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小子的哪張嘴兒,我都給你機會操到爽,是不是很夠意思?”
秦近軒很滿意地看著丁鳴臉色發白,又笑了幾聲,接著卻聽到丁鳴也笑了。
丁鳴從桌上拿起只茶杯,看了看,突然把裡面的茶水朝著葉嘉辰潑過去,潑了一臉。接著他站起來摔了杯子,“葉嘉辰!你他媽的可以啊,居然勾搭我男人!還他媽有臉跟這兒看,看個雞…巴!你給我滾!滾啊!”他臉上泛紅,直指大門,“別再他媽的讓我看見你那一臉白痴相!”
葉嘉辰瞬間睜大眼睛,就跟剛充了滿格電似的,轉頭就往大門的方向跑。
站在門口的王永剛立刻用手按住門把,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秦近軒,見他擺了擺手,才開門閃身,放葉嘉辰走了。
☆、問路3
關門的響聲似乎還回蕩在略顯空曠的屋裡,丁鳴仍緊繃身體看著大門的方向,臉色卻明顯放鬆了下來。
“有意思。”秦近軒意味深長地笑了幾聲,把雪茄塞進丁鳴嘴裡,“寶貝兒,還看什麼,人家都走遠了……雖然你剛剛那出戏不算好,但好歹臺詞我喜歡。”他的手伸進丁鳴的衣領,向下慢慢撫弄著貼上他的胸口,“週四怎麼不來?是不是嫌我身邊人太多,冷落了你?”
丁鳴的身體微微顫抖,卻不是因為秦近軒的撫弄挑逗,“三爺那麼英明,我不脫褲子您就知道我打算拉什麼屎,何必還逗我玩兒呢。”
“人啊,活得太明白了還有什麼勁兒呢,你說是不是?”他抽了一口雪茄,把煙霧輕緩地吐在丁鳴臉上,灰白色的煙順著五官的輪廓鋪展開。
在朦朧的煙氣裡,秦近軒面帶微笑,猛地一把掀開了丁鳴的上衣,“但是寶貝兒,你身上這些是怎麼回事兒?嗯?”他把手裡的雪茄調個頭向下,“這幾天沒來找我,是跑去朝別人搖尾巴撅屁股了吧?”
菸頭緩緩頂上肋側,薄而炙熱的火焰緊貼著面板,吞吃掉越來越稀薄的氧氣。丁鳴瞬時疼出一身的冷汗,後牙咬得咯咯作響,卻仍儘量保持五官線條舒展,“三,三爺喜歡就多來幾下兒,只要您能解氣。”
“哦?原來你還知道關心我生不生氣。”秦近軒慢慢把熄了的雪茄撤開,那道細細的煙隨著動作帶出的氣流猛地一晃,他粗暴地把丁鳴按在沙發扶手上,低頭吻上了剛剛燙出來的紅色疤痕,吮吸著上面散發出的皮肉焦味。
丁鳴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忍著疼,從牙縫裡擠出話來,“所以,等您解了氣,咱們就兩清了吧,三爺,我不是吃這口飯的人。”
秦近軒微微張開眼,看著眼前這副身體上模糊不清的新傷舊傷,聽到丁鳴繼續說:“之前拿您的錢,我也都帶來了,就當我借您的,現在連本帶利,我都還您。”
葉嘉辰剛從那棟公寓樓跑出來的時候,天色還隱隱透著亮,在梧桐樹的枝幹背後呈現出一種類似天青石的顏色,而這會兒雖然只過了十多分鐘的功夫,天色卻完全暗了下來,路燈的光穿過枝杈在人行道和小花壇上投下一個明顯的暖黃色光圈。
葉嘉辰又抬頭看了看梧桐樹後不遠的那扇窗子,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兩條黑黑的眉毛同時往眉心裡湊,顯得十分擁擠。
應該沒問題,他貼著牆小跑回單元入口,稍一猶豫之後脫了鞋子把鞋帶系在腰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拉開了樓下的防盜門,之前他出來的時候就用錢包裡的名片把鎖孔擋住,所以現在才能順暢進樓。
樓道里的夜燈是聲控的,因為他步子輕,所以這會兒眼前還是黑漆漆一片,他掏出手機,用螢幕的光照著亮,暗暗希望這會兒不要有人突然進樓,雖然他剛剛那十多分鐘裡沒看到有人回來,透過觀察也發現這棟只有三個單元四層高的公寓樓沒多少燈光亮著,也還是怕自己點兒背。
藉著不太亮的光摸到樓梯下方的電錶盒之後,他用汗涔涔的手掰開剛剛已經被他擰了螺絲開啟過的盒蓋,用手機照了照這個單元的電閘總開關,然後撤出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猶豫幾秒之後,還是踏上了樓梯。
爬到二樓也不過只用三四十級臺階而已,他綠色的襪子踩在光滑的瓷磚上,卻每一步都很小心,即使腰上兩隻鞋子互相碰撞出的微弱聲響都讓他覺得自己會被發現。
當終於爬到二樓,回到剛剛他跑出來的那扇門門口的時候,他又抹了一把汗,心說電影害人啊,這一路他腦子裡滿是那些港片裡的黑道砍人情節,一刀下去血光四濺,接著被人分屍棄屍,很多年之後被路過的旅行者偶然發現一隻手或者一隻腳,從此展開一段錯綜複雜險象環生的偵破情節……
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