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的動作更加順利,輕易地喚起昨夜冰緁在自己體內溫存的記憶,讓亞海的體溫再次不受控制地飆高。
清楚地感受到那兩隻指尖擴張自己的動作有多認真而急躁,亞海根本掩不住衝上雙頰的紅潮。
縱使身體有著強烈想要順從冰緁、任他為所欲為的衝動,但該死的理性卻再三跑出來阻凝。
「不行!真的不行!我不要在這裡……」
連他心底都曉得,這只不過是徒勞無功的抵抗罷了。
「亞海,只有你一個人得到解放,這樣不是很過分嗎?」在勤奮地以行動說服他的身體的同時,冰緁也沒忘記口頭上的推波助瀾。
畢竟,對於自己這生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愛上的物件,他希望每一次的交歡都是充滿無悔的興奮與愛意的。
「又沒人拜託你!」
雖然這麼說,但亞海再清楚不過,自己的身體在那既急促又溫柔、粗暴卻纖細的刺激下,已經快要把持不住了。
「再說……」感受到身下的軀體已透露出明顯的接納訊息,冰緁加快動作,「你如果真的不想要的話,應該是不會有感覺的吧?」
結果,不論自己如何反抗、試圖咬牙堅持,亞海發現,自己最後總是隻能聽任這個年紀比自己小的男人隨意擺佈。
◆◇◆
「完蛋了……」
幾分鐘前激情做愛的甜蜜氣氛消褪後,亞海的神情瞬間變得慘白,並不由自主喃喃自語。
「嗯?」
柔軟的唇瓣在亞海的額角落下輕輕一吻,而那柔順發絲的輕拂也感覺好舒服。
可、是!現在可不是耽溺於這種醉人幸福的好時機。
事情麻煩了,真的不可收拾了,只因為他沒及時幫兩人踩住煞車!
「我居然……我居然讓你翹班!等一下里司不曉得要怎麼釘我……」
在冰緁懷中,亞海屈起身體,一副幾乎要抱頭掩面痛哭的模樣。
他才上任負責人沒幾個月就捅出這種大樓子,不要說裡司,讓他自己都覺失職得足以切腹。
然後,在亞海百般後悔、千般懊惱、萬般自責時,擁著他坐在三人座小牛皮沙發上的冰緁忽然開口。
「喔,我忘了,剛才我去找裡司的時候,他告訴我最後一檔預約的那個女人突然不能來,所以叫我早點回家休息。我剛剛來找你,主要是為了這件事。」似乎完全忘了自己一進門就劈頭質問亞海的事情,冰緁悠悠哉哉地說著。
或者應該說,冰緁才推開辦公室的門,就擺出一副差點把亞海吞下去的氣勢,而壓根沒提到半點預約取消的事。
「你怎麼不早說!」
「啥啊?」
「這麼重要的事麻煩你先說好嗎?」看冰緁一臉搞不清重點的模樣,亞海只能無力地垂下肩。
害他剛剛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股東會搞不好會拿這事大作文章,萬一真是如此,就算有冰緁這位首席紅牌替他撐腰,他也不見得躲得過這次的風暴。
擔心再擔心、煩惱再煩惱、頭痛再頭痛,結果到頭來,他發現自己居然只是白提心吊膽一場!
而身為一切的禍首,冰緁卻只是一句「我忘了」帶過而已。
「不是說過我忘了?」
「為什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
「又沒什麼了不起。」
聽著在自己頭上一派悠哉的悅耳聲音,雖然聲音的確令人不自覺被勾得出神,但說話的內容卻讓亞海一肚子氣沒處發。
「算了……」誰叫冰緁的我行我素又不是今天才開始的,遇上這個對手,他除了自認倒黴又能如何?
「嗯?」
永遠無法理解他這常人煩惱的男人,此刻仍自在地將他攬在胸前,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他的髮際與臉頰。
就這樣發呆是挺舒服的,亞海愣愣地任由那羽毛般的啄吻在自己臉上隨意輕襲,意識有些模糊了起來。
連續兩次激烈得令人直不起身的翻雲覆雨,強烈的疲憊感衝擊著他的身體。要怪都要怪冰緁,在沒床鋪的辦公室裡硬是要他以那麼羞人的姿勢做,還一連來了兩次,要他怎麼跟得上他的體力啊?
咦,說到辦公室……
原本安穩地窩在冰緁懷裡的身軀忽地變得僵硬,亞海機械式地緩緩轉過頭,神情悽慘得彷彿隨時會缺氧暈過去。
「現在……幾點了?」
一點都不敢抬眼看牆上的古老掛鐘,更沒勇氣離開沙發去撿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