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餘錫裕偷眼看他,又是感動又是嘆息,管住了自己的嘴巴,沒有說話。
第一遍煎下來,幾乎花了快一個小時才好,把藥倒進預先準備的大碗裡。藥罐子不愧為藥罐子,側面裝了一個小嘴,正好倒藥出來。接下來再加水再煎,煎過再倒進大碗,又反覆了兩次。把三次倒出來的藥稍微攪一攪和勻,就算是完成了。這樣煎出來的藥可以喝三次,當然每次喝之前都要先熱一下。
白染倒了一次的量到搪瓷缸子裡,又稍微放到爐子上熱一熱,才端到床邊。
餘錫裕睜開眼睛勉強坐起來,頭昏昏沈沈,手上也一點力氣沒有,白染就把他攬在懷裡,把藥湊到他嘴邊,他倒是二話不說地張嘴一氣兒喝了。白染又餵了他一點溫白水,才扶著他睡下了。
那藥頗有功效,喝過一會兒,餘錫裕就睡著了。白染坐在他旁邊,拿過之前看過的散文集,接著看,這一看就看到了天黑。再去摸餘錫裕的額頭,燒都退得著不多了。
白染想著還是先煮點稀飯給他吃,乾脆拿過剛才用過的藥罐子,裝上米和水,繼續煮。終於煮好了,再叫醒了餘錫裕,拿給他吃,餘錫裕笑著說:“這稀飯,竟然也有股藥味了。”心疼白染的辛苦,吃得乾淨。
一時白染也吃完洗完了,掀被子上床,抱住了餘錫裕。
餘錫裕說:“我一身的汗,你還是別挨著我的好。”
白染說:“出汗很好呀,我再抱緊些,讓你再多出點汗。”
果然餘錫裕不是瞎說,只抱了一小會兒白染身上就被汗溼透了,一方面是因為餘錫裕身上汗浸過來,一方面是餘錫裕發著熱,白染抱著他熱不過自己也要出汗,兩個人都悶得落湯雞一樣了,偏還不敢掀被子。
大冷天的,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