然無助的趴在男子的身上,藉著那堅強而又結實的肩膀,低聲的抽泣著。在自己的記憶裡,自己從來沒喲偶哭過幾次,可是現在為了一個人,自己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了淚水。這樣的自欺欺人未免有些的可笑,但卻是唯一的方式。
若是時間開始扭轉,只要三年的時間多好。三年前的事情若是不發生,所有的人都不會走到這樣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冷煙不在了,雲稜陷入昏迷,蕭穆和羽飛不知所蹤,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就像是從這個世界蒸發掉一樣。
直到很久後雲稜才知道,那一次組織是打算藉著自己來徹底的拔掉蕭穆的勢力。但是因為一些的變故,還是讓蕭穆逃掉了。沒有人知道究竟為了什麼而不顧一切的去追捕蕭穆,哪怕是讓他死都無所謂。但是有一天,雲稜翻看著那得到的資料,突然地明白過來了什麼,那種絕望的感覺,讓自己懷著內疚,活著一輩子的時間。
慶幸的是,那已經是多年後了。
時間是什麼?匆忙的走過後什麼也不剩。於是,三年的時間晃盪的走過了。
聽說林雪找到了一個和自己挺對胃口的人,然後迫不及待的領回家商議婚事去了。對於她而言,他們的父母無疑是很心疼的女兒,雖然已經是快三十的人了,但是還是孩子氣的不肯找個婆家,總是每天的東奔西走,讓父母操碎了心。但是現在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讓他安穩下來的人,怎麼能不高興呢?於是在家裡的鼓勵下他們決定閃婚。
“喂,別愁眉苦臉的好不好,今天你可是我的伴郎哎,你說你這個樣子一會兒還不讓我把這張臉全都丟光了啊?!!”
看著頹廢的坐在屋子中的雲稜,林雪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是啊,快三年了,這麼長的時間他都一直在尋找著冷煙。可是上天為什麼從不眷顧他?三年的時間,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都是拼了命的在整個世界遊走。可是從沒有他的任何訊息。
“恩,我知道了。”
掐掉手中的煙,有些煩悶的捂著自己的臉。看著指縫中的那枚五角星,不由的輕輕笑著,就像是蝴蝶落在花瓣上,小心的吮吸著雨露的味道。但只要一個晃動,就會被驚飛,再也無法回到這個原地。
“算了算了,我都懶得說你了。反正一會兒你要是讓我出糗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有些無力的擺了擺手,看著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的雲稜,有些不忍心的拍打著他的肩膀,轉身走出了屋子,留給他一個小小的空間,來緬懷一個人,一份愛情。
“你來做什麼?滾,你真的以為你是誰啊?你他媽的當初開槍的時候怎麼不說這句話啊?”
喧鬧的吵聲在屋外響起。無力的站起身來,看著門外漸漸匯聚起來的人群,不由的笑了笑,推開擁擠的人,走到了林雪的面前,“行了行了,新娘子今天要溫柔一點,你去忙你的事情吧,這裡就交給我好了,新郎官都等不及了。”
笑著驅散了人群,看著林雪不放心的眼神,雲稜還是開啟了門,讓那個人走進了屋子裡。端上一杯溫水,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誰都沒有開口。
“我···”
蕭穆沉著頭,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杯子。看著那清澈的溫水,溫暖的讓自己有些的難受,“這麼久不見,你還好嗎?”
“恩,挺好的。你呢?怎麼沒見羽飛?”
看著那平靜的面孔,蕭穆只是深深的隱忍著心中的酸澀,沒有說出來,那種倔強的樣子,看起來讓人有些的心疼。
“上一次的事情拓家也參與了,看來他們是打算把我們一起給抹去了。而且你的那一邊也出手了,雖然藉助著你的事情給了拓家很大的壓力,但是終歸還是沒有將他們家族給剷除掉。去年我的一個朋友給我的訊息,那個組織好像是打算計劃什麼事情了,所以你小心一些···”
有些尷尬的對視著雲稜的視線,蕭穆還是頹廢的低下頭,那個字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那種酸澀的味道,就像是青蘋果一樣,輕輕地咬上一口,讓人落淚的難受。
“無所謂了,他們已經算是瓦解了。雖然是在國家的支援下建立的,但是因為屢次的違反規定,加上我的事情,正好給了他們背後的人一個機會。”
說完,雲稜便是陷入了沉默,蕭穆也是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