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咳了一聲說道:“你睡覺吧,趕緊把臉養好了。”
“再說兩句唄。”劉塗跟他耍賴。
“不說了。”
劉塗最後警告道:“不許找他去啊。”
“行,我不找他。”江舟遠頓了一下說道,“我不搭理他了。”
“那挺好。”劉塗笑了一下,“拜拜。”
“嗯。”
☆、第二十四章
期中考試結束了,期間炮灰了連嶽一下,其他的皆大歡喜。
儘管劉塗被打了兩下,但他能明顯感受到江舟遠對他的軟化,而且江舟遠跟他保證“不搭理”連嶽了。他知道江舟遠這個人,他的“搭理”已經不怎麼樣了,如果勞他說一句“不搭理”,那態度基本上跟階級敵人一個待遇。
不過此時連嶽還沒有時間親身來體驗這種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差別對待,他目前正在跟他母親交涉,想方設法的不去美國。
但連嶽媽媽不會聽他的。一般女人在商場打滾,心腸都會比較硬,再說連嶽也不是個會服軟的人,硬碰硬,他是絕對硬不過自己的媽的。即使他敢跟他媽拍桌子瞪眼睛,還有他爸沒有出山,連家向來不是個書香門第,連嶽從小的經驗就是,敢跟他爸犯渾的話,除了打,就是狠狠的打。
或許這些家庭環境因素導致連嶽的逆反心理極其嚴重,但目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連雲影也不站在連嶽這一邊,連嶽一對三不說,手裡還沒有籌碼,他是必輸無疑,垂死掙扎了。
於是連嶽腦袋開了個口子,渾身痠痛,還要去考試,這次考試決定著他出國與否,卻只給了他一天的準備時間。
簡直是玩他。
考試的時候心不在焉,連嶽這次期中考試恐怕要創歷史新低。考最後一科的時候連嶽大半張卷子沒有寫,煩得恨不能當場撕了卷子。
寫什麼寫,寫不寫不都是一個結果!
他每天頂著個扎眼的繃帶滿校園晃悠,除了他熟了的人,沒有人來問他怎麼了,為什麼。連老師都不過問,主任校長早跟老師們打好招呼了,人孩子是來混畢業證的,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別惹的他犯渾,把這一年相安無事的過去就好。
論孤獨,他跟江舟遠是一類人,但江舟遠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連嶽則是像個小孩子一樣戒備著別人,戾氣十足。
孤獨的人都是渴望溫暖的,比如劉塗對江舟遠來說的吸引力,而這一點照顧與溫暖,是連嶽給不了的。
但是連嶽不明白,他還小,他陷在自己幼稚的王國裡一人獨大,孤獨而自戀,執拗而單純。
他仍然一遍一遍給江舟遠打著電話,即使江舟遠不接。
江舟遠要躲人還是很有技巧的,他把手機設定成靜音,任由它在那裡震動,既不按掉,也不關機。
這下連嶽甚至不能判斷江舟遠到底是不想理他,還是沒帶手機。
但是這樣的方法只能拖個一兩天,當連嶽發現他發的簡訊全部石沉大海,來電永遠是沒完的等候音的時候,再遲鈍也明白江舟遠的意思了。
只是他還沒意識到是哪裡惹到了江舟遠,想來想去,該是上次那一巴掌。
連嶽想事情太主觀,他以為上次江舟遠跟自己說他和劉塗分手
了,是和劉塗劃清界限,甚至是在給自己一點隱晦的暗示,而完全沒想到是不想自己找劉塗麻煩。所以他不僅找了劉塗的麻煩,還不明白江舟遠真的會為了這件事情很生氣,非常生氣。
他想著上次打了江舟遠一下,卻只是簡單道了個歉,或許江舟遠還在生氣呢。
那自己該正式找他去道個歉呢,如果江舟遠到現在還在生氣,說不定他也在等著我跟他道歉呢。想到這兒連嶽忽然從床上跳了起來。
連日氣不順已經讓連嶽不自覺的把事情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想,全然不覺自己的設想與實際情況偏離了太多。一時衝動下他甚至做了件更加愚蠢的事情。
江舟遠在吃晚飯的時候毫無預兆的被一個不認識的女生找了,那女生也不認識他,先問了誰是江舟遠,然後說學校外邊有個人找他。
江舟遠直覺就是連嶽,於是就沒打算下去,但是那女生看著他,跟他說道:“那人在下邊等著你呢,快下去吧。”聲音裡彷彿帶點兒笑意,臉上的表情也有點奇怪。
江舟遠察覺到了,但不大明白,於是隨口應道:“行,我一會兒就下去。”
那女生看了他一眼就走了,教室外邊還有個女生是她同伴,臉上也帶著笑,看了江舟遠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