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容勝嶽舉著滴血的水晶角對著蔣娜,“這麼漂亮的臉,劃傷了就可惜了。”
蔣娜不可控制的顫抖一下,理智告訴她容勝嶽吃了那種藥,現在應該全身無力,傷害不到她,可是她看到容勝嶽毫不猶豫的在自己身上劃口子放血,她承認她怕了。
“我只要一個孩子,過後我再也不會在你面前出現,甚至孩子也可以不在你面前出現,我只是要一個孩子。”蔣娜苦苦哀求道,“我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要一個孩子,甚至你都不需要動,剩下的一切我都會來做。”
“滾。”容勝嶽赤紅著眼吼道,他挺直了腰桿做出一副正常的模樣,天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氣來維護這一坐姿。
“阿嶽——”蔣娜還在哀求。
容勝嶽使點巧勁,把邊上的幾給掀翻了,恰巧落在蔣娜身前,巨大的衝擊力把她嚇的一愣。
“滾——”容勝嶽吼道。
蔣娜飛快在地上撿起她的裙子,一溜煙的跑出了房門,這是她的下意識佔了上風,她怕死。
容勝嶽放鬆,整個癱躺在沙發裡,指尖的血已經流的很緩慢了,身體裡的藥性快要佔據上風。容勝嶽紅著眼,他得想辦法去浴室裡去,剛才只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她才會落荒而逃,等她想清楚自己只是強弩之末,她再殺個回馬槍,他就完了。
勉力支撐著自己,隔間的電視櫃上有水,容勝嶽一口全灌進去,新鮮的水在身體裡迴圈的感覺很明顯,容勝嶽緩了一下,總算能扶著牆壁一路挪到衛生間裡。腦內如擂鼓齊鳴,豆大的汗珠糊住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容勝嶽喘著才挪進衛生間,顫抖著手把門鎖上,一下,兩下,總算把門鎖實了,門外可以聽見蔣娜又進來了,不過,現在這些都和他沒關係了。
開啟閥門,冷水噴射而出,容勝嶽半躺進浴缸裡,心臟跳動的很快,容勝嶽閉著眼,盡力深呼吸平息自己的心跳。他可不想就這麼窩囊的交代了,他還沒找著小慶呢,要是自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悄沒聲息的掛掉了,他不得瘋啊。
容勝嶽還有心情笑出來了。
蔣娜在外頭敲門,說擔心自己要給他包紮手指頭什麼的,又說那藥物霸道,不發洩出來會怎麼怎麼樣。容勝嶽當她在放屁。
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容勝嶽真的認為自己可能會就這麼交代了,門開啟了,何立群進來了,看著泡在浴缸裡面色蒼白的兒子,何立群微皺了一下眉,還是有點心疼啊!
“我從來不知道你是會做虧本買賣的人。”何立群說,“何況現在也不是止損的時候。”
容勝嶽狀似昏迷,沒有回話。
“你現在還沒找到餘慶,你大可以等找到他和他談妥了再來說離婚的事。”何立群說,顯然她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婚姻是怎麼回事,“正好你可以趁這個時間生下繼承人來,只要有了孩子,以後不管你怎麼玩,都不會有人在說你。”
“我從來沒想過讓蔣娜生我的孩子。”容勝嶽說,依然閉著眼,就像詐屍一樣,“我會代孕,會有私生子,但絕對不會有婚生子,我的保險受益人是餘慶,我的遺傳繼承人是餘慶,我不會讓任何人去影響他的利益。”
何立群意義不明的呲笑一聲,“還真沒看出來,原來我兒子是個情聖呢。”
容勝嶽沉默了一陣,“媽,你幸福過嗎?”
何立群嘲諷道,“幸福?你從小上那麼多課,有老師跟你講解過幸福?”
容勝嶽微笑,“如果不是他走了,我也不知道,原來我曾經擁有的過的就是幸福。”
“媽,如果沒有真正擁有過幸福,就永遠不知道幸福是那樣一種讓人上癮的感覺。那種每個毛孔都順暢呼吸,每個想法都能自由展現的感覺。整個人被溫暖包裹,不由自主就會嘴角帶笑。”
容勝嶽說,“那種充實感是賺錢換不來的。我放棄什麼都不會放棄餘慶。”
“那你的意思是你隨時都準備放棄容氏,讓你爸扶他的私生子上位。”何立群說。“兒子,你喜歡男人我沒說不同意,你說要和男人長長久久我也沒說不同意。餘慶也是好人家的孩子,他願意跟你,我也不願意你太委屈他。”
“但是你得知道,你姓容,你身上擔著一份責任,從你爺爺越過你爸讓你當上容氏的執行總經理時,你就該知道,你前路險象環生,而且沒有退路。”
“當時你選擇娶蔣娜的時候,我以為你明白,娶一個明面上的老婆對你沒有任何影響,卻能幫你擋掉大部分麻煩,這才一年,你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