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他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道題。側頭看看李競,才低下頭做。
再這麼下去真不行了。江舟遠想,再這麼下去就是找死,所有人都會跑來找他成績退步的原因,到時候他們倆就瞞不住了。自從成銘倩看出來以後,他很少在公共場合跟劉塗逗,怕人看出來。
偏這會兒劉塗還很沒眼力勁的發來一條簡訊問江舟遠中午吃什麼,江舟遠說中午分開吃吧,讓他不用管了。發出去之後江舟遠就知道劉塗一定再堅持,於是沒等劉塗回簡訊他就又跟了一條:我說分開吃。
這簡訊劉塗幾分鐘之後才回的:我知道了。
中午江舟遠去超市買了一個麵包和一桶泡麵,呆在教室裡,沒回宿舍。
他沒有打電話給劉塗,而是在劉塗已經到了宿舍之後給了他一個簡訊,說中午不回宿舍了,要在教室自習。
劉塗接到這個簡訊的時候很生氣。江舟遠脾氣不好,但並不代表可以對他頤指氣使,他是喜歡江舟遠,但也不是欠了他的,怎麼現在是一副他死纏爛打的樣子呢。而且江舟遠這種明顯避著他的表現讓他更生氣,他的意思是有什麼話就說,哪兒不滿意說出來解決,耍脾氣拿喬算什麼呢,有意思麼。
他又不是整天很閒非要跟在江舟遠屁股後頭,不是喜歡他的話哪來這麼大工夫。
劉塗躺在床上閉著眼,腦袋裡全是江舟遠平時面無表情尖酸刻薄的樣兒,想起來讓人牙癢癢心也癢癢,恨不得現在把江舟遠揪
過來按在身邊,自己說什麼他聽什麼,那樣才解氣。
你不是嫌我煩麼,行啊。劉塗想,我就不找你,你自個呆兩天。
談戀愛就是這樣,一點小事也被無限放大,然後找一個突破口,兩人吵架。江舟遠是不會吵架的,他也壓根兒沒看出來劉塗生氣了。
劉塗的性格其實很有點怪。他比較好面子,一般不太願意自己承認自己離不開什麼或者很在乎什麼。一般他因為這種事情生氣的時候很少表現出來,而是偽裝的不怎麼在乎的樣子,該怎麼著還怎麼著,時間長了,要麼和好了,要麼真的不在乎了。
下午的時候劉塗顯得有點反常,平時他都是有點犯二的那種,下課跟男生鬧鬧什麼的,今天坐在椅子上裝哲人,說他心情不好吧,你跟他說話他還笑眯眯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劉塗沒去找江舟遠,自己在教室裡吃飯堂買回來的飯,成銘倩看見了,覺得奇怪,但是沒問。她現在不想管這倆人的事了,順其自然吧。
她剛到飯堂的時候接到了江舟遠的電話,江舟遠問她想吃什麼不,他在外頭,順道給買回來。
成銘倩回道:“你怎麼不早說啊,我到飯堂了都。你自己吃吧,不用給我買了”
江舟遠在電話那頭說:“那你剛才看見劉塗沒有,他吃飯了麼?”
“我看見他吃了,”成銘倩看了一眼前面的隊,“你給他打個電話不就完了。”
“我打了沒人接,不知道是不是落宿舍了。”
成銘倩笑道:“那你來一趟二班直接問,又不會死。”
江舟遠停了一下不太自然的說:“我不是怕人看見麼。”
“得了得了,”成銘倩笑道,“跟地下黨似的,你吃去吧,撂了。”
撂了電話江舟遠打算過馬路了,下班時間車很多,過個馬路特別慢,他站在人行道的一端左看右看,找到車流的空隙穿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猛然發現人行道對面站著個人,叼著煙作憂鬱狀,不是連嶽是誰。
江舟遠驚訝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這是在馬路上,趕緊過了馬路,就避無可避的跟連嶽對視了。
江舟遠看著他,還記著上次他打劉塗那一下 ,不怎麼愛搭理他,也就不說話。
連嶽抽著煙看他,半晌苦笑道:“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江舟遠頗為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連嶽接著說道:“那天是我太沖動了,你就看在我喜歡你的份上,把那事兒揭過去吧。”他這句話說的很像念臺詞,好像排練了很久,又好像是頭一回跟人道歉,非常不自然。
江舟遠想了想,問道:“我要是讓你跟劉塗道歉,是不是太難為你了。”
連嶽把煙掐了,說道:“我跟他沒什麼可說的,我只是覺得打了你的——朋友,對你有歉意而已。”
江舟遠一
瞬間想要說什麼被連嶽打斷了,連嶽看著他說:“你別勸我,你也是男的你自己想想,我會看他順眼麼。”
江舟遠也就閉了嘴,過一會兒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