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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他眼睛裡面流露出的那種神情我讀不懂,情感在他心裡膠著,不過他眼裡明顯充滿著敵意,這似乎和我去年暑假從東北迴來,發現他和一個男孩樓在一起睡覺時候的那種被揭露的敵意一樣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敵意,充滿了那種複雜的情感。那個男孩看到我,灰溜溜的穿上衣服走了。我笑著對他說慢走,那個男孩說對不起,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床上的羅承虎,尷尬的坐在床上,他想要說什麼,卻又不說。

然後一分鐘後他說了一句話:“帶套了!”然後用手指了指垃圾桶。

其實現在想起來,我也覺得很搞笑,我好像在羅承虎的生活中充當一個XING玩具一樣。

此時的他,不能負擔重物。在雲南的一次行動當中,他和幾個同事駕車去一個縣城調查,路不好走,在一個坡路車子拋錨,撞進了坡路下一戶村民家。很奇怪的是,只有羅承虎受傷了,左胳膊和右腿都斷了,而他的同事和村民都無礙。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詛咒過小虎,連恨他我都沒有過,所以他的事故和我無關。

他被送進了當地的縣城的醫院,不夠很快就被送到了昆明的醫院,再後來就回到了北京的醫院。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傻乎乎的和我笑,說沒什麼事情。但是去我知道,他有多疼。但是他忍得住疼痛,我也忍得住心疼,不讓淚水掉下來。

我嘲笑他倒黴,弄得像個活木乃伊;他開玩笑,說殘要我養他一輩子。不過我當時真的是真麼想的:羅承虎,即使你這輩子癱在床上,那我也要做你的雙腿。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行走了,不負重的情況下已無大礙,但是還是能看得出他的姿勢很不協調。

“你等會,我給你嫂子打個電話,問問她送你不。”翔哥想給我們兩個留點時間和空間,不過我知道,一切都是枉然。

“哥,別打了,我們送她吧,孩子怪鬧得,小虎也不想麻煩她吧?”我話說完了,球踢到了小虎門口。

“咱們走吧!”他用左手提著一個包包,那是他過生日的時候我送給他的一個ADIDAS的包。

雖然是中午,不過去首都機場的路,還是有點堵。我是唯一一次,這麼希望首都機場的路堵死,永遠不要通;我甚至幻想,是不是他即將坐的美聯航的飛機已經撞在了國貿大廈?我已經有點撐不住了,但是有個聲音提醒我:要給小虎留下一個堅強的印象,不要讓他看不起自己!

我得撐住了,這樣小虎走了也會放心的。

機場快到了,我的心已經沉到了地獄十九層!我看著窗外,我怕淚水真的忍不住掉下來。翔哥抓了抓我的手,給我勇氣,讓我堅持。

是啊,小虎,你該去美國了,我沒有理由捨不得對你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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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最後的愛最初的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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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的我,準備重整旗鼓,畢竟生活還是要繼續。但是,天知道有多難。這個城市,到處都是我們留下的腳印,每每走過,都心如刀割。

鹿港小鎮、太熟悉、花家怡園、麥當勞、肯德基、必勝客還有我們學校附近的餐館,是我們經常吃飯的地方。分手後,每次吃這些東西,都會勾起我的回憶。這種回憶辣辣的,好像剛吃過口水雞,味道很美,卻也有些辣的過頭了。這種回憶,要細細的品味,反覆斟酌,才能體會到其中的韻味。

鹿港小鎮最近去了幾次,和幾個朋友還有翔哥去過,喜歡紅豆冰沙;太熟悉去的比較多,喜歡山城棒棒雞;花家怡園已經很久沒有去過了,怕去過之後丟失了以往的感覺。必勝客也很久沒吃過,主要是怕那PIZZA濃濃的香味,會把我帶回到我們相識的那個場景。

小虎是個比較能吃的人,來者不拒,辣的酸的甜的只要是好吃的,他都能就勢塞進肚子裡面幾晚米飯。最彪悍的就是在KFC,一起要了5個香辣雞腿堡,我一個還沒吃完,他已經4個進肚了,然後說一句:我的乖乖,怎麼感覺吃啥玩意!

現在我去肯德基,總是喜歡坐在一個窗邊的位置,一份環球時報、一份參考訊息、一份法制晚報,我可以消磨一個下午的時間。

宜家、東方廣場、中友百貨、華聯商場,還有學校附近的小店是我們經常逛街的地方。看得起,買不起,是我們經常說的話。分手後,每每去這些地方逛街,不免很傷感。相同的是,任然是“看得起,買不起”,不同的是,一個人逛街的滋味,很不舒服。有的時候,習慣性的右手要往後拉一下,卻發現後面的人早已不再。

說到宜家,這個北歐的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