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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對著喇叭嗚嗚哭了起來。

“我的媳婦兒讓人搶走了,我的兒子不認我了,天底下還哪有比我可憐的人啊?!鄒秀雲你這個黑心的女人,你揹著我和別的男的搞,你……”

“哎呦我的天媽耶!”

旁邊猛地嚎出一嗓子,嚇了孟建志一跳,他扭過頭,瞧見不遠處也坐著一個男的,哭得比他還衝,一邊哭還一邊用拳頭砸地。

“我媳婦兒和別的男的跑了,還給我下毒耶,毒得我滿身長膿包,*爛得都能瞅見骨頭喂……我兒子還跟著他乾爹燒了我的房啊!誰有我可憐啊?誰有我可憐啊?”

孟建志都聽懵了,怎麼這種事還有湊熱鬧的?

不管他,接著用更高的音量大聲哭嚎,“鄒秀雲你個……”

“啊啊啊……”

東邊又一個哭得滿地打滾的打斷了孟建志的哭聲,這廝嗓門奇高,哭起來和不要命似的。

“你說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我三十八歲才搞上物件,好不容易有個媳婦兒,還讓人給糟踐了,就扔在東邊那臭水溝子裡……”

“你算啥啊?”南邊又冒出來一個,“我閨女讓他乾爹給糟踐了,不僅糟踐了,還給分屍了,屍體裝在塑膠袋裡,就堆在我們家門口,我這心啊……都快疼死啦!!”

這廝更厲害,哭完直接倒地抽搐闕過去了。

旁邊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全都拍巴掌叫好,有幾個好心人還往地上扔了幾個錢。數孟建志這最消停,因為他的經歷最沒有爆點,誰樂意聽啊!

孟建志瞧出來了,這仨人是專門從哭喪隊請來的,一咬牙一跺腳氣洶洶地走了。

白洛因到了班裡,顧海已經早早的來了。

“吃早飯了麼?”白洛因問。

顧海冷著臉嗯了一聲。

白洛因看出顧海有點兒不對勁,還沒來得及問,就被尤其叫到前面了。

“那事兒咋樣了?”

白洛因拍拍尤其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們仍需努力。”

尤其帥氣一笑,“你最好再爆料一點兒出來,我都快沒得罵了。”

“謝了啊!”白洛因隨口回了句。

尤其擺擺手,“咱們之間還說這些幹嘛?”

顧海坐在後面,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前面兩個人分享昨日的成果,什麼都沒問,完全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

孟建志一招兒失敗,撿了一上午的飲料瓶子,賣了十幾塊錢,又去了影印部。

“幫我列印一份東西,我不會打字,我念,您打成麼?”

影印部的打字員挺客氣,“當然可以。”

“我的媳婦兒叫鄒秀雲,她和別的男人跑了,那個男人叫白漢旗,他們就住在……”

孟建志剛唸到一半,打字員猛地停住了。

回過頭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孟建志。

“你叫孟建志?”

孟建志一愣,“你咋知道我的名兒呢?”

剛才還客客氣氣的打字員,一下子暴怒起來,抄起凳子就朝孟建志身上砸,一邊砸一邊罵,“你還有臉來我這影印?你這個畜生,你這個敗類,我要代表廣大熱心的網友消滅你!!”

孟建志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影印部。

一個下午,這一片兒出奇的熱鬧,衚衕口堆滿了各大媒體的車。

“張大嬸您好,我是北京晚報的記者,我想向您打聽一下,您認識鄒秀雲這個人麼?”

“小鄒嘛!怎麼不認識?我們這一片兒的老頭老太太都去她那吃早點,人可實在啦!”

“那我問問您,您認識她這麼久,有見過他的丈夫來看她麼?或是聽說過她的丈夫給她′郵寄生活費麼?”

“哪啊!我和小鄒認識兩年多了,也沒聽說他有丈夫啊!我也不好意思問人家,人家一個婦女帶孩子怪不容易的。”

房菲帶著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在這晃盪了一下午,終於瞧見了罪魁禍首,頓時一陣激動,拽著攝像師的胳膊說:“快點兒拍,他就在那。”

孟建志瞧見身邊突然圍過來四五個人,鏡頭全都對準他,心裡還美呢。這下好了,我也不用拿喇叭喊了,我直接讓你們上電視,我看你們還敢不敢和我橫!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磚頭,就開始往白牆上寫字,寫得格外醒目,低俗露骨。

下午放學,白洛因收拾好書包,習慣性地回頭。

“你今天……”

“我哥讓我回去。”顧海打斷了白洛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