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本性,招待我們吃了頓熱氣騰 騰的飯後,還把靠近火塘的位置清理了一下讓我們睡得舒服些。
我拿出兩瓶高度白酒的時候,大林吃了一驚,你乾糧都沒準備還沒忘了這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好象是 昨天在酒吧時候酒保送的,一直放在揹包裡。
丹珠見到我端起小碗就先幹了兩碗,顯得十分高興,好,我就喜歡喝酒爽快的人!他說著,也端起碗來一口乾了。 喝得到高興的時候我們簡直是在搶著喝了,大林皺著眉頭勉強幹了兩碗就躺下了,酒量也太差了!我大聲地嘲笑了一句 ,丹珠看著大林搖了搖頭,然後轉頭衝我豎了個大拇指。想到終於有一樣勝過了大林,我心裡挺高興,從昨天開始就我 在丟人,這下總算有點面子了。
睡到半夜,忽然憋醒了,我匆匆拉開房門,然後又縮了回來。
門外,幾雙警醒的綠眼睛正瞪著我。
我悄悄繞到丹珠身邊推了推他,丹珠,丹珠,小聲叫了兩聲,他的回答是一連串巨大的呼嚕。
我在火塘邊坐臥不安,抓耳撓腮了一陣子,終於決定冒險出門,快憋不住了。
你幹嘛?大林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問我。
不幹嘛,我答,有些猶豫地看了看房門,走到門邊時還是鼓足了勇氣問他,呃……你,你急不急?一問出來我就立 刻不好意思了,我這麼大個男人這是幹嘛啊?
大林明白了,忍住笑對我說,有點,你等我一下。然後起身穿好衣服。
其實等我們出門的時候,那幾條狗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兀自趴在狗窩裡懶懶地哼了幾聲。
暢快地解決完後,我訕訕地解釋了一句:我就是看你醒了順口問一句。
哦……那我該說什麼,謝謝?大林拖著長音問。
不客氣。
我強裝自然地走進屋裡,拉過被子直接就把頭套住了,這次更丟人,後來好象聽到他做夢都在吃吃地暗笑。
第二天走的時候丹珠很慷慨地送了我一把匕首,拿個手電筒能壯什麼膽啊,這個才管用!他不怎麼說話,一說話就把我 弄個大紅臉,想想昨天的樣子也的確太慫了些。
趕緊轉移話題,我摸著鑲著古樸銀邊和幾顆紅藍石頭的刀鞘嘖嘖讚歎了一番,一抽刀,一陣寒意襲來,帥!我大呼 。餘美麗見到肯定喜歡得要死。
又接著往雪山方向走了快一天,我沒想到那麼近在眼前的雪山竟然會那麼遙遠。
越靠近雪山,大林就越發的沉默。我幾次和他說話他都在走神,理都不理我,我自覺沒趣也不說話了,這一天走得 很憋悶,順帶著就感覺到累得不行。
天黑的時候我們終於到了雪峰腳下,我已經顧不上觀賞四周美景了,一屁股坐下就開始大口喘氣。
是不是高原反應,頭疼不疼?大林終於開口問了一句。
我搖搖頭,我沒事,只是悶得慌。
大林,我們現在算不算朋友?我忽然問他。
他一愣,當然是朋友。
我是個有話在心裡憋不住的人,大林,不是因為你一路照顧我我才這麼說,我一見到你就覺得你和我很熟似的,所 以早把你當成朋友了,既然是朋友,你心裡有什麼想說的為什麼不跟我說說呢,一個人憋著的滋味不好受。我定定地看 著他說,這一天下來我已經看出他心中肯定有事。
大林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身去。
我……我……他忽然一抬頭,時間不早了,我先把帳篷支起來吧。
我徹底洩氣了,算了,不說就不說吧,反正下了雪山之後我們也很難再見了。
大林依舊沉默地將帳篷展開,似乎並沒有聽到我的話,我趕緊上前幫忙,有些懊惱地說:昨天一整天都不知道在幹 什麼,連帳篷我也忘記準備了。
帳篷支好了,看著小小的帳篷我不禁嘆了口氣,看起來絕對不可能塞進我們兩個大男人。生個火我在外邊將就一晚 得了,我這才覺得我實在外行到了家了,這些基本的東西我根本就沒考慮過。
就這地方哪裡有可以生火的東西啊?就算有,這雪地上你也點不著。大林的口氣有些無奈,反正就一晚,明天就回 去了。
這就到頭了?我看看高聳的雪山有些不甘心地說。
恩,一般人就只能在這看看了,再往上就沒路了,都是懸崖冰壁得有專業的登山工具才上得去。大林抬頭看了一眼 雪山,然後迅速地低下了頭,似乎再也不願多看上一眼。
你上去過麼?我憋了一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