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去了臥室,將父母死亡賠償金的那張卡裝在錢包裡。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麼殷淼就不得不防,就像當初王靖提防殷淼一樣。殷淼打算把卡里所有的錢都取出來放在新開的一張存摺裡,畢竟銀行卡的密碼王靖知道。說動就動,殷淼也顧不上吃早飯了,急匆匆就去了銀行。
一大早銀行還沒有開門,殷淼就在銀行大門口徘徊,陪伴他的就只有銀行門口那兩頭沒有生命不會動彈的石獅子。等大閘門一上升殷淼就衝進殷淼,將銀行卡、身份證一齊交過去,“卡里的錢全部取出,然後新開個摺子存進去。”
銀行的工作人員速度很快,填單、開號,所有流程都很順利。工作人員遞來一張回執單讓殷淼簽名,殷淼在右下方工整地簽名,剛準備遞過去無意間瞥了一眼,大驚失色,連聲音都開始顫抖。
“你……你是不是農村了,卡里的餘額不對啊!”
“先生電腦裡顯示的餘額就是這麼多,五十五萬,有什麼問題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拜託你再查一次,卡里明明就七十萬,怎麼可能突然少了十五萬。不對,你幫我打明細,你現在就把明細打給我。”殷淼的語速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大。他忽然覺得自己墜入了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所有縝密的陰謀都綴連成一條無形的鎖鏈將自己死死鎖住。
將明細單攥在手裡,殷淼的眼淚啪噠就砸下來了。十五萬在幾個月前被人一次性取出,自己壓根不知道。
殷淼打了一部車,直接開往楊金華所住的醫院。
輕而易舉找到楊金華的病房,殷淼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把門掩開一條縫打探下里面的行情。倆兄弟一個都不在,就楊金華一個人躺在這和她身份明顯不符的單人間裡。殷淼不急不慢地走進去,反鎖。
楊金華正眯著眼小憩,渾身累得不想動彈,乾脆連眼睛也不睜。她以為是王恪回來了,索性喊他過來坐。
“老太太單人間住得挺舒服啊!”
楊金華一驚,發現殷淼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自己身邊,臉上帶著滲人的笑容。“你……你咋來了。”
“我咋來了?你說我咋來了呢?我卡上的錢無緣無故少了十五萬,我能不來嗎?”
楊金華的臉色驟變,寒冰一樣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索命的魂靈,讓人止不住膽戰心驚。“你……你什麼意思?”
“當真是水仙不開花,在這跟我裝蒜啊!”
“你……”
“怎麼?惱羞成怒了?□沒裝夠現在改了行當?”殷淼就揉成一團的明細表扔在楊金華的眉心處,“取款日期是王恪來我家的日期,我要沒猜錯,那筆錢花在王恪那□身上了吧?”
“我不許你說我兒子!”
“怎麼?護犢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會咬人的狗不叫,怎麼,你叫的挺兇哈!當初我沒想到,王恪捅了人怎麼會單單開除學籍而已,應該還賠了人不少錢吧!”
“是。”紙包不住火,楊金華見秘密被拆穿直接承認。
“好啊,真是厲害,你的賣地錢不動卻偷用我爸媽的賠償款,好手段啊!”
楊金華不說話,撐著眼睛看她。
殷淼一步步逼近。“從你的賣地錢裡給我八萬,這事兒就算翻篇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咋樣?我兒子馬上就回來了,你還能動我不成?”
“我倒要看看,門鎖了,你那孝順的兒子們怎麼進來救你。”
……
楊金華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叫。
☆、放話
“你看看你,我又沒把你怎麼樣,叫這麼大聲幹嘛?”殷淼帶著滲人的笑,眼睛露狠。平日裡的殷淼並不愛笑,但也未曾面露兇光。
殷淼將陪護用的椅子搬到床跟前,“我問你幾個問題,回答我以後我馬上走,希望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剛剛的大叫耗費了楊金華極大的體能,本就虛弱的身體此刻更顯空乏,“你……你給我滾,沒心思陪……陪你耗著。”
“門現在鎖著,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我,不然不痛快的是你。我問你,王恪捅人賠了多少錢?”
楊金華乾脆不說話,閉目養神,隨便你殷淼怎麼樣。
“到底多少錢?”殷淼扯著嗓子喊出來,手狠狠一揮,床頭櫃上的保溫桶、醫藥瓶全部跌落在地,哐啷一聲。楊金華開始慌了,心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十……十五萬。”
“十五萬。”殷淼不自覺地重複,心還是涼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