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還沒來得及……”
李景宗神色一鬆,站起身來,他知道林耀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必要說謊,那蘇銘為什麼要騙他呢?蘇銘的情緒,又是因為什麼突然有了變化?
李景宗這邊還在沉思著,林耀已經顫顫巍巍的爬起來了,一拳就砸過去,李景宗根本沒有防備,左臉就捱了一拳。只是不湊巧的是,李景宗現在腰身有傷,無法用腰勁支撐自己的身體,竟然一個踉蹌栽倒,頭直接往酒吧外面的霓虹彩燈上撞過去。就聽“碰——嘩啦”一陣聲響,李景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巧合,林耀原本也只是想揍幾拳頭,但看李景宗頭上的血漸漸匯聚成一小塊水窪,他才驚慌了,慌亂的掏出手機,等120來的時候,李景宗被抬上擔架,他自己也呻ˇ吟著上了車。
而住在莫行之家中的蘇銘,雖然擔心李景宗會因為兩人吵架的事情失去理智,一直沒有回李景宗的家。
時隔五天的時候,玄清寒竟然打電話給他了。
“蘇銘!你到底和景宗說了什麼!你是不是告訴他強迫症的事情了?他現在住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三天了還沒醒!”玄清寒的口氣幾乎是吼出來的,因為蘇銘是李景宗曾經捧在手心裡的戀人,所以他才面蘇銘另眼相看。但並不代表,他是個溫和的人。李景宗四年前發病時,得憂鬱症要自殺時的場景歷歷在目。
他以為蘇銘的出現,可能對李景宗的病有好處,卻沒有想到,好友卻因此住進了醫院,腦部受到嚴重撞擊,昏迷了三天也沒能醒過來。
蘇銘的手機差點跌落在地上,他臉色漸漸發白,顫聲說:“你是什麼意思……李景宗他,他……”
“你要是有點悔意!馬上來市醫院!”
玄清寒這邊掛了電話,直接將手機摔在地上。蘇雨臨見狀,憂心的蹙眉。他知道玄清寒和李景宗兄弟情深意重,但是剛才那樣對蘇銘,未免有些不對了。人家蘇銘,從上次來看,分明不是和李景宗在交往的意思。兩人之間,他總覺得,隔著一絲。當然指的不是蘇銘與李景宗的感情,而是這兩人相處,根本不像是情人關係。
“你還不清楚景宗為什麼住院,就這樣質問蘇銘。如果不是他呢?”蘇雨臨撿起地上的手機,重新開機塞到玄清寒的手裡,“蘇銘不是那樣的人,他愛景宗,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要幫景宗治病的,你趕走了他,估計再沒有第二人敢留在景宗身邊了。”
玄清寒下意識的就要反駁,但卻說不出話來了。蘇雨臨說的沒有錯,李景宗要是普通的試探你疾病,以他的身份地位,即使衝著錢,也會有人撲上去。只是,當年的事情雖然很多人不知道,但知情的人都悄悄傳了個遍。尤其是在GAY這個圈子裡,誰都不想自己錢沒拿到,還被揍個半死。
要不是李景宗也沒有逛夜店的興趣,他身上估計已經有了人命了。
想想就有些煩躁,玄清寒低聲罵了一句。李景宗是頭骨骨折,顱內大出血,聽主治醫生說被送來的時候,眼睛和鼻孔裡面都開始溢位血來了。身上青青紫紫的小傷也就不說了,胳膊上的咬痕,都有一厘米深了。能想象出來,這一架打得有多麼激烈。
玄清寒當然不會以為這是蘇銘打的,只是李景宗前幾天還和他透過電話,說蘇銘不錯,打算好好相處,如果肯能的話,想自己一樣,去國外領證也行。結果,剛過幾天,李景宗就進了重症監護室,以他的直覺,這件事絕對和蘇銘脫不了干係。
等蘇銘一身汗,氣喘吁吁的趕到醫院的時候,一看見蘇雨臨和玄清寒,就抓著他們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我就是和他去了一趟H市,然後我一個人先回來了啊,我這幾天一直在朋友家……”蘇銘眼神慌亂的解釋著,腦中卻是想著李景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他嚴重嗎?我能不能現在進去看他?”
現在,蘇銘心口的悔意完全佔據了他的思緒。他並不想用極端的方式,來調和他與李景宗之間的關係。李景宗的情緒變化,他根本就無法自控。而自己竟然把他惹怒了之後,就逃走了。
想起李景宗很可能是因為在路上碰到什麼人,順便把氣撒在了那人身上,然後被打得進了重症監護室。蘇銘就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他明知道李景宗什麼都不記得,還按照以前的要求來對待李景宗……
蘇雨臨見蘇銘低著頭蹲在地上,安慰著說:“現在還不能進去,等會到了探病時間你進去吧。他是前天進的醫院,不是在H市出的事。我們也是今天得到了訊息,他姐剛走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