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彼此。

“所以，這就是你們想要我做的？去偷取資料檔案，然後你們以高額的價格賣出去，甚至是把我也賣出去？”

看著手中的文件，雲稜冷冷的笑著，沒有任何的人情味，或許也不需要人情味這種東西。只是，面對著他的那個老人沒有絲毫介意的笑了笑，蒼老的面容上不知道算是睿智的紋絡還是時間的輪廓。

“不管結局如何，總之這是你唯一的選擇了。當年若不是你，羽飛會遇到這樣的危險嗎？現在我們找到他了，慶幸的是他還活著···但是他過的並不好，因為現在他被囚禁在那個人的手裡。三年的時間，你根本無法想象他會承受怎麼樣的痛苦，或許是沒有人道的折磨。或許···你就真的不覺得羞愧嗎？他是為了你才走到這樣的境地，現在只要你幫忙把這個搞到手，那麼他就有救了，而且你還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報酬，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雲稜沉默了，或者說徹底的慌亂了。那個糾纏了自己三年的夢魘，現如今有了一個自己可以去正視的機會，可是，自己為什麼再也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銳氣？到底是成熟了，還是自己害怕了？為什麼，連自己的手指都開始打顫了。是什麼時候，自己不再是曾經的那樣，冷血與無情，而是在沉默中沾染著一絲的人情味。

“抱歉，我不會去的。這筆交易，你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完成。你們想做的，不過是借刀殺人而已，藉著他們，掃清你們的障礙，你說是嗎？哼哼，還真是抱歉，我對你們的事情早就失去興趣了，若不是因為那個傢伙，你真的以為我會那樣留著情面離開組織？即使他不告訴我，我也清楚的直到他究竟和我有什麼樣的關係。不過，既然他不想挑明，那麼我自然奉陪。”

走出咖啡店，突兀降臨的冷氣侵襲著自己的胃臟。艱難的趴在一邊的電線杆上，翻滾的胃臟不停的絞痛著自己，分明沒有什麼能吐出來的，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嘔吐。

“羽飛，我該怎麼辦呢？這個真相我幫你掩埋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可是現在我真的扛不住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和他糾纏在一起，要知道他的勢力根本不是你能夠涉足的。羽飛，你還好嗎？”

看著悄然落下的雪幕，冷冷的寒冬再次的席捲著這個城市。還未化掉的積雪被再次的披上一層厚厚的衣衫，整個世界再次的陷入銀白。只是，走在這條熟悉的街道上，看著那熟悉的人群，熟悉的建築，為什麼熟悉的人不在了？我分明學著把你忘記了，可是為什麼到了現在一想起來你就會那麼的難受、心疼？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真正的原諒自己？

時間，倒轉，十年前。

十五歲的雲稜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分明比自己還要小，可是那稚嫩的臉上非要裝出一種老人的成熟，一本正經的樣子。

第一次遇見他是在孤兒院裡。我還記得那年我十五歲，他們來到這個地方，開著華麗的轎車，著裝著很好看的衣衫。我們一群人眼巴巴的望著他們，看著他們的樣子，突然湧現的是一種嫉妒感。為什麼我們出生就要比他們少了那麼多的東西？為什麼我們必須承受這些折磨，為什麼我們沒人疼、沒人愛？為什麼命運對我們這麼的不公平？

“跟我走，只要你跟我走，以後你再也不會受寒，捱餓，你也會和他們一樣，過上很好的日子。怎麼，決定好了嗎？”

直到他們把我拉上車我才後悔了。我明明直到我們沒有這樣的權利去奢望，就好像是有人咒罵我們上輩子作孽，這輩子要還債一樣。我突然的想要離開這輛車，想要回去。即使我必須忍受著寒冷、飢餓，我鼻息承受著所有人的冷眼。

後來他們把我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看著那一群比我要高大的人，我知道他們不過是和我年紀相仿而已。可是我呢，吃不飽，睡不暖，就是連個頭都要比他們矮很多。他們告訴我說，要我跟著他們，所有的事情必須聽從他們的，可是我沒有答應。或者說我應該慶幸我沒有答應他們。因為在後來我才知道，這裡是用來訓練特警的，國際狙擊特警隊。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我也不想明白。我只是想要離開這裡。他們打我、罵我，羞辱我，我沒有吭聲，也不能吭聲。因為我知道一旦我吭聲他們就會更加的殘暴，或許我連看見明天太陽的資格都不會存在了。

當我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冷冷的笑著的時候，是他走過來扶起我，帶我去醫療室。可是儘管如此，我的胃臟還是因為受到強烈的擊打而不時的疼痛起來。但是我沒有告訴他，我不想他在為我擔心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