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晴空,就像那古典的油畫,有著濃的彷彿有滴出來的豔麗。
夏笙冷著臉默默的吃著碗裡的白粥。
夏嵐就一直保持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夏笙吃東西,就算是夏笙表面上看起來是冷冷清清的表情。夏笙在他哥意味深長的目光中吃完早飯就再也呆不住了臉有些紅急著衝出去,夏嵐嘿嘿的笑起來拉住他“等我一起,急什麼?”夏笙不說話,就站在旁邊,等他鎖好門,雙手插在口袋裡,漫不經心的樣子。
雲朵和晴空半分天下,那種密密麻麻的魚鱗紋,從視線的盡頭如同峭壁一樣,重重的壓著,直指中空,涇渭分明的窒壓和自由。
“搭公車還是騎單車?”夏笙看了看時間不算早了,稍稍猶豫了下就說:“單車吧。”
“那你站穩,我帶你。”他們很少騎車,一般時間充足就會走過去,小路並不是很遠。
夏嵐踩上單車,就衝站在那的夏笙喊:“快點,就要上早自習了。”他們家一開始就只有一輛單車,後座沒有座位就只有個火箭筒,從家裡到學校時間不長,但也有十分鐘一般一路站下來,腿也震麻了。
路是柏油路,只有溫度高些就能聞到柏油混合著香樟的熟悉味道,溫度再高些,就能感覺到柏油融化,像是要留住你的腳步的觸覺。
“我帶你。”夏嵐一聽就樂呵呵的笑了,放開龍頭就給夏笙騎,他還沒站在後面過,平時都是他騎。現在站在後面就覺得新鮮,夏笙騎上單車後他還是一股興奮勁,在研究怎麼玩,如果不是夏笙的臉幾乎都黑了,他還要繼續研究其他的姿勢。
“我扶穩了,快點!”夏嵐的雙手搭在夏笙的肩上,說話的時候基本就是在耳朵邊或者頭頂了,夏笙不習慣的偏了偏頭。
溫熱的氣息就噴在臉頰邊,快要燒起來了。
他哥現在是變聲期,和以往清脆響亮的聲音已經略微不同了,就像是沉下去的新酒,慢慢的發酵自己獨特的味道。
“安靜點。”
夏笙剛一說完,就聽見他哥在那裡背:“陳勝者,陽城人也,字涉。吳廣者,陽夏人也,字叔。陳涉少時,嘗與人傭耕,輟耕之壟上,悵恨久之,曰:“苟富貴,無相忘。”傭者笑而應曰:“若為傭耕,何富貴也?”陳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說完還搖搖晃晃的雙開雙手,擁抱藍天,夏笙被他嚇了一跳,單車搖搖晃晃的畫了個大S。就聽見他哥在那裡嗷嗷的叫,真過癮啊,再來一遍。
“手抓穩!”夏笙被他哥嚇了一跳,他是真的不想騎個單車還要冒著把他哥摔個骨折的危險。
“是的是的,報告班長,我們還有15分鐘。看前面,別看我啊,班長,我給你背課文!”夏笙根本就沒辦法對他哥生氣,自個兒回頭用勁的騎起來。
“喏,給你喝奶。”夏笙還在騎單車,就聽到他哥悉悉索索,雙手動來動去的聲音,然後一根吸管就抵在嘴邊。夏笙想都沒想就喝到嘴裡,立即就皺起秀氣的眉毛:“什麼味兒啊;甜死我了。”
“再喝一口。”
夏笙又吸了一口,實在是受不住那味道,說他太甜了都是誇他,那種不知道什麼的味道,讓他有些噁心,忍不住偏了偏頭:“不喝,這到底什麼味兒的啊?”
“紅棗的啊,又長高又補血的最適合你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夏笙說什麼也不喝了,就算是牛奶他一般也只喝純牛奶,反正奶製品的味道都難聞但純牛奶的還可以忍受。“你這什麼惡趣味啊?”
“怎麼會,我是真真心心的替你著想”那可憐巴巴的語氣,真是我見猶憐。
這種討打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夏笙默默的在心底踢了幾腳他哥的屁股。
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早自習就快開始,教室裡鬧哄哄的。本子飛來飛去的,一看就是都在抄作業。楊泯看到夏笙就跟看到救星似的,:“快點,物理作業借我抄。”夏笙把本子丟過去,楊泯就連頭都沒抬一下。夏笙數了數他桌上的本子,1;2;3;4;……額,這應該不全是今天的作業吧,夏笙從心底裡為他默哀了一下。
“夏笙,你今天要不要去我家看看小白。對了,小白就是那隻貓我給他取的名字。”徐蘭蘭轉頭,敲了敲夏笙的桌子。那隻貓徐蘭蘭拿回家後就基本當個寶貝寵著了,時不時發幾個簡訊說說那隻白貓的近況,夏笙偶爾也會提醒他一些關於貓的常識。
“他不貓毛過敏麼,你叫他去不是害他麼,有沒有腦子啊!”楊泯抽空給了徐蘭蘭一個白眼。“問你了麼,多嘴。”徐蘭蘭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