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可等到莫錦年的人影都完全見不到時,他還沒想好,嘆了口氣,雙手揣兜裡拖著人字拖“啪達啪達”地往家走。怎麼會變得怪怪的呢?他甩甩腦袋啥也不願想。
後來他有問起那天是怎麼回事,周洛文告訴他是雙方走到巷子裡堵上了,都不想讓。對方面看周玉塘不在,又想到平時他們拽得很就想動手教訓教訓,可大發等人又豈是一般人可以收服的,結果那邊反被收服了。這樣的原由讓周玉塘覺得很無聊,他自動忽略了以前他因為這樣無聊的事打過無數次。
反正就這樣過著,那件事就像清晨裡的一片雨,過了就過了,當溫度逐漸上升後,當初給人帶來那點清涼的感覺也都被忽略遺忘了。
九月的天氣依舊很熱,可是學是照樣開了。莫錦年念高二了,更忙。在兵慌馬亂的年歲裡,莫錦年就像一隻揹著重重的殼的蝸牛,為了到葡萄成熟時能吃到更美味的果實,只能冒著黃驪鳥的嘲諷一個勁地死命往上爬。
他很少再找周玉塘他們玩,偶爾看他大發他們在也只是在門口望望便走開。他不敢停留,他知道蝸牛有很多,稍做停留便會被別人踩著肩膀當樓梯。他不想那樣,他要走,走到哪兒都無所謂,那個家不一日也不想再呆下去。
只從那件事過後連大武都不再那麼不待見他了,能為朋友擋刀的人再怎樣也不會是個小人,所以他原諒了當初揭他傷疤的事。其實他原不原諒都無所謂,因為莫錦年早就不記得了。
周玉塘少了莫錦年的打擾依舊每天閒晃,偶爾上課。更多的時間拿來研究他的吉他自學教程,幻想著明年自己買一把就能真材實地地練兩把了。可是莫錦年不來煩他了,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他依舊想不明白那是為什麼。
閒的人更閒,忙的人更忙,再也沒有別的什麼。當初說好的每日一支冰激淋似乎是不可能對現,一陣大雨過後,天涼了許多,看著看著就快到秋天了。莫錦年都沒叫他買了。前日的炎熱更像一場夢,天諒了,人也散了,周玉塘望著空蕩蕩的大街悲哀地想。
他想起那天,他入幫派了,入的是全鎮最大的一個,老大叫白青雲。玉塘總共有七條街,他佔了三條,而周巖松只佔了一條。他對白青雲說:“我可以幫你滅掉周巖松,到時他那條街就是你的了,條件只有一個。”
白青雲吃了一口梅芳喂到他條邊的葡萄,玩味地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到:“哦,說說看。”
“幫我保護好莫錦年。”
白青雲眼裡透露的表情更加戲謔,梅芳依在他身邊咯咯咯咯地直傻笑。周玉塘皺眉,不明所以。梅芳一邊笑一邊用發嗲的聲音在白青雲耳邊說到:“看吧,人家給你說了你還不信,這回信了吧,周玉塘真的喜歡男孩。哪天讓你看看他的小男孩,長得那個水嫩哦~跟個不天使似的。”
天使?周玉塘看著眼前的那對狗男女,暗自憤憤地想,莫錦年絕對是一惡魔!
白青雲沒接她的話直接問到周玉塘:“你為什麼選擇青雲幫?”
青雲幫就是白青雲的幫,其實跟周玉塘的名字一樣沒創意,周玉塘覺得有些好笑。他便翹起嘴角笑了。他說:“因為在這裡,你最強。”
“你覺得自己還不夠強?我雖沒親眼看到,可也聽說了,你周玉塘可是個狠角色。”
周玉塘繼續笑著道:“單個來說吧,還算可以,可要真的一群不怕死的白痴圍上來,最後死的還會是我。”
“好吧,”白青雲拿起旁邊的長煙鬥狠狠吸了一口,再慢悠悠地說道:“並且可以多開給你一個條件,只要你拿下鐵峰街,你便是鐵峰的頭。每年收到的各項費用只需要向我交百分之四十。你看怎樣?”
百分之四十?那還頭個屁!本來玉塘就已經夠窮了,交了百分之四十別說跟他的弟兄們,就連他自己都只能吹西北風去。
“呵呵呵呵……頭就不必了,我年齡還小恐怕難以服眾,還是跟著老爺子您打打下手,磨礪磨礪。”
白青雲盯了他半響,才道:“那也行,到時再說吧。這幾年政府管得嚴了,這地盤還能佔多久誰都說不清了,你不願意做就算了。”
聽了他的話最先有反應的是梅芳,像個兔子似的三兩下蹦到周玉塘身邊呵呵笑道:“這下好了,玉塘弟弟,以後咱可是一家人了,你要常來玩啊,還有,記得帶上你的小可愛,姐姐我超喜歡他的,咯咯咯咯……”
周玉塘朝她笑笑再向白青雲道了別快速離開,他實在受不了那個女人,白青雲其實已經六七十了,就算比鎮上其他人會保養一點也是糟老頭一個,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