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在前段時間,白家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白家的家主與他的妻子葬生與火海,而他們才十歲的小兒子也失蹤了,白老爺子聽到這個訊息一下子昏厥了過去,而白家剩下的幾個偏旁的弟兄卻是因為心裡的私慾,也沒有去找失蹤了的孩子。
這日的葬禮,白家出席的是那些偏旁兄弟裡頭性情最軟的一個,以前在白家也常常受其他兄弟欺負,倒是白家的老大時常會護著他,而當白家老大死了後,他也就沒了依靠,常常被人招呼來招呼去,境遇不好。
靈堂裡的氣氛不好,白旗駒胸口有些悶,他有輕微的哮喘,便走了出去,靠在外頭的角落裡,往嘴裡噴了些藥。
說起李迤修這個人,白旗駒倒是也見過一次面,即便是相隔的很遠,可那人身上傲慢囂張的氣勢,白旗駒卻還是感受到了。
白旗駒常常被那些所謂的兄弟欺負,平生最討厭的便是氣勢洶洶不可一世的人,此刻聽到這人死了,他心裡也無太大感想,只覺得,這世上又是少了一個禍害,這倒是挺好的。
這時,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喧鬧,白旗駒把藥放入口袋裡,朝那處看去,也就看了一眼,他突然雙眼瞪大,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白旗駒大步朝喧鬧處走去,就見一個保鏢樣子的高大男人緊緊拽著一個孩子,那孩子面色慘白,眼角泛紅,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不停地掙扎。
那保鏢看到白旗駒臉色微變,白旗駒雖然在兄弟面前性格軟綿好拿捏,可是在外人眼裡依舊是白家那些子不可一世的少爺,白旗駒說了一句,“怎麼回事?”
保鏢訕笑,指著那孩子的頭,“這小孩鬧著要進來,我讓他走他就鬧。”
白旗駒“嗯”了一聲,就低著頭,看著那孩子,原本掙扎打鬧的小孩這會兒倒是安靜了下來,他仰著頭,看著白旗駒的臉,臉上閃過恍然的表情,聲音微小的喊了一聲,“……小叔。”
白旗駒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他看著這孩子與大哥相似的臉龐,心裡一陣酸澀,他拉過那孩子的手,緊緊的攥住,“白鹿……白鹿……終於找到你了。”他一聲聲的喊著,就好像在喊他的大哥似的。
而旁邊那保鏢看著這一切也呆住了,他顯然沒料到這孩子竟然是白家的,臉瞬間就白了,呆呆的不知所措,不過幸好白旗駒也沒為難他,瞥了他一眼,讓他嘴巴緊些,別出去亂說,就放過了他,那保鏢連連點頭。
白旗駒握著白鹿的小手,心裡滿是複雜。
白鹿是大哥的孩子,如今白家局勢複雜,他這樣一回去,都不知道要遭遇多少生死。白旗駒這邊思量著,卻沒注意白鹿臉上陰沉的表情,這孩子在走過靈堂時,眼神緊緊的盯著那張照片,就好像是要把已死的李迤修再從照片裡給挖出來似的。
兩人走到無人處,白旗駒才放開了白鹿的手,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白鹿知道他的想法,他明白自當父親和母親死了之後,在白家就不容許有他的存在了,而現在白老爺子又是昏迷不醒,若是被那些偏旁的兄弟看到了他,他的生死必定難測。
也正因為如此,他在梁琛那兒,才呆了那麼久,可如今,他犯了大錯,還害了梁琛,白鹿這幾天都在懊悔中煎熬,他無法忘記梁琛最後看自己的眼神,那個男人讓他離開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他看著面前的小叔,他聽父親說過這個小叔的一些事,為人雖綿軟卻又極重情義,父親對他的好,他大概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小叔,有件事我要和你說。”
白旗駒看他深沉的表情,也沒多想,只覺得是小孩子在外頭受了苦,有委屈要說,他“嗯”了一聲,心裡其實還在想要怎麼安置白鹿。
這個時候天似乎愈加的冷了,耳邊是呼哧而過的寒風,白旗駒不禁抖了抖,這時,就聽白鹿輕聲說了,“靈堂裡掛著的那個人,是我殺的。”
白旗駒一僵,面色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他以為白鹿是在說笑,可看著這孩子認真的模樣,又想起這個孩子從出生時起就早熟沉穩,不會說笑,而此刻,卻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緊蹙眉,拽過白鹿的手,“你在說什麼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出去後,你再給我說說清楚。”
當日,白旗駒稱身體不適,就先走了,李家的人也知道這個白家的少爺身體時常出毛病,這個時候天氣寒冷,也怕他凍到,便也沒說什麼,要人把他送了出去。
白旗駒一到門口,就看到角落裡縮著的白鹿,他在身後的人都走光了,才踱步過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