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蘇眾的側臉。
蘇眾的鼻尖有些微微上翹,很小巧的鼻子,尖尖的,看上去有幾分俏皮。韓為籍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也乘著蘇眾睡著的時候這麼偷偷看過他的臉。
過了一會兒,韓為籍又說,“你不冷麼?要不要我拿條毯子來?”說著就想伸手摸一摸蘇眾的臉。
只是還未觸及,就被蘇眾反手一把開啟了,“別碰我。”語氣有些冷。
韓為籍看著自己被開啟的手,眼神有些呆滯。
就算只有一瞬間,那種下意識的拒絕卻讓韓為籍看得一清二楚。
蘇眾繼續看著眼前的電視,捂著太陽穴,表情看上去不太好,甚至帶上了幾分煩躁。過了一會兒,又突然開口,“你能不能別這麼看著我。”
話一說完,韓為籍就安靜了低下了頭。可是過了一會兒,又不自覺的抬起頭開,看著身邊的人。
蘇眾轉頭,不耐煩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別看了行不行!我被你盯得渾身發毛!”
韓為籍卻沒什麼語氣的回道,“那是因為你穿得太少了。”說著就要把自己的外套給蘇眾披上。
“煩死了!”蘇眾一把推開了韓為籍的手,聲音裡的不耐煩顯而易見。
韓為籍看著被打落在地的衣服,腦袋裡渾渾噩噩。
有一瞬間,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韓為籍,你在做什麼?”這樣冷漠的聲音和眼神,和眼前的這個人重疊。
那份鄙夷,那份羞恥,卻一次次的在回憶裡出現。
因為蘇眾麼?
因為蘇眾就在身邊麼?韓為籍不禁自問。
這樣軟弱無力的,甚至都不能反抗的蘇眾,讓他心裡的那一點僅存的暴戾復甦。
韓為籍愣了一會兒,歪了歪頭,隨即湊過去想要吻蘇眾。
而蘇眾把手抵在胸前,反抗著。
韓為籍卻不管不顧,一邊親吻著蘇眾的鎖骨,一邊就撩起了蘇眾的衣服。冰冷的少年的身體,叫人目眩神迷。
“你他媽的別每次喝醉就強姦我行不行!我今天不想做!”蘇眾皺著眉,用力的推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韓為籍卻完全不為所動,大手撫過少年身上的每一寸。
蘇眾閉了閉眼,深呼吸,隨後提腿,用力一踹。
韓為籍被踹倒在地,要害部位被不輕不重的踹了一下,疼得他冷汗直流。就算如此,他卻連哼都沒哼一聲,只是死死地看著眼前的蘇眾。
那樣專注的毫無表情的凝視,叫人恐懼。
蘇眾掃了地上的韓為籍一眼,眼裡閃過意思慌亂,隨即站起身來拔腿就跑。只是還沒走幾步,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拽住了衣服。
一個不慎,蘇眾整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木質的地板上冰冷的溫度,讓蘇眾不禁一顫。
這個姿勢並不好,韓為籍壓在他身上,身上還帶著酒味和淡淡的浴液的味道。
“你放開我!我說了今天我不想做!”
韓為籍的腦子裡卻仍舊是渾濁一片,在慾望和酒精的驅使下,整個人都有些亂了。
蘇眾正頭痛,太陽穴持續地抽搐著,整個腦袋好像在下一秒就要動脖子上斷裂一樣。
然而韓為籍卻一點都沒打算放過他。
單薄的襯衫被撩起,赤裸著的胸膛上起了一些雞皮疙瘩,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寒冷。
蘇眾垂著眼,看著俯首在自己胸前的腦袋,漸漸放棄了掙扎。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和這個男人說過妥協的。
那種陰溼的,那種被同性擁抱,被同性插入的感受,讓他覺得痛苦。
不僅僅是因為噁心,不僅僅是,更多的是自己已經開始漸漸習慣這一點。
如果再不逃出去的話……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一定會死的……
男人手指經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微微刺痛了起來。蘇眾微微顫抖著,全身叫囂著疼痛。
這樣絕望而痛苦的,又何止是他一個人?當天說他選擇妥協,或者當他被某人禁錮起來的時候。
蘇眾閉起眼,努力忽視身體上疼痛交織的快感。
“韓為籍,你也覺得焦躁麼?”
撫著自己大腿根部的手指輕輕一顫,僵持在了那裡。
韓為籍抬起頭,凝視著仰面躺在地上的蘇眾。
蘇眾只是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淡淡道,“你看,我甚至都懶得反抗了。”
對於蘇眾的這句話,對方仍舊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