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悶地撓撓頭,我已經震驚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些事情我一直不知道,根本沒有人告訴過我。
“可憐了凱他媽媽,之後沒過一個月就去世,凱也因為那件事被他爸送英國去了。”林永哲喝著酒自言自語著,我更是無法形容心裡的感覺,原來我錯怪他了,只心不好受著。可是我不會道歉,因為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扔下在那發牢騷的林永哲我走出包間,拿出電話打給助理。
“馮家的錢,欠到什麼時候都可以,不要再催了。”說完我就掛掉電話,突然想起馮凱的臉色,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歉意的,揮去頭腦裡的煩惱,我在尋找著小烏龜的身影。
剛才明明看到他跟夏音音在一起,怎麼這會兒人就沒影了呢?四處張望著,終於找到小烏龜了,可是他身邊有一個男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男人應該是叫張恆軍,他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呢?看著他們好像要去哪裡的樣子,沒有去叫小烏龜,我偷偷地跟在後面,張恆軍的出現肯定與那個人妖有關,我並沒有自信小烏龜能夠完全忘了人妖,即使我不願意承認,我緊緊地跟在他們的後面,看著他們進了人妖以前住的房子,我不知道他們在裡面出了什麼事情,我只是靜靜地站在外面等著,點燃一根菸,慢慢地吸,再慢慢地吐出來,我希望我的小烏龜會出來,我希望他真正的放棄一切出來,小烏龜,我就在外面等你,就在外面等著你回到我身邊……
五十三、卞小曲:瓦解
夏音音現在很幸福,婚禮辦得也十分的成功,看著她一直合不攏的笑臉,還有做完植皮手術的脖子,我覺得幸福對她來說來得很容易,離開熱鬧的人群,我突然想靜靜,突然覺得我不適合在那種幸福的氣氛中存在著。
“怎麼坐在這麼遠的地方?”回過頭,那副眼鏡後的臉有些陌生卻讓我心起悸動,和李加有關係的人回國第一個見到的就是他了,本能地站了起來,我不記得他和我家任何人有親戚的關係,他怎麼會來?
“怎麼?把我忘了?”那人微笑地坐到了我旁邊的座位上,仰著頭打量著我,“坐吧,別站著,三年不見,長個子了。”我木然地坐下,我怎麼會不記得他,我的第一副隱形眼睛就是在他的店裡配的。
“記得,張——”我才發覺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以前被李加逼著隨他叫“嫂子”,可是現在我要以什麼身份呢?
“叫張哥吧。”張恆軍安穩地坐著看向遠處笑著的夏音音,“看來現在都過得不錯呀,你也沒什麼心思吧。”我乾笑著,要我怎麼回答他,我沒有什麼心思了是不是就告訴他我不再去在乎李加了。
“願意跟我去個地方嗎?”兩個人沉寂了好久,張恆軍突然抬起頭詢問我。那雙眼睛散發的不可抗拒的力量,讓我不自覺得點了頭。
“走吧。”見他站起身,我也呆呆地站了起來,跟在他後面,離開了酒店。
坐在車裡,我心裡一直不安,怎麼會跟著他出來呢?我到底在想什麼,跟他出來會見到李加嗎?心裡有些期待又有些抗拒。想見他,想看看他這幾年沒有我過得好不好,過得好了,我會失望,過得不好,我又會心疼,矛盾的情緒讓我有些緊張,心跳得格外的快。
“加加坐剛才的飛機離開了。”淡淡的一句話讓我的心更加脹痛起來,離開?去了哪裡?為什麼離開?我將頭轉向窗戶一邊,原來我還是在乎他的,僅僅聽到他離開,我三年來所重建的卞小曲又回到以前那個懦弱的卞小曲了,原來我這三年來可以開心的笑,開朗的生活都是在看不到李加的情況下自欺欺人。控制著呼吸強忍著不讓眼裡的眼睛流下,我很想離開這輛車,李加走了,我覺得我沒有意義再跟著張恆軍去任何地方了,原來我剛才之所以會跟著張恆軍離開,是因為潛意識裡想見他。
車停在李加家的樓下,已經三年沒有來這裡了,經歷了風吹日曬的樓顏色比前要暗淡了許多,我跟在張恆軍的後面過了李加的家,還沒來得及回憶這房間是什麼樣子,我就被眼前的這片狼籍嚇了一跳。
木然地向前走到房間的正中間,環視這個讓我牽掛的房間,沒有開燈卻更加顯得這個房間的淒涼,所有的傢俱都用白布遮蓋著,而散落在地上的畫紙讓我一度以為這房子剛被人搶劫過。看著這樣的情景我能想像得到李加走時的心情,低頭看著地上的畫紙,不由地愣了一下,這上面的人不是我嗎?走上前撿了一張,卻發現下面疊壓著更多畫著我的畫,我一張一張地撿起來,放在懷裡,我知道那是李加畫的。李加習慣畫完一張畫後都在左下角寫一個“加”字,眼淚滴在畫上,我用手去擦,我知道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