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拍開他的臉,“我還糟心著呢!”
李尚文眨眨眼,看清了他臉上的紅斑,“嘖嘖”兩聲,〃喝酒了吧,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喝。你這是活該。〃
“一起玩兒,能不喝酒麼。”禾木拍拍臉,“好多了,前兩天更恐怖。”
李尚文瞥了個白眼,心想你純粹就是在自己找罪受,明知道自己酒精過敏,還出去喝酒,那不是腦子有病麼。
禾木瞧他那一臉的鄙視樣,就明白他心裡的小九九,哼了一聲後,問道:“你又幹啥了?不陪你那女神女朋友,往我這兒湊個什麼勁啊!”
一提起這茬,李尚文蔫兒吧唧了,聳拉著腦袋,垂頭嘆氣,“唉~你哥們分手了。”
“這麼快,我記得你倆才好了不到兩月吧,當玩兒呢啊!”禾木算算日子,還真沒到兩月,李尚文那小子用一個多月把關月追上了手,鐵打鐵算頂多交往了一個半月,咋就分了呢?
李尚文憂傷的瞄了一眼禾木,“關月她壓根就不喜歡我,她說她一直把我當成好朋友來著,見我人挺好的,就先跟我交往交往,最後她發現試不了,就跟我說分手了。”
“操!瞧你那熊樣兒!那不是擺明著玩你呢!”禾木一巴掌拍上李尚文的後腦勺,“就你眼瞎,看上了她。她也就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唬弄你。”
“你別啊!其實關月人挺好的,就是看不上我,我還真挺喜歡她的。”都到了被人莫名其妙甩了的境地,李尚文還在替關月說好話,禾木瞧著他這樣就來氣,又打了他幾拳,罵了一句,沒出息!
李尚文倒是不怕發小生氣,禾木這人最好哄,只要擱在他耳邊說幾句軟話,服個軟,所有事都好說。
再說了,被甩也不是啥大事,但他知道禾木這是在心疼自個呢,以為自己被騙的渣渣都不剩了,心裡憋屈了,所以板著臉不太愛搭理他。
“禾木,我女朋友都把我甩了,難道你還要把我甩了?”李尚文不要臉起來,連他自己都怕,他趴在禾木的背上,故意晃動著他的肩膀,有那麼點兒小家子氣,活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兒。
禾木特享受李尚文對他服軟,所以故意沒緩下臉色,就想聽李尚文說黏膩膩的軟話。
陳強從圖書館回來後,就瞧見這麼一個畫面,兩男人膩膩歪歪的貼在一塊兒,一個笑得賤兮兮,一個板著臉憋笑,頓時他渾身都不舒服起來,感覺整個人都在燒,那滋味太他媽難受了!
陳強裝作漫不經心道,“你們幹嘛呢?”
李尚文認識陳強,依舊趴在禾木的背上,見他手裡拿了幾本書,衝他打招呼,“陳強,你又去圖書館啦?”
陳強放下書,兩隻眼睛狠狠地盯住李尚文的那兩隻爪子,點了點頭,“快要期末考了,去借了幾本書回來。”
李尚文覺察到了陳強太過直白兇狠的眼神,一下子覺得有絲尷尬,因為他不知道陳強為什麼會用那種強烈不滿的眼神注視他,索性扭過脖子同禾木繼續說話。
禾木忍得辛苦,瞧見陳強回來了,也不打算忍下去了,笑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順道著把李尚文給拱了下去,“不跟你玩兒了。”
李尚文往後踉蹌了幾步後,笑罵著又撲了過去,把禾木的頭髮揉成了一個雞窩,“我就知道你逗我來著!”
禾木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失戀了的李尚文,更何況李尚文看起來似乎不是太傷心,還是和以前一樣嬉皮笑臉的和他打趣。
禾木現在連陪他一起喝酒都不成,只能把陳強一同帶出來。
三個人坐在路邊的大排檔裡,點了一盆醬爆螺絲,一碗紅燒肉和一盆醋溜大白菜,外加一打啤酒。
陳強多多少少知道點關於李尚文的事情,知道他剛失戀,也不多話,只是不斷的迎上一味灌酒的李尚文,陪著他一起灌。
禾木紅著臉,貼近李尚文坐,時不時拍一下喝急了的李尚文,“慢點兒,又沒人跟你搶。”
李尚文酒量很好,陳強也不相上下,兩人喝了兩打啤酒,來來回回上了好幾趟廁所,這途中,李尚文把心裡的話全都抖摟了出來,講的全是他和關月之間的事。
禾木很無語的看著眼前一談戀愛就傻。逼了的發小,覺得他是真的可憐,關月擺明兒的把他當備胎用呢,他還上趕著當頭號備胎,也不知道那人有啥好的,想罵又怕把他罵得更傻。逼了,只能吞聲不說話,聽他一個人在那兒胡侃侃。
陳強的話更少了,只是不斷伸出杯子,讓李尚文給他倒酒,只要杯子一滿上,他就仰頭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