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賤。在凌銳的心裡頭，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父親，而是一個欠操的、沒了男人不行的人。

或許，是他把事情想得太過於簡單。他與凌銳之間，始終有著太多的隔閡，他永遠都無法與凌銳走得很近。

他的努力，凌銳看不到；他的希冀，凌銳也看不到。凌銳所看到的，只是他的不堪；凌銳腦子裡的，也只有他的過去。

男人突然間覺得很累，從來就沒有這樣累過。

繞開凌銳那逼視的視線，男人將頭轉向了視窗，然後有些疲憊的說道：“出去。”

他很想在前邊加一個‘滾’字，但最終，他還是把那個字省了下來，有些僵硬的和凌銳開著口。

凌銳沒有動靜，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緊盯著他，那道視線，依舊那麼的灼熱。

男人也沒有再看向凌銳，而是將衣服穿好走到窗前，低下頭看著樓下的景色。

看了很久以後，身後總算是傳來了響動。那腳步聲，越來越遠。隨後，又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等到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男人才轉過頭看向身後……凌銳已經離開了，走得很安靜。

或許，他並不適宜在凌家呆太久。他還是去和老爺子說一聲，然後早點回家好了。

打定主意之後，男人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進浴室拿過水杯開始洗漱。

εεε

相比於男人這邊的波動，凌家安那邊倒是平靜了不少，不過那氣氛，卻是同樣的沉重……

一開啟那扇房門，凌家安便看到方雯坐在床沿緊盯著他，那雙如水的眼眸，帶著點受傷的神色，嘴唇輕微的動了動，卻又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起來了？”說完之後，凌家安才發覺，方雯還是穿著昨天參加宴會時所穿的衣服，那張床也不像是被動過的樣子。莫非……她一晚沒睡？仔細的看了看方雯的臉，凌家安發覺她臉上有著深深的疲憊。

“嗯。”儘管一個晚上沒有睡，但方雯還是點了點頭，並體貼的走到凌家安的身前，接過凌家安脫下的外衣。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