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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手一樣,實在太不得體了。

不過……長得與那一位,的確很像。

那微微上揚的鳳眸,那含笑的唇角,無一不與那一位像到了極點!就連那一位嫡親的弟弟,也不如眼前這一個與他長得相似!

除了年輕些,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若不是年齡對不上,幾乎要讓人懷疑,是不是那一位的私生子了。

程驕還能把這種輕浮張揚的年輕人提拔到自己身邊,無非就是因為這個人,長得與過世了的那一位,實在太像了。

早就聽說程驕最近新收了一個生活秘書,是剛從首爾國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寵得跟什麼一樣。到哪裡都帶著。

說是秘書,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他的小情人。

據說程驕在外面給買了房子,正是曾經那一位的故居。平日裡放著正經的妻子不疼,就住在那邊,只讓這位錢秘書伺候著。

今日是容自威六十大壽的日子。闔府上下一片熱鬧。容自威特意給程驕先發了請柬,又打了電話,說是最近新收了一幅字,讓他賞光來看。

最後還不經意地提了一嘴:哦,順便把你那個錢秘書也帶來吧。

別隻顧著金屋藏嬌,讓我老人家也瞧瞧。

當時在電話中,程驕只是笑:“他不懂那些的,帶他去只會掃興。那些字啊畫啊的,我也變罷了,他是一點都不喜歡的。”

容自威則意味深長地說:“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

如今看來果然是不喜歡。

這位長得極漂亮的錢秘書聽容自威與程驕坐而論藝,心下早已是不耐煩,不停地在椅子上扭來扭曲。

程驕似乎注意到了容自威的目光,忙帶著歉意說:“錢丘自小在韓國長大,哪裡懂這些東西。世伯邀他來欣賞,真是牛嚼牡丹了!”

“無妨。”容自威揮揮手,“現在的小輩,哪有幾個還喜歡這種東西的。能像程賢侄這樣與我老爺子說上幾句的,只怕沒有幾人了。”

又對錢秘書道,“你若覺得拘束,就先去party裡玩吧。那裡年輕人多,不會悶著你。”

那錢秘書一聽容自威肯放行,高興得眼睛都亮了。當下便道了謝,歡天喜地地就出去玩了。

容自威望著他的背影,眼神一黯:果真不是他。長得再像……畢竟也不是他啊。

那一位最好收藏,見了顏真卿的真跡,哪有不心動的?

心下有些失望。

形似而神不似罷了。

“說起顏真卿的字,早先,我們家也有一幅。”程驕端起茶杯道,“後來有一次祖宅失火,生生給燒了。哎,說來慚愧。現在掛在我書房裡那幅,不過是贗品而已。”

“贗品?”容自威意有所指地說,“世侄,不是我說你,這件事你做的真是不妥當。若是我,字毀了就毀了。我從不收贗品。再像也不行。假的就是假的,堂而皇之地掛一幅贗品在書房裡,明眼人一眼就看穿了,豈不是白白惹人笑話。”

“有什麼辦法呢?”程驕苦笑,“我達不到世伯的境界。那字毀了之後,我是日夜不寧。越想,越是後悔當初沒有妥善地保護它、愛惜它。最後,乾脆尋了一個仿品,掛在書房裡,聊以自慰罷了。”

容自威神色一動,語帶雙關地問道:“你在身邊放著這麼一個贗品,你家裡人竟然也同意了?”

“不同意又能如何呢?”程驕仰著下巴,自嘲地勾起嘴角:“我堂堂程家少主,難道連怎麼裝點書房的自由也沒有了嗎?況且,家父對我這些個愛好是很看不上眼的。總說是‘玩物喪志’。對他們來說,掛一幅贗品,總比掛真品要好吧?”

容自威看他的神色,心中也極為不忍。嘆息一聲:“賢侄也不必太過悲傷了。”

一年多之前,夏千秋在醫院中病逝了。

醫生早就斷言,他病入骨髓。若是小心將養,或許還有十年之壽。

雖然早知他命不久矣,可也沒想到,他大悲大喜之下,竟然這麼快就嚥氣了。

夏千秋生前好友甚多。死後的葬禮卻辦得極為低調。

夏家的那些親戚,竟是一個也沒有露面。反倒是他有一位叫吳優的朋友,幾乎哭暈在靈前。

最讓容自威詫異的是,當時程驕竟然也去了。

以他“程家少東家”的身份,應該是與千秋沒有什麼瓜葛的。他一來,可不就相當於側面坐實了他曾經做過千秋奴隸的傳聞?

最讓人驚詫的是,程驕不知是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