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天是新年第一天,我們要不要小小的慶祝一下?”
“怎麼慶祝?”
子恆一下攬住雲暮的手臂,有些羞澀又有些興奮,“我想去希雅聽你彈琴!”
阿樹看到眼前一幕,連忙躲閃開眼睛,心裡的火苗又竄了上來,“今天難得休息,幹嘛還要去那鬼地方!”
雲暮被子恆的親密動作弄的不自然,“回家彈給你聽就好了啊。”
“不行,家裡人太多,還是琴房比較安靜。”
阿樹目光冷淡,“那你們過去,我自己回去。”
“阿樹!”雲暮叫住他,“反正今天還早,回去也沒什麼事,我們去希雅一起練一會兒?”
阿樹火氣漸漸壓了下來,“一起”這兩個字吸引了他,意思便是他們可以在同一個琴房裡練琴。
子恆衝著阿樹樂,“怎麼樣,是不是準備答應了?你哥的話總該聽吧。”
阿樹瞪了她一眼。
下了公車,三人懶散的走在校園,阿樹一直都是愁眉不展,眼睛瞥向一邊,身旁不時的穿過三三兩兩的學生,形形色色,只是都有一個共同點,每個人都拿著或揹著一件樂器。
“希雅真不愧是國內頂尖的音樂學院,”子恆忍不住感嘆,“個個看起來都像是音樂大師!”
雲暮附和著點頭,不時地看看在一旁悶悶不樂的阿樹。
今天下午,希雅的師生都開始休假,阿樹隨著前面兩人踏入鋼琴教室的時候,裡面是空蕩蕩的,黑板,鋼琴,桌椅,一覽無餘。
每個傍晚,雲暮都會在這裡練習,而阿樹則
在斜對面的小提琴室。看起來好像離的很近,實則錯開了很遠。
阿樹基本上沒有踏進過這裡,每次都是在雲暮先進去以後,自己在外面張望一眼,然後再走進自己的地方。
他突然想起來小的時候,他的一個音樂老師突然有事沒有前來,而他便被叫進了雲暮的鋼琴教室,與他練習同一首曲目。阿樹到現在還記得,當時雲暮的老師姓張,那個老師似乎覺得自己很負責任,自以為做了一件非常對的事情,實則卻大錯特錯。
☆、chapter 6
張姓老師怎麼會了解盛老爺子的思想,他怎麼會明白盛老爺子最大的忌諱便是兩個孫子太過親近;嚴苛到即便是一起練琴也不被允許。
這種想法,雲暮和阿樹自小便了解了,只是其中的緣由,恐怕只有丁先生才清楚。
後來,阿樹的那個老師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