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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巴,一個雙眼皮大酒窩,一個劍眉星目刀雕鼻,傻瓜也知道沒有想象的地方。

容勝嶽拿著照片沒說話,他在思考,而這正是何立群今天來此的目的,只要她兒子懷疑了,餘可樂到底是誰的兒子也就最終會水落石出。

“我也不打擾你們了。”何立群告辭離去,餘慶在心裡腹謗,你打擾的已經夠多了。

那些照片何立群沒拿走,餘慶去淘寶搜相簿,想買點回來裝相片,對於還在思考的某人,餘慶採取坐視不理的態度。

“我不問,也不會查。”容勝嶽說,手指固定住餘慶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樂樂的事除了你跟我說的,別人怎麼說我都不信。你什麼時候想告訴我,我就什麼時候知道。”

“有什麼好說的。”餘慶梗著脖子說,“樂樂就是我和一個女人生的孩子,好吧,我承認,那個女人有點像你,你滿意了嗎?打定主意離開你的人,再選擇伴侶的時候依舊以你為樣本,你得意嗎?”

容勝嶽的手指順著下巴向下,在他脖頸間摩挲,“你瞞了我很多事,錯在我先,我不追究,難道你真想讓我實驗一下,你對女人,是否能硬起來?”

餘慶惱怒的瞪他,“你把我當什麼?”

“你把我當什麼?”容勝嶽說。

餘慶臉色變了變,氣焰弱了些,“你說了不逼我的。”

“我可以不逼你,但我想知道你遲遲不答應的理由。”容勝嶽也軟了聲音,把餘慶攬入懷裡,“別說你是為了考驗我或者想讓我重新追求你一下,寶貝兒,你在怕我。為什麼會怕我?”

餘慶的臉色變了,他以為他隱藏的很好,原來他早就知道。餘慶苦笑卻把臉埋的更深,他要怎麼說,他還愛著容勝嶽,容勝嶽的求和他一面很高興,一面又在惶恐。那段時間的怎麼說都雞同鴨講的疲憊無奈,那段時間的失眠錐心之痛,還有他一個人在手術檯上血流成河的恨意。

是的,恨意。他愛著餘可樂,真心覺得他是上天給他的禮物。但他恨容勝嶽讓他一個人迎接他的到來。雖然打了麻藥,但手術檯上的一舉一動他都知曉。他知道餘可樂被端出來後身體的大出血,他知道那種生命漸漸消逝的無力感,他怕,可能給他勇氣和安全感的容勝嶽不在,所以他恨,他委屈。

他聽到師兄抱著孩子在手術室外的哭聲,他甚至能看到林肅寧額頭上的汗珠,他想問我是要死了嗎,可是開不了口,那短短几個小時在他看來卻是幾個世紀遙遠,林肅寧把他搶救回來,恍若再世為人。

他足足躺了一個月才能下床,嚴重失血讓他一年內都是虛不受補,抵抗力低下。林肅寧抱歉的和他說因為突然大出血的原因,當時他不能再做一場手術把體內的子宮摘掉。他也只是笑笑,能撿回一條命就是萬幸,那個東西留著就留著吧。

容勝嶽送了他這世間最好的禮物,也送他去鬼門關遊了一遭。

不見面時他懶得想,可是等見了面,等親密接觸,這心底最大的恐懼就張牙舞爪的出來刷存在感,每一次親密後他總會做噩夢,冷清清的手術室,手術檯上孤零零大出血的自己。

他給容勝嶽開脫過,告訴自己他什麼都不知道,沒有陪在自己身邊不是他的錯。可是心裡還是會想,是他逼著他離開,幾年的感情抵不上一個方便的容太太,甚至餘可樂會來,也是他粗暴的強女乾造成,在他非說不要時罔顧他的意志進行的粗暴房事。

他是所有苦痛的來源。

像是走入一個死衚衕,他做不到徹底離開容勝嶽,容勝嶽也不會讓他離開,他心理清楚,容勝嶽是他以後幸福的基石。這樣矛盾的想法讓他對容勝嶽若即若離。接受他的好,卻下意識的規避他。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不要激動,我不逼你。”容勝嶽發覺懷裡的人開始顫抖時就拍著他的背安慰他說,餘慶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容勝嶽,我恨你。”餘慶說,“我恨你,好恨你!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因為我愛你。”容勝嶽拍著他的背說,“別恨我,我知錯了,我會改的。”

“我不想愛你了,愛你好辛苦。”餘慶說,卻緊緊攀附著容勝嶽的肩膀,“我恨你,我也恨自己。”

“不要恨自己。”容勝嶽緊緊把他抱在懷裡。“怎麼懲罰我都行,只要你好過些。”

“你什麼都不知道。”餘慶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參與。”

“錯過的我都會補上。”容勝嶽說。“你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參與。”

餘慶抱著他嚎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