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以前蕭風站著監工都嫌累,可現在不了,跟工人一塊兒搬水泥,抬沙子,鋪地,幹著他完全沒必要乾的活,每天弄得灰頭土臉,滿身汙垢。
隔壁樓有家裝修的包工頭認識蕭風,看蕭風在貨梯口運水泥,走了過來。
“蕭總怎麼幹上這個了?”
包工頭叫大強,曾經還是個工人的時候,蕭風總找他幹活,所以倆人也算熟。
“閒得。”
蕭風說完扛起一袋水泥,向貨梯走去。
大強知道蕭風愛開玩笑,沒說什麼,看蕭風又走過來道。
“哦,對了,我下個月結婚,蕭總你一定去捧場。”
“你媳婦兒不跟大款跑了麼?”
蕭風也不顧忌大強的感受,當著幾個工人的面,冒冒然來了一句。
“被我逮回來了,再敢跑,打斷她的腿。”
大強是個農村小夥,說話實誠。
有一工人把水泥扛進貨梯,返回來道。
“現在的女人就是欠管教,我們村二娃他媳婦兒進城裡沒幾天就跟別的男人好上了,被二娃削一頓,老實了。”
站在一旁的另一個工人說。
“這麼賤的女人還要,要是我早打發了。
說完,這工人知道自個嘴快了,瞅著大強歉意地笑笑。
“我不是說你媳婦,我是說二娃的。”
“沒事兒。”
大強也不計較。
“不要了。”
搬水泥那工人道。
“憑什麼,她倒是跟男人快活去了,每天高興著呢,可孩子在家每天哭。”
一句話讓抬水泥的蕭風瞬間頓住了,洛沙跟明始源在一起的各種畫面,在他眼前噼裡啪啦像放鞭炮一樣,響烈的炸開了,尤其是床上的畫面。
大勇看看面色陰沉的蕭風,逗樂道。
“蕭總你長得帥又有錢,媳婦兒指定老實。”
蕭風一掇水泥袋,向自個的車奔去。
工人嚇一跳。
“蕭總你去哪兒?”
“回家揍媳婦兒。”
蕭風回頭喊,嘹亮地,狠狠地。
“他不沒結婚麼。”
大強納悶道。
工人更納悶。
“你不剛才說他有媳婦兒麼?”
大強資深教育。
“我是拍馬屁,聽不出來嗎,學著點兒吧。”
作者有話要說:
☆、33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家人朋友說什麼都沒用,陌生人不經意的一句話或許就能讓你茅塞頓開,開的暴跳如雷。
憑啥豆沙包在跟別的男人翻雲覆雨,他卻要跟個二逼似得,成天買醉,過去了,那些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日日夜夜終於他媽的過去了。
他必須把豆沙包給搶回來,搶不回來,就揍回來!
蕭風說什麼也控制不住自個盲飛的大腦了,思緒不停的在徜徉,上了車,看車鑰匙沒拿,想起來在樓上,也不上去取,狂奔到小區外打了個車,甚至來不及回家換身乾淨的衣服,洗把臉,灰頭土臉,滿身汙垢,去了洛沙家。
蕭風滿頭大汗開啟門,氣勢洶洶經過客廳,來到洛沙的房間,沉默了。
洛沙不在家,床下襬著喝剩的半瓶洋酒跟未開啟的幾酒瓶紅酒,一看就知道洛沙是打算長期開喝,還有些空瓶子坐落在蕭風的裸體畫像下,摞很整齊,高度剛好遮住蕭風的尾巴。
蕭風拉開抽屜取出洛沙的煙,髒不拉幾坐在漂白的床單上瞅著這些酒瓶子,邊抽菸邊猛烈地咳。
一根兩根三根過後,蕭風拿起剩餘的半瓶洋酒盤腿坐在自個的畫像前喝了起來。
“讓你擋我。”
蕭風不高興地嘟囔著一腳把擋尾巴前的酒瓶子嘩啦蹬到一邊,頭有點兒暈,晃晃酒瓶看酒沒了,蕭風又拿起紅酒往嘴裡倒。
“哎,咋回事兒,沒喝就空了。”
蕭風搖頭晃腦瞅著手中的紅酒,知道這是瓶蓋沒開,踉踉蹌蹌走出臥室,來到廚房,擱在櫥櫃最裡面的開酒器愣是被連東西都看不清的蕭風翻了出來。
甭看蕭風喝多了,卻不影響開酒的速度,三八兩下,四瓶紅酒就被他全部開了蓋,這一刻,蕭風的喝酒歷程才正式拉開序幕,同時他禍害的戰役也真正地打響了。
第一個根據地當然是離遠擇近的臥室,坐在地上,靠著床沿,灌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