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滿的說,“明明只是我一個人的特助。”
“我多做點,你就能少做點啊。”梁若谷爬起來找手機去,吧檯櫃上,梁若谷一看來點人,先回頭跟餘喜說一聲,是容勝嶽身邊的蔡助理,才按了接聽鍵,“你好——”
“什麼?”梁若谷眉頭蹙起,“好的,我知道了,我會盡快通知餘總的。”
“再見。”梁若谷掛了電話。
餘喜也走到他身邊來,“什麼事?”
梁若谷看他,“蔡助理說容總在辦公室呆了一下午,剛才去郭汜儀住的那家醫院去了,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容總現在心態不穩,可能會發生異常狀況。”
餘喜皺眉,“都一天了,能不能給個消停時候。”
梁若谷轉身回臥房換衣服了,“你等我一下,我開車送你去。”
容勝嶽在砸的滿地狼藉的辦公室坐了一個下午,煙一根接一根抽,滿室的煙霧讓人看不清東西,他卻像是毫無影響,一邊抽一邊用手機撥打餘慶的電話,容勝嶽手機裡只有餘慶的聯絡人是有頭像的,他一遍一遍的看餘慶笑靨如花,一遍一遍的聽冰冷的機器音說‘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試探的敲門聲,容勝嶽隨手抄起一個東西就扔向木門,咣噹一下,門外沒了聲響,容勝嶽才恍惚看清,自己是把手機扔出去了。
餘慶。容勝嶽喃喃唸叨,曾經喊這個名字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憤慨。他背叛了自己,不僅要逃離他的身邊,還親近了一個女人,讓曾經只屬於他的物件在一個女人的身體裡進進出出,撒下生命的種子。
容勝嶽無法抑制內心的狂暴,他不想相信,但是餘慶和一個女人有了孩子這件事就像立體環繞在他腦海裡不停的盤旋盤旋。怎麼可能,好像還溫順的躺在他懷裡的餘慶,所有的快樂只能他給,眼角帶淚的求他給他快樂,轉眼就和一個女人抱在一起,即使那個女人是他的結婚物件,但只要想到這樣的畫面,就會讓他氣的全身顫抖。
容勝嶽猛的站起,久坐讓他有點暈眩,他甩甩頭,開門出去,外面蔡助理在吃盒飯,見容勝嶽出來有點結巴的說,“容總,你,你也,吃,吃點什麼嗎?”
“不用了。”一開口才知道嗓子啞到什麼地步,容勝嶽臉色不變,“你下班吧,我去醫院看看。”
蔡助理送容勝嶽進了電梯,怎麼想都覺得容總這樣的狀態不太對,可惜不讓他跟著去。蔡助理拿起手機找到梁若谷的電話,還是事先給對方提個醒吧,就算容總真要在醫院做點什麼,餘家也是餘總去解決。
容勝嶽到醫院的時候,郭汜儀才把她媽弄回去休息,她只是試探的說了一句孩子不姓餘也沒事,她媽就像點了炸藥好一通罵,中心意思很明確,不管是生是打,這孩子都是餘家的種。郭汜儀沒有精力和她媽掰扯,就讓她爸帶著她媽先回去了。單人病房裡靜悄悄的,當時一句爽,現在愁斷腸。郭汜儀嘆氣,這事該怎麼了。
‘砰——’門被粗魯的開啟,沉浸在自己心事裡的郭汜儀被嚇了一跳,看向門邊,眼睛赤紅,鬍子拉碴的容勝嶽實在不像是登門來道賀的。
“你來幹嘛?”郭汜儀緊張的問,手緊緊的抓住底下的被子,她認識這個人,他來找過她,他說只需要她做個明面上的餘太太,不用履行夫妻義務就可以享受富太太的生活。如果不是他,當時才失戀一個月的郭汜儀本沒有打算這麼快結婚的。
“我來只問你一件事。”容勝嶽如困獸一般的瞪著眼睛看向她,“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餘慶的?”
郭汜儀心又提起,雖然她還害怕,奇異的心裡又湧現出一種快乾,你看,大老闆總經理又怎麼樣,相戀多年又怎麼樣,還不是和我一樣,說被甩就被甩,沒良心的戀人遠去,只留下你在原地掙扎,現在還要擔心,戀人是不是給自己帶綠帽子了。
如果不是時間不對,郭汜儀真的想哈哈大笑一番,果然忘記自己慘的辦法就是看別人比自己更慘。
“你管這個孩子是不是餘慶的。”郭汜儀高冷的說,“這和你沒關係。”
“這孩子是不是餘慶的?”容勝嶽再一次問道,眼神兇橫,嗓音低沉,一般姑娘還真的會被嚇住,郭汜儀也不例外,她偷偷的想去按護士鈴。沒想到容勝嶽一個跨步向前,竟是生生用拳頭一下把護士鈴砸碎,“我問你孩子是不是餘慶的?”
容勝嶽沒有控制聲音的吼道。郭汜儀嚇的全身一抖,“你,你要幹什麼,我,我要叫人了。”
“孩子不是餘慶的對不對?”容勝嶽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