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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對,就肯德基樓上的那家。人老太不知從哪看到了房費,天啊,那叫一個呼天搶地痛不欲生,死活不肯入住。後來王靖發火了,你猜人怎麼說?”

……

“靖子啊,要不開一間,咱三擠擠?”

電話那頭,婁琪打了個寒顫,然後腦補倆人和楊金華共剪西窗燭的動人情景。

“你不知道,就那爛旅社,我就進去了一下,床都沒沾,現在身上都癢得要死。”

“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真的誒!”殷淼信誓旦旦,“要不是你在國外我一定拉你去那家旅社親身經歷一下。”

……

晚上王靖回來時,殷淼刻意在地鐵口接他。三人現在住的酒店就在地鐵口旁邊,火鍋店、KEC、藥店等應有盡有。步行十分鐘就可以到達南京最繁華的新街口,佔盡優越位置。

“要不咱晚上去新街口吃頓好的吧!”殷淼睜大雙眼,渴求地看著王靖。王靖揉揉他腦袋,“寶貝,最近我們開銷太大啦,哪有錢吃大餐啊?”

“可是咱們這三個月都要住酒店,你媽也不要管伙食了啊!咱們可以停發三個月的伙食費,好不好嘛!”殷淼拽著王靖的胳膊甩來甩去,就像一個吃不到糖果的三歲小孩苦苦哀求大人,又是撒嬌又是耍賴。

王靖把臉湊過去,用手指了指。殷淼也不管倆人在哪,抱著脖子就親了一口。

“先回酒店把東西放下,再去喊我媽。”

“哦。”殷淼興致顯然不如剛才高。他的意思是就自己和王靖倆人奢侈一頓,楊金華就可以自己隨便吃一點,反正好壞他又吃不出來。可殷淼還是沒開這口,開口不但不被採納還有可能被王靖訓斥一頓。

餐廳的紅色地攤顯然超出了楊金華的最高承受能力,她實在不敢想象這家地毯比自個毛巾還柔軟的酒店吃頓飯要花多少錢。殷淼人五人六坐在椅子上,大搖大擺翻看選單,然後小指頭輕輕一指,點了七八道菜。更可惡的是自己的兒子,竟不吭聲,還笑眯眯地盯著他笑。

“行了行了,點這麼多哪裡吃得掉?”殷淼拿過服務員手上的點選單看了一眼,“再加一份海帶蛤蜊冬瓜湯。”

“靖子啊,點了這麼多我看也吃不掉,要不喊王恪來吧!”

王靖看看殷淼,殷淼無所謂地聳肩,“喊就喊唄!”

王靖把手機撥通遞給楊金華,剛一接通楊金華就開門見山讓王恪過來。當時店裡的音樂恰巧處於結尾處,聲音近乎微弱。

“就你和我哥?”

“那啥,他也在。”

“那□的在還喊我去?和他坐在一桌吃飯老子嫌晦氣。兔兒爺的玩意……”

王恪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不大不小,殷淼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渾身發抖,緊緊握住桌布,深怕自己一個不受控就奪過電話破口大罵。

楊金華還不死心,“你管他呢?當他是死人不就行了,我跟你講這好多菜呢,貴著呢……”

“當誰是死人?你他媽當誰是死人?”殷淼拍桌而起,餐廳裡其他的客人無不側目凝望。有的假借喊服務員用餘光掃兩眼,更有甚者直接側過身子盯著三人看。

王靖在桌子下拉拉殷淼的手,殷淼一把揮開。電話一直在楊金華手中,未曾結束通話。王恪聽到自個媽受委屈,更像是點了火星的炸藥噼裡啪啦爆炸了。

“姓殷的你他媽個爛貨,你衝我媽喊什麼喊!信不信老子找人弄死你!欠日的兔兒爺……”

王恪的馬上還是喋喋不休,但是周遭的人無疑都聽了個遍。有的人直接那厭惡的眼光直視殷淼,好像聽到了同性相戀就理所當然想到了艾滋病。

殷淼準備反駁,突然全身又開始癢。由裡到外,由頭到腳,每一個細胞都像被蛀蟲要成兩半,殷淼覺得自己的毛孔都在張大,然後每一個毛孔都會探出一個蠕蟲的腦袋。

周圍人的目光越來越直白,他們並不友好,殷淼甚至聽到有人讓自己這同性戀滾出去。從未在眾人面前受過如此屈辱的殷淼如何忍得,抓起包就衝出了酒店。

冷風一吹,身上的瘙癢立馬緩解。

殷淼覺得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不是熱的,而是氣的。不過殷淼現在的慌亂完全不是因為那丟人的爭吵,而是自己的身體。

殷淼進了酒店,把門從裡反鎖起來。反正房卡在自己這裡,殷淼下定決心今晚不讓王靖進屋。

誰讓他不幫自己講話。

殷淼掏出手機,在百度的檢索欄裡輸入“渾身刺癢”的關鍵詞。殷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