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還會這樣去戳對方傷疤麼?是兄弟就能一點不考慮對方感受麼?這是什麼狗屁兄弟!”
莫錦年習慣性摸了把鼻子,悶聲悶氣地說到:“我……我以為你又不在乎。”
“你以為?正常人都不會那樣以為!我說你這十多年活到哪兒去了啊莫錦年……”
“你少在哪兒教訓我,”莫錦年突然變得空前的憤怒,像只被踩住尾巴的貓一般蹦了起來一腳將一塊比他腳還大的石頭“咚”地一下踢到兩三米遠的水塘裡了。他指著周玉塘的鼻子牙齒咬得梆梆響,說到:“你少在哪兒教訓我周玉塘我告訴你,我就是不會替別人想了怎麼樣?就是喜歡以自我為中了怎麼樣?人任什麼就得為人家著想?我又沒有過兄弟姐妹,又沒有誰拍拍胸脯告訴我說,哥們,做你喜歡的。
我都活了十多年了那件事不是別人說什麼我做什麼,有誰替我想過,有誰想過我要什麼我愛什麼。就交朋友都得受他的批准,哪些人該結交哪些人不該結交都得進行嚴格篩選,簡直比古代做黃帝的還累,可人家卻偏偏只看得到你做黃帝有多麼多麼風光體面,誰能替我想一想。”
他說完像是鬆了口氣,這麼多年來的怨氣一併給發了出來,隨便找了塊位子較高的比較乾淨的青石板坐下來,細長的手指彎曲關托住腦袋,眼神飄過田田的荷葉,飄過冒著縷縷炊煙的人家,飄過無處的青山白雲,最終也不知道落在哪裡。
周玉塘一直盯著他的臉看,除了淡淡地迷惘外什麼也沒看出來,一點傷感也沒有。他想,他可能是已經習慣了迷茫,所以連憂傷也一併習慣了。突然胸口一陣發悶,鼻子還帶點酸酸的。他想起幾個月前的那個下夏天的夜晚,莫錦年為他捱了一棍的那個夜晚,他也是這麼難受,除了莫錦年外沒人讓他這麼難受過。
他望著天,長嘆一聲,心中的情緒在發酵,他明白終還是有一些事變得不同了。他走近莫錦年,揉了揉他的頭髮皺眉頭說到:“莫錦年,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你明明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呀。”
“周玉塘,我不是孩子,我早就長大了,他們說長大的人都是會飛的,可是怎麼努力都飛不起來,所以才會越活越不快樂。可是遇到你,我覺得你是能飛的,拼命的接近你,想讓你帶著我一起飛,你知道我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周玉塘,如果你都不疼我一點的話,我提心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周玉塘還沒等他說完便一把把他抱在懷裡,他聽見彼此的心跳在那一刻重合了一致了好像再也分不開似的。他說:“傻瓜,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突然間使出更大的勁來好像把人骨頭都要捏碎似的,兩人傾刻間沉默了。
第15章 有我在,沒人敢對你做啥
那天晚上,周玉塘帶人帶周巖鬆開的酒吧去踢館。周巖松剛好在樓上調戲一酒女,聽到下面的吵鬧聲趕緊地跑了進樓,才看到雙方拔弩相向,隨時準備動手。他止住自己的人走到周玉塘的人面前,周玉塘已經退到人後面去了,他不想那麼快動手,看到對方老大來了也只好站出來。
周巖松的臉色很黑暗,可還是極力做出一副友善的樣子。“玉塘兄弟最近怎麼那麼有空啊,有事沒事都愛到我這家不成氣候的小店裡坐坐,還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呀。呀站著幹嘛趕緊坐下趕緊坐下。小五,給周老大弄點喝的過來。”
周玉塘將手往兜裡一揣,偏著腦袋一臉譏諷。“在您這老大面前周玉塘又怎敢稱老大,呵呵,喝的就不必了,我今天來幹什麼的你也清楚。這生意我想你也做不好了,咱還是和和氣氣的解決這事,周老大,你覺得呢?”
周巖松嘆了口氣徑自往旁邊的椅子一上坐,摸出煙來狠狠抽了口,才對周玉塘冷笑道:“我說周老弟,咱可都是姓周的,你犯得著為了一外姓人跟自家兄弟過不去嗎?”
“呵呵,大街上姓周的一抓一大把,這點周老大你是清楚的吧。費話也不多說了,就看你是怎麼想的了。”
周巖松把手裡的煙外地上一扔,腳一踩。站起身來對著周玉塘陰惻惻地獰笑道:“周玉塘,算你小子狠,我告訴你,你可別後悔。”
周玉塘手一揮,後面的一兄弟提起椅子往周巖松身一砟,周巖松捂住叫血的額頭叫到:“周玉塘你……”周玉塘掄起胳膊一拳揍到臉上大吼一聲“上!”
結果可想而知,那家店是廢了。後來的幾天,周玉塘每天都帶人到他的酒吧,舞廳,夜總會去鬧事,周巖松死咬著不放卻一次面都沒再露過。
是夜,周玉塘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