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肩搭背又是宵夜攔車的,實在承受不起啊。
日子還在繼續著。
誰也說不清楚會是怎樣一個走向。
☆、吃醋
“婁琪,能不能……借我十萬?”
婁琪詫異地抬起頭,“你怎麼了?突然要這麼多錢,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殷淼抿著嘴沉默了老半天,“我和他過不下去了。”
“你認真的?”
殷淼點頭。
“你那十萬是給他們母子的?”
殷淼沒有直接回答。“我爸媽的那筆賠償款我存銀行了,還有半個月才到期。那個,如果你手上有能不能先借我?一到期我就還給你。”婁琪聽完就跳了起來,“我說殷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迂了?他們憑什麼問你要錢?啊?再說……”
“不是王靖,不是王靖……”殷淼的聲音越來越小,顫音卻分外明顯。
婁琪感覺心中有一把火,即使事不關己也未自己的好朋友抱不平,猛地把桌上的冰水喝掉,“算了,隨便你吧!”
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卡,“裡面有錢,密碼我生日。既然決定斷了就斷乾淨,找個人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你就巴望著對方的媽別這麼極品就行了。”
婁琪的話讓殷淼很感動,他慌忙掩住口鼻,防止哽咽聲外洩。當初的誓言早已淡化,倆人都不是年輕懵懂的少年,懷揣著共同的思想走下去。生活磨平了人的稜角,也讓兩人之間產生了愛情以外的東西。
“殷淼,其實王靖是個不錯的男人,但他孝心太重。這種男人,說可靠可靠的不得了,說不可靠也是一點不可靠。但你自己心中要能做出權衡。”
“有什麼用呢?他媽永遠排第二,他弟順位,我就只能排在第三。他媽看我不順眼,他弟也討厭我,我委曲求全那麼久,真的受夠了。分開也好,至少我們倆也能在局面更難堪前保留最後的情面。”
“殷淼,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支援你。”
……
“媽,不是我說你,你明知道殷淼要接待客人,你怎麼還能把蛋糕帶去給王恪呢?”王靖弓著腰坐在沙發上,一個勁兒地抽菸。一夜鬍子便冒了頭,王靖也懶得搭理,心裡想的全是殷淼。
真把他打痛了吧!
楊金華也急,倒不是擔心自家兒子把殷淼打了,而是擔心殷淼真的把她們孃兒倆趕出去。“王靖啊,你說那殷淼,會不會真把咱們趕出去啊?這南京的房價可不便宜啊,要我說……”
“媽,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現在腦子裡想的還都是錢錢錢,人不在了錢能帶進棺材裡啊?”王靖厲聲道,“但凡你平日對他好一點,別沒事兒找他茬,今天他就不會這麼難過。還有王恪,一口一個兔子爺兔子爺地叫,像什麼樣子?”
“王靖,你為了她這麼跟你娘說話的啊?你弟再不濟,他也是你弟,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你瞅瞅身份證,你們都姓王。他殷淼呢,是外人,他要是真打算安安生生和你過一輩子為什麼不把錢交給你管?”
王靖感到一股挫敗感,到現在她媽還想著錢。王靖忽然有一點點同情殷淼,自己經常不在家,需要他一個人應對自己這樣貪財的老媽子。
“媽,王恪這麼大還不打工,整天不是泡網咖就是打架鬥毆,他那麼大該有自理能力了。他現在上學,我還能幫襯幫襯,等他結婚了有小孩了,還要我跟殷淼養著他們一家三口嗎?日子都是自己的,我幫他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不是我欠他的。”
不等楊金華開口,王靖又說道,“你下次看到他跟他說,自己去找份活計,以後再惹出事情沒人管他。”
楊金華還想開口說什麼,防盜門卻被人開啟了。王靖心一緊,是殷淼。
殷淼臉色很不好,微微泛白。王靖迎上去,也被不冷不冷地忽略。
“都過來坐,有事情要講。”
殷淼聲音不大,可是大夥兒聽得都很清楚。王靖的心臟劇烈收縮,不知道殷淼究竟要怎樣。
王靖和楊金華坐在正對電視的沙發上,殷淼單獨坐在側面,將那張銀行卡撂在茶几上。“卡里有十萬塊,密碼到時候我會給你們。”
“嗤”,楊金華從鼻息發出不屑的聲音,“要到時候卡里一分錢沒有怎麼弄?”王靖瞪了他媽一眼,楊金華訕訕叨咕幾句,不悅地回房。
王靖起身,慢慢走到殷淼的面前,下蹲,單膝跪著,手慢慢伸到殷淼的太陽穴,放輕力度緩緩揉著,“還疼嗎?”
殷淼感覺到別捏,微微撇過腦袋,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