糅著幾分漫不經心,“是啊,尤其搬到校外住了,有天和楊猛一塊給他送東西,無意間發現的。”
顧海點點頭,沒再多問。
時隔三個禮拜,顧海第一次走進教室。
白洛因推門進來的一剎那,尤其下意識地朝門口看去,結果一下就撞到了顧海的眼神。本來以前看他倆走在一起還沒什麼感覺,結果和白洛因親密了幾天之後,重新看他倆待在一起,怎麼想都覺得不是味。
於是,下課他又去找楊猛了。
每次一有點兒狀況,尤其就樂於找楊猛,原因有二,其一就是因為他是白洛因最好的朋友,在他這總能得到關於白洛因的最深刻理解。其二就是因為楊猛比較二,一般和他聊了一會兒,會發現什麼不順心的事都沒有和他聊天更不順心。
“咱能不能別每次都在這種地兒聊天啊?”
楊猛的手抵著檔案室門上的封條,每次一說話,注視的都是前任校長的遺像。
尤其這一次由站著改為蹲著了,聲音比照片上的死人臉還陰冷。
“我失戀了。”
楊猛一臉糊塗,“你啥時候戀的?”
“前兩天。”
尤其用手摳著冰涼的地板磚,的響聲像是老鼠打洞,聽得楊猛頭皮發麻。一陣邪風吹過來,楊猛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也跟著蹲在了尤其的身旁。
“前兩天?和誰啊?”
尤其本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但是心裡的怨念實在太深了,於是掙扎了兩節課,覺得有必要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就算聽到別人的冷嘲熱諷,也比這樣憋著強。
“白洛因。”
楊猛起先還一臉期待地等著尤其的回家,結果尤其說出來之後,楊猛的目光反而黯淡了。出乎尤其所料,楊猛既沒大罵變態,也沒擺出一臉驚駭的表情,反而很平靜,好像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
“他不喜歡你了?”
尤其點點頭,“是啊,可能一開始就不喜歡吧。”
楊猛一副麻木不仁的表情,“那你就繼續和我在一起吧。”
“呃?”尤其一副訝然的表情看著楊猛。
楊猛呆愣愣地看著他,笑得很機械。
“難道不是麼?你先棄我而去,選擇小三,小三現在把你甩了,你也該回到我的懷抱了。放心,我不計前嫌的,男人嘛,誰沒個出軌的時候。”
說罷,還伸出胳膊摟住了尤其。
尤其一臉黑線,草,說了半天丫的還以為我鬧著玩呢!
“笑什麼笑,誰跟你笑呢?”尤其推了楊猛一把。
楊猛入戲太深,拔不出來了,一副糟糠之妻的模樣看著尤其。
“你個沒良心的,我都主動挽回了,你丫還給我擺一副臭臉。他有什麼好啊?不就五千米跑了個第一麼?早知道你和他有姦情,我當初真不該幫他攔著那兩個擋道的。”
尤其發現,楊猛二起來真沒邊了。
“我沒和你開玩笑。”尤其一臉無奈。
楊猛叉著腰,“我也沒和你開玩笑!”
“我是真的喜歡白洛因!”
“我也是真的喜歡你啊!”
楊猛還在嘻嘻哈哈的,直到他發現尤其的頭埋到了膝蓋裡,手下的地板磚被挖出來一大塊,地上隱隱約約一團血跡。
楊猛的笑容凝結在了臉上。
“我說,哥們兒,你不是來真的吧?”
尤其憂鬱的目光投射到楊猛緊張的眸子裡,聲音不輕不重,卻極具殺傷力。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的麼?”
久久之後,楊猛突然後撤一大步,猛地撞到身後的牆上,因為重心不穩又反彈回來,栽了個結結實實的大跟頭,踉蹌著爬起來,瘋狂地朝樓道外面跑,沒有一分鐘又跑回來了,跑到尤其面前突然一剎閘,像個雕塑一樣,徹底不動彈了。
尤其擦了擦額頭的汗,沒毛病都讓楊猛嚇出毛病來了,整一個狂犬病患者發作現場。開始還納悶他怎麼這麼鎮定,鬧了半天這會兒剛反應過來。
“你別告訴我,你前兩天真的和因子談戀愛了?”
尤其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他沒承認,我也沒明說。”
楊猛實在無法接受白洛因喜歡男的這一事實,就算尤其長得再帥,也不能當女的使啊!
“那你怎麼知道自個失戀了?”
這是尤其最深的一個痛,現在不得不挖出來了。
“因為我覺得白洛因一直以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