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英俊的臉上,林子言一直在笑,我的拳頭落在他的鼻樑、他的嘴巴、他的雙眼、他的顴骨,最後那一拳我把他的眼鏡也打扁在了臉上,他幾分鐘前還光潔的臉現在佈滿了血痕,嘴角一道血絲不絕如縷。
“夠了,夠了,史全,你要把他打死了!”學姐和院長兩人一起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我,阻止我再打下去。
“放手,放手,你聽到沒有,我要打死他,我要打死這個畜牲!”我拼命地掙扎著,染滿了自己和他鮮血的拳頭在面前胡亂地晃動著,就在我拳頭前不足幾公分,林子言那個混蛋抹去了嘴角的血絲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繼續叫囂道:“來啊,來啊,打死我啊,打死我,你就能幫你的男人報仇了,是我讓人把定是炸彈裝到他車子裡去的,來啊,打我啊,打死我,我們一起進地獄!”
“畜牲!你去死!我要打死你,反正馬克也死了,就是下地獄我也要拖著你一起去!”我再一掙終於掙脫了兩人的鉗制,就要撲上去時,猛地聽到身後有人溫柔地說道:“我不許你去地獄,你要永遠和我在一起,不管是地獄還是天堂!”
我陡然停止了一切動作,僵直地站在原地,頭頸發出格格地轉動的聲音,但是我就是不敢睜開眼睛。
“別害怕,睜開眼睛,我沒有那麼容易就死的,李姐在我上車前一秒鐘把我拉開了,全!”在那個熟悉的溫暖的環抱裡我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馬克渾然無事的臉就在我眼前,我急切地拂過他的全身,沒有,任何傷處都沒有,我的馬克是完好無損的。
激動間我也顧不得儀態面子,撲在馬克的臉上一陣猛親,我要用這種最親密的手段來證明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寶貝,我知道你很熱情,不過能不能把這份熱情留到晚上,現在我沒有這個度量和大家一起分享你的熱情!”馬克咬著我的耳朵故意這樣說道。
我臉一紅,埋在了馬克寬厚的肩膀裡不願面對身旁那一張張的揶揄的笑臉。
“啊——不對,這都是假的,這都是假的,騙人的,史全,你過來你打我呀,你男人死了,死了,你永遠不會有幸福的!”身後林子言撕心裂肺地叫道,雖然明知他說得都是假的,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轉過頭嫌惡地瞪著他。
“就是這個表情,就是這個表情!史全,你這個賤女人生的野種,你憑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林子言英俊的臉現在已經蕩然無存,彷彿畫皮被撕開一樣,他的臉上充斥著濃重的黑暗,在鬼魅的面容下面部的肌肉僵硬地扭曲著:“賤人!你憑什麼用這樣不屑仇視的眼神看我?從小到大我都是林上校和王局長的兒子,誰不來巴結我,每個人看到我都卑躬屈膝,不是用那種誠惶誠恐的眼神就是用那種火辣辣的傾慕的眼神看著我,只有你,你這個醜八怪,你憑什麼討厭我,憑什麼給我臉色看,你為什麼不像別人那樣看我?從小到大我都在觀察你,我折磨你,我蹂躪你,就是為了讓你注意到我,我要你和其他人一樣,你憑什麼和他們不一樣?我為什麼要在乎你的眼神?我為什麼要去玩你那個什麼傻瓜同學,我就是為了逼出你其它的表情,為什麼你還是這樣看我,啊,說啊,為什麼?我要你說,你說啊!”
林子言的臉越來越恐怖,最後竟然像野獸一樣張著十指朝我撲來。
我的驚呼還在口中,就見有一隻白嫩的手輕輕地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按,林子言便怪叫著躺到在了地上。
李姐輕輕巧巧地從林子言的背後走了出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警察,把癱軟在地上的林子言拉起來後,就以涉嫌謀殺的罪名將他帶走了。
李姐的樣子好像變得年輕漂亮了許多,她走進的時候我幾乎都不敢認了,我現在連她是不是李姐也不敢肯定。
“任務完成,淑樺、露絲,我答應的任務現在終於可以大功告成了吧?”“李姐”俏皮地眨巴著眼睛對著露絲和淑樺說道。
“你是最棒的,李,你真是一個奇蹟,”學姐由衷地讚道:“留下來參加過婚禮在走吧。”
“不了,現在組織裡一個負責人去世了,一個正在休養,我這個小鬼當然就要升城隍了,剛接了一個新‘case’,馬上就要去享受東南亞海島的風光了,你們好好玩吧,再見了,Mr。
Present和Mr。 Mr。 Present,哈哈!”
“馬克•;洛爾德先生,你願意和史全先生攜手共度今生嗎,並且保證不管是疾病……”
“我願意!”
“史全先生,你願意和馬克•;洛爾德先生,攜手共度今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