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應當更加通情達理一些。
現在尼采對自己愛理不理,整天冷麵以對,又想起以前在監獄裡面的時候,尼采就一直都不顧忌長輩的身份,對自己進行持續多年的性】侵犯,才會造成自己今天的模樣,韓森乾脆也不理睬他,在一個星期尾端的時候,不再和尼采睡在一起,徹底的搬出了尼采的臥室。
韓森很清楚的知道尼采不喜歡一個人,討厭寂寞,喜歡有人陪伴,尤其是睡覺的時候,要求很多,顯得非常的嬌貴。
出於多年養成的習慣,以往遇到這種事情,韓森一定會順著他,但是這次,韓森偏偏不願意再順著他。
“路德藍,如果你再這樣,以後你就獨自一個人睡一張床,獨自一個人睡覺吧,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乖乖的陪你。”
說完,韓森掀開被子,起身下了床,推開門,走到了門邊。
站在門邊的時候,韓森腳步頓了下來,看見尼采姿態平整的躺在床上——就像是安徒生童話裡面的睡美人一樣。
尼采的雙眼睜開,感覺到韓森的停頓,尼采側過臉,看了韓森一眼,一言不發的又轉過臉,閉上了眼睛。
韓森面無表情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了起來,韓森一臉冷酷的朝著書房走了過去。
韓森一走,尼采從床上坐了起來,猛地伸手把床邊的壁燈拿起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哐……!!”
的一聲,壁燈上的金屬碰到牆壁的刺耳聲響和琉璃支離破碎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站在走廊上的韓森聽見了一聲悶響,並沒有折回去,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徑直的推開門,走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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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小姐,以後您可能要在這棟別墅裡生活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會遵照韓先生的囑咐很好地照顧您的,所以您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那好的,真是麻煩您了,請問,韓森先生今天會是什麼時候回來呢?”
女人眨了眨眼睛,神色靦腆的看著面前的管家。
單單從臉孔上看起來,女人已經徹底成熟的臉孔帶著青春的活力和稍許的稚嫩,神情似乎是個不經世事的少女一般—— 當然,並不是說她是個少女,幾乎每個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女人都會殘留著少女情懷,不管多大的歲數,在特定的場合還是會不由自主的顯現出來。
“安娜小姐,韓森先生今天有些事情需要外出處理一下,大概到晚上九點鐘左右會回來,我先帶您到您準備好的臥室去看一下,您今天就要在這邊入住,我們一切都為您準備齊全了,您現在先去看看是不是滿意,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對我們提出來。
韓先生中午出門的時候說了,要是他晚上回來很遲,您就早點休息,不需要和他碰面。”
“好的。”
“這都是我該做的,您不需要對我這麼客氣,請隨我一起上樓吧,安娜小姐。”
管家的涵養和禮貌都非常的到位,給了安娜很好的第一印象,於是安娜笑著點點頭,迅速的把戴在腦袋上遮陽的帽子拿了下來,跟在管家的身後朝著樓上走去。
此刻,整座別墅裡 非常的安靜,牆壁、地面和樓梯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甚至連一棵在別墅裡常見的植物盆景都沒有,安娜只聽見了自己的腳步聲。
安娜跟著管家經過二樓樓梯口的時候,突然聽見了正對著樓梯口的房間裡傳來一陣鋼琴的聲音。
那聲音低沉緩慢,而且悠悠揚揚的從門內飄蕩了出來,隔著門有些悶悶地,但是依舊給人一種不同凡響的感覺。
安娜在大學裡面學習的專業就是鋼琴專業,她還從未聽過這樣的調子,據說音樂多多少少都能夠反映一個人的性格,出於對於音樂的敏感和獵奇心理,安娜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彈奏出這樣奇特的曲調。
於是,安娜伸手輕輕地把門推開,睜大了眼睛,視線飄進了房間裡。
偌大的房間裡,頭頂和四周的燈光都沒有開啟,落地窗的窗簾也沒有被拉開,安娜猛的看見一個穿著紅色睡袍的男人坐在一架黑色的鋼琴前面,聚精會神的彈奏著鋼琴,纖長的手指在黑白色的琴鍵上游走。
男人的眼瞼低垂著,睡袍的邊緣垂在地板上,蒼白的側臉上沒有表情,像是一尊完美無暇的雕塑一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優雅冷漠。
安娜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有人會在密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