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陌抬著自己短肥的小胳膊墊著腳尖才能勾到範且親暱的湊上去喊了聲:“啊範~~~你來了工作的事情就有著落了,本宮先去休息休息了。”,範且嫌棄的眼皮都沒抬一下順手從李小陌垂著的手裡接過刀拿著胡蘿蔔就開始刻。
秦天湊上去看範且刻的認真沒一會手下居然出來個魚的形狀,詫異的讚歎:“不賴嘛,你還會這個吼?”
範且手下麻利的玩著胡蘿蔔心不在焉的回答:“亂刻而已。”
秦天盯著範且手下看的心動自己也學著刻了一個,發現要刻出一個輪廓模糊的魚還真不難,雖然粗糙了一點但是遠看還有那麼回事,這玩意比槓鈴啞鈴什麼的那有品位不是一點點啊。
秦天那邊還在感嘆來感嘆去,範且這兒都刻好了輪廓了,拿著小刀正比劃著要弄個魚眼睛出來呢。刀尖抵著魚頭輕輕的畫了一個小圓圈正準備下刀不遠的地方就傳來了森境喚著自己的名字的聲音“範且”他念起來低沉沉卻很悅耳。
獨有的音色,剛剛去美國的時候就是這個聲音每個夜晚都會出現像個想要掐死自己讓自己窒息而亡的惡魔,並且還守時的很每每都是入夜準時準點等著自己,無論範且想把自己縮的多小埋在被子裡多深那聲音總是在耳邊響起,如同幻聽夢魘一樣纏繞擊打著鼓膜。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那聲音好像一直在和自己說什麼,可是範且又不願意聽清。因為就算聽了也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吧。因為每次聽到哪怕是在夢裡都覺得難受,心被揪起來眼淚不自禁的都能溢位來。
範且心裡胡思亂想的晃神,手下一刀下去就把整個魚頭給剁了。脆弱的胡蘿蔔在刀下被分了屍,魚的頭部蹦躂的幾下掉到了小砧板的外面安靜的躺在那裡。
魚,死了,它甚至都還沒有眼睛。
那明晃晃的刀子刷的一下去,秦天覺得自己眼皮都抖了三下,轉頭瞪了森境一眼。森境視若無睹權當週圍都是空氣,不死心的繞道了他們的桌子前面滿臉笑容的又喊了範且一聲。
範且覺得自己拿刀子的那手在顫,乾脆扔了刀子,抬起頭衝著森境冷淡的點了點頭禮貌的客套了一句:“好久不見。”
森境也不見外還在那邊死皮賴臉樂呵呵的搭話:“可不是,都四年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範且玩著失去了頭部的胡蘿蔔魚的身體,在它身上一下一下的扣出一個一個小坑:“前幾天剛回來。”
森境看著範且低垂的眼眸說道:“有空出來聚一聚。。。。。。。。。”話還沒說完呢,旁邊李小陌把刀往砧板上一插:“哎我說,能不能不要來煩我們啊,我們這忙正經事呢。”
邊上吳浩也摟著範且的肩膀指著範且手下的東西:“別糟蹋它了,能刻出個什麼呀,廚房裡面還有準備丟的西瓜皮呢,等會拿來讓你們在上面畫畫。”
秦天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這邊的三個人又看了一眼森境盯著手下的胡蘿蔔傻呵呵的直笑,也不知道是再笑什麼。反正一群人沒誰再去搭理森境。
沉默了小一會,氣氛僵硬的不行,森境算是碰了一鼻子灰打了個哈哈給想著自己找臺階下說:“那你們先忙。”說完灰溜溜的就轉身向著穆凝夕那邊準備回去了。
那天穆凝夕手下還在折著摺紙,可是偶爾還是好奇的抬著頭看著這邊。
穆凝夕和森境談了也有小半年了,這群人多多少少都是見過的,可是那邊那個美男自己是第一次見到,穆凝夕感嘆那長相真不是一般的出眾。
森境要走,沒人會留。倒是範且抬起頭對著森境的背影不輕不重的說了句:“行,有空聚聚。”說完立馬的就轉頭對著吳浩舉起手中的魚身子扯了個淺笑:“這是魚鱗。”
淺淺的小坑排的很整齊,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森境沒回頭,可是用挺高興的聲音回了兩個字:“那行。”然後就加快了腳步,對面穆凝夕還在等著呢。
宴會說好了七點開場,自助餐形式,請來的廚師弄好了一堆食物準備的齊全了就離開了。除了那群妖魔鬼怪沒外人,這是自家人的一個Party追求的就是一個放得開玩的爽,其他的硬體什麼的都不是追求的目標,一群人連服務員都自備了。比如吳浩的服務員是秦天,呂東南由秦小滾伺候,吳妮妮和單丹一邊叫囂著要享受帝王規格一邊沒人理什麼的諸如此類等等等等。
七點的時候最後一個氣球也充滿了氫氣,幾大捆在會場的四個角里飛的開心。
人都到齊了都眼巴巴的要幫楊凡和呂玄慶祝呢,這可真是由衷的打心底的!人生能有幾個十年呢。那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