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有些僵硬，但沒過多久就軟了下來。

他的全身都暖暖的，帶著淡淡的檸檬香味。

他的手有些遲疑，可最終，還是回抱住了我。

我不會再放手了！

永！永！永！永！永！

我的永……

頭腦裡一片空白，心臟猛烈的跳動著，幾乎讓我無法呼吸。

我終於感受到身體裡的血液重新流動了起來。

即使我明白，他，不是“永”。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情緒終於平復了些。

抬起頭，牢牢地盯著這張面孔，熟悉卻又陌生。

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又還給我了另一個“永”。

“你的身價是多少？”

“九十萬。”

“跟我走。”

“多久？”

“十年。”其實，我想說的，是一輩子。

“……太久了。”

“那，七年吧。”

“……好。”

於是，我帶他回家。

同時，為他取了一個新的名字，艾永。

17、徐力　九　。。。

程航遠，是一個瘋狂的男人。

他對逝去愛人瘋狂的執念，讓我動容，但也是這股執念，卻又讓我覺得悲哀。

因為，在他面前，我已經不再是徐力，而是“艾永”。

他要我的一言一行，哪怕一個眼神，都要變成那個人。

他教我學那個人說話時帶點軟軟感覺的語氣。

他教我學那個人走路時端正的姿態。

他教我學那個人喝湯時橫著握勺的模樣。

他教我學那個人最喜歡吃番茄，最討厭吃苦瓜。

他教我學那個人怎樣陶醉的品嚐1922年的法國紅酒。

他教我學那個人趴在他的背上向他撒嬌。

他教我學那個人睡覺時向右側。

他教我學那個人出門前都會噴上薰衣草味道的香水。

他教我學那個人高興時手舞足蹈的樣子。

他教我學那個人偶爾任性時候微微嘟著嘴的神情。

他教我學那個人在承受不住激情時狠狠的咬住他的胸口。

他教我學那個人……

我想吐……我快要窒息了……

我覺得自己已經被這個叫“艾永”的靈魂附身了。

時常在深夜不明所以的猛然清醒，我陷入混沌與迷茫之中。

我究竟是誰？

是艾永？還是徐力？

我的愛人究竟是誰？

是程航遠？還是張雲霞？

或許，我也瘋了，跟程航遠一樣。

我從那個噩夢，逃到了這個噩夢。

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醒過來？

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夠真正的得到解脫？

18、程航遠　九　。。。

我的“永”又回來了。

只要一空下來，我就會一直看著他，去拉他的手，去抱他的身體……

可為什麼，我的心還是充滿了苦澀？

或許是因為，我的理智時時刻刻的在提醒著我——他，不是“他”。

就算——

我要他學那個人說話時帶點軟軟感覺的語氣。

我要他學那個人走路時端正的姿態。

我要他學那個人喝湯時橫著握勺的模樣。

我要他學那個人最喜歡吃番茄，最討厭吃苦瓜。

我要他學那個人怎樣陶醉的品嚐1922年的法國紅酒。

我要他學那個人趴在我背上向我撒嬌。

我要他學那個人睡覺時向右側。

我要他學那個人出門前都會噴上薰衣草味道的香水。

我要他學那個人高興時手舞足蹈的樣子。

我要他學那個人偶爾任性時候微微嘟著嘴的神情。

我要他學那個人在承受不住激情時狠狠的咬住我的胸口。

我要他學那個人……

但不管他學得再像，我還是會難受。

甚至他越學得像，我就越發的難受！

難道要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只是我的妄想麼？

我問薛明：我是不是真的瘋了？

他說：

程航遠，你老早就已經瘋了。只有瘋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