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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做什麼都很熱鬧,就算隨便點一盞破油燈,也顯得特別溫暖。

兩個人的車站157

腦子裡衝突來去的念頭太多,除了想念餘錫裕之外,也還不至於特別無聊。冷靜下來慢慢琢磨,白染終於有了比較清晰的思路。也許自己的情緒太過激了,實際上回想起來,餘錫裕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也許不像自己陷得那麼深,但也畢竟算是真心。也許他只是因為身邊只有自己這一個男孩子才要跟自己在一起,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至少現在,他也沒機會三心二意。自己毫無疑問是真心愛他,跟他在一起,即使他對自己愛不到天崩地裂,自己也還是情願。

舊相簿跟那糟糕的興行為正好撞在了一塊兒,可這畢竟是無關的兩件事。餘錫裕說得有道理,舊相簿到底只是舊相簿而已,不論餘錫裕心裡感覺如何,那些人、那些過往都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自己會覺得不愉快,會委屈,這也不是大問題,人與人的相處,哪裡能有百分百稱心如意呢?稍微忍一下這點不快,就可以換來與自己心愛之人的相守相伴,這又有什麼不好呢?

重點還是那種糟糕的興交方式,這是自己沒有想到,也肯定不能接受的。白染不能想象自己被另一個男人按在下面,讓另一個男人的東西從那骯髒的地方進入自己的身體,那種行為本身簡直是天理不容了,即使是餘錫裕,也不能對自己做那種事。於是真正的問題就來了。按常理來講,缺少了愉快興行為,戀人的關係是不太可能持續下去的,如果餘錫裕對興的要求是這樣一種方式,那兩個人要怎麼走下去了,根本是死路一條。

白染越想越是悲觀,覺得長痛不如短痛,給不了的,一開始就不要拖拖拉拉,但一想到回去面對餘錫裕就又覺得痛苦異常,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決心把話講明。

這樣胡思亂想著,忽然發現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抬頭一看,正是餘錫裕。白染頓時結巴了,說:“你……什麼時候……來的?”

餘錫裕說:“看你發楞,都不敢叫你,就怕把你嚇一跳。”

白染說:“你去找趙保貴了?”

餘錫裕說:“是啊,幸虧我一開始就去問他,不然到處找……你,可真是鬧笑話了。”

白染說:“用不著來找我的,我只是想一個人待一會兒,這麼大個人了,難道憑空沒了?”

餘錫裕說:“幹嘛講這麼不吉利的話?我是放不下你,一會兒沒你在身邊就實在坐不住了。”

白染心裡難受,想著,其實我才是更放不下你,但聽到餘錫裕說“跟我回去”,又本能地覺得抗拒。

其實餘錫裕也不是沒有委屈的,他做的只是他認為最正常的事,白染卻反應這樣冷淡,使他心裡直髮涼,但只獨自待了一會兒,就把自己的那點委屈放下,出來找白染。白染本來就是個死心眼兒的人,現在的生硬態度倒也在餘錫裕意料之中,於是在白染身邊坐了下來,說:“我陪你一起坐在這兒,行吧?”

兩個人的車站158

白染沒有拒絕,只是低頭沈思,過了一會兒竟然主動開口說話了:“餘錫裕,你說實話,你跟之前的情人在一起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

這個問題顯然是個大坑,餘錫裕小心措辭:“也就是那些人人都會做的事。”

白染說:“難道你跟他們每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都做的是一樣的事?半點不走樣?”

餘錫裕這才聽出了苗頭,心裡“咯!”一聲,不言語了。

白染感覺他情緒不大好了,更不說話了。

餘錫裕稍微冷靜了一下,說:“你看到那些照片了?”

白染點頭。

餘錫裕說:“我並沒有想騙你,而且我的確沒對你講過謊話,只是沒有刻意去提。如果你想聽,我慢慢跟你說。”

白染說:“不用說,至少我現在受不了這個。”

餘錫裕說:“小白,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呢?”

白染說:“你肯定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不知道一般的情人們在一起的時候到底在做什麼。你跟他們每一個都是用的那種方式嗎?”

雖然艱難,但餘錫裕還是很平靜地說:“是的。”

白染說:“我就更搞不懂了。如果別人沒有問題,怎麼輪到我了就無論如何都不行呢?餘錫裕,我不想騙你,我做不到。”

餘錫裕說:“第一次就是會很困難。”

白染楞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越發焦躁了,說:“我想得很清楚了,與其模模糊糊地拖著,不如明明白白地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