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可以吧？”

楊豐點點頭，“可以，我覺得……”

突然，唐突的鈴聲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楊豐迅速說道：“對不起，是我的手機。”

“在公司我記得手機應該調成振動或者靜音，”高洪緩緩說道，“這次算了，下次注意吧。”

楊豐點點頭，掏出手機——張璇。不過也沒別人會這會兒打給他電話了。

“張璇？”

高洪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難得糾結的表情。

楊豐無言地點點頭。

“接吧。”高洪擺擺手道。

“喂？”楊豐接通，把手機挨在耳旁，“怎麼了？我還在上班。”

“好吧，你在教室等我。”

“對了，我和高總編在討論關於你作品出版的事項，你覺得……”

“好。”

高洪看著楊豐掛了電話，問道：“他怎麼說？”

“他說全都交給我……們負責。”

高洪笑笑，說：“那就這麼辦吧。全都交給我……們負責。”

楊豐不置可否。

下班後楊豐開了車就往張璇的大學開去，本來張璇的身體就不好，要是天這麼冷在外頭凍著了舊病復發了就不好了。

車快開到學校門口楊豐就遠遠看到張璇了，圍著厚厚的圍巾隔著老遠朝自己揮著手。身後還圍了一大圈同學……大部分是女生。

楊豐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

車子靠著路邊停下。

“楊豐！”

楊豐按下按鈕，車窗自動降下。

“等很久了？”楊豐側頭看他。只聽張璇身後的女生一陣倒抽氣。

“沒有很久啦~”

“上車。”

楊豐簡短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後，載了張璇開車揚塵離去。

留在原地的女生愣了一會兒，見人已經沒了影立馬嘰嘰喳喳吵開了鍋。

“誒，剛才那個是誰啊？”

“不知道，好有冰山精英的氣質！”

“我只是來給我家小璇送巧克力的，沒先到還看到另一個帥哥……”

“去你的，誰是你的！”

“對對，他才不是你的，是我的吧……”

一堆花痴女生亂作一團。

“剛才那些人是誰？”楊豐不動聲色問道。

“嗯？她們？送巧克力的……”張璇提了提手裡的紙袋，“說是慶祝我出院。”

“你都出院多久了？現在才來送賀禮？”

“唔，不要白不要嘛~”

楊豐看著張璇不是很在意的模樣也沒多問下去，他發現自己現在很像抓到愛人外遇時興師問罪的樣子。

……

一個星期前

張璇拖了很久，但最終還是要出院的。可是他身體的確沒好利索，又不會照顧自己，楊豐真生怕他哪天一個不小心又暈倒進了醫院。不過出院那天張璇對楊豐建議說：

“你要是不嫌麻煩就住到我家去吧，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

楊豐反問：“你家多大？”

“……”張璇低下了頭，的確，他自己家就只有兩廳一室，總不能一個人住沙發……可是，可是自己真的想讓楊豐住過來……

楊豐看到張璇失望和落寞的神情，心裡一顫。張璇應該是沒心沒肺地笑著的，不應該出現這種表情的……

“你住到我家來吧。”

張璇猛地抬頭，驚訝地看著楊豐。

“我不收租費，只要你每個月好好寫稿子就行了。”楊豐被他盯得有點不自在，補充道。

愣了半晌，張璇道：“……嗯，好啊！”

說著他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明亮而溫暖。

對，應該是這樣的……楊豐看著這樣笑著的張璇，自己也輕輕揚起了嘴角。

“……楊豐！”

“嗯？”

“你……你笑了！”

楊豐輕輕蹙眉，那麼一瞬間也被注意到了？

“沒有。”

“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錯的，你笑了！”

“我沒有。”

“嗚嗚，你耍賴，你真的笑了……我的眼睛不會錯的……”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楊豐收了表情冷冷地轉身上車，留張璇在原地抱怨。不過他先上車還是開啟了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