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呀,他跑了。”林肅寧竟然還能笑出聲說。“他當然弄過,可是他弄的是他的心頭肉,白月光,我又算是哪個牌子上的人。”
“肅寧,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我師兄犯渾,欺負你了?”餘慶瞪圓眼睛問,就差沒直說是不是我那個畜生師兄強女幹你了。
“不是,是我送上門的。”林肅寧虛弱的笑說,“我瞞了這麼久,昨天好像突然就不想瞞下去了,他昨晚回來,我請他喝酒,然後就酒後亂姓了。”
餘慶憋著一口氣在胸中,很想問你們是喝了多少酒啊,師兄那個千杯不醉的酒量,就是把家裡全部儲存的啤酒,米酒都給他喝了,也不會讓他醉到會亂姓的程度。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把林肅寧收拾乾淨。放熱水的時候,餘慶看他身上的痕跡還是沒忍住,“你都瞞了那麼久,為什麼不繼續瞞啊,你知道,我師兄不是一個好情人。”
“我在他和莫棋認識之前就認識他了,也是他和莫棋在一起後我才知道,原來那才是我想要的關係。他當時很幸福,很愛莫棋,我只能退到一邊。後來莫棋出國,他深受打擊,連最愛的畫畫都維持不下去,我很心疼,同時也很嫉妒。”
林肅寧望著浴缸的某處水面,好像自言自語,“等他從情傷中走出來,我卻發現我沒有勇氣直面他。他單身了,卻還是不會屬於我。所以我走了,到這個偏遠的地方來當醫生,我等待時間來治療我的痴心妄想。結果時間還沒治療好,你們就來了。”
“這四年是我度過最美好的日子,他在我身邊,不提莫棋,好像默契回到最初的日子。”林肅寧還是掉下了眼淚,“昨天知道你就是那個被深愛的人,突然心裡好難過,我喜歡了他那麼久,我不相信他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昨天回來的時候,我灌他酒了,然後借酒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我想要一句實話,不要把我再這樣吊在半空,晃晃蕩蕩挨不著地。”
“也不知道後來怎麼就到床上去了,你知道,第一次被進入的時候很疼,可是我好幸福,我一點都不覺的疼。”林肅寧說,“他要我,我以為我能擁有他了。”
林肅寧扯起嘴角笑一下,“然後他今天早上就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走了!事實就是如此殘忍,他心裡永遠愛著那個人,而我,傻乎乎的把男人的生理性衝動當做是愛情的先兆。我不怪別人,我只怪自己傻。”
“師兄也太過分了。”餘慶拍拍林肅寧的肩,“你要振作一點。”
“我當然會振作。”林肅寧笑說,“十年黃粱終一夢,轉頭夢醒便成空。遭此一番我也對得起心中的執念,以後好好為自己活著。”
餘慶拍拍肩安慰他,其餘的話卻說不出口,說出來也是蒼白無力。
林肅寧想要自己泡一會,餘慶出來幫他整理床單,開窗換氣,衛生間裡傳出壓抑的哭聲。餘慶心裡也很難受,氣沖沖去找手機撥尹思賢的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餘慶恨恨的把手機扔掉,師兄你有本事就一輩子別出現。
尹思賢現在在幹嘛呢?他在回B市的路上呢,穿著還是昨晚採風回穿的亂糟糟的衣服,偏偏還掛著猥瑣的笑容,讓路過之人紛紛退讓。
尹思賢知道林肅寧喜歡他嗎?他當然知道啊!作為一個移動的荷爾蒙機,察覺對方是不是喜歡自己不要太容易哦。他喜歡林肅寧嗎?這個問題需要複雜的回答,首先,必須是喜歡的。兩人能跨校垮系的成為朋友,就是因為某些方面很合。
當時他還很純潔,沒有往那方面想。後來就碰上了莫棋。當時他是真愛莫棋的,要不然也不會在莫棋悄沒聲息申報國外大學的時候那麼生氣和傷心。你要去外國讀書,我可以陪你去啊,為什麼要瞞著我,除了一句對不起,什麼都沒交代,你還有把我當你男朋友嗎?
當時他很頹廢,然後林肅寧一直陪伴著他走出來,他感慨這個朋友交的值,然後有一天林肅寧說他要調動工作,去了偏遠的邊陲小鎮。想念這個朋友,所以才會在餘慶還只有一天苗頭的時候就拾掇著想要去對方工作的地方。
四年的朝夕相處,發現感情是件很自然的事情。尹思賢一邊很得意,一邊又惶惶,林肅寧是個好人無誤,他能否不辜負這片好。而且朝相熟的好朋友下手什麼的,就算破廉恥如尹思賢也會莫名的躊躇起來,是因為在心中珍而重之,所以才會患得患失,寧願原地踏步,也不願踏錯一步。
這次採風很成功,哪想到回家後還有好康,喝醉酒的林肅寧很可愛,摘下眼鏡波光粼粼的眼睛,寫滿了請快來欺負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