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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哈士奇哀嚎一聲摔在了幾米開外,而嶽辰只暼它一眼,接著像事不關己一樣彎腰抱起了驚魂未定的狸花貓,後退兩步用後背撞上了房門。

當葉嘉辰氣喘吁吁且不可置信地站在嶽辰面前時,等待他的是一張地地道道的門神臉,又黑又臭。

嶽辰摸著黃狸的毛,用下巴指了指剛站起來的大米,毫不客氣地說:“給我管好你的瘋狗。”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2

調色盤形狀的亞麻布藝沙發上,散落著大大小小的天藍色抱枕。

葉嘉辰坐在那兒,就跟個長成人形的木頭疙瘩似的。

他全身上下僵硬緊繃,從腳趾頭到小腿,從大腿到肚子,從肚子到後背,甚至連薄薄的眼皮和睫毛都跟被凍住了似的,如果不是他面前茶几上的茶水正冒熱氣,這靜態場景活活有種照片兒的感覺。

葉嘉辰慢慢喘著氣,看著茶杯,彷彿覺得那一丁點兒水汽越聚越多,源源不斷地撲在自己臉上,在睫毛眉毛以及碎碎的劉海上都掛了一層厚重悶溼,再加上衣服上沾的泥水,就更是讓他渾身生了鐵鏽一樣難受。

不過儘管難受,他卻打定了主意一動不動,也不肯先去洗澡換衣服,似乎只要他大喘一口氣或者哪怕把眼睛眨巴得快些,所產生的波動都足以引發地震。

黑眼珠在睫毛的掩護下稍微向右轉,葉嘉辰的視線在嶽辰泡茶的動作上停留兩秒不到就收回,繼續保持僵硬的沉默。他毫無來由地相信,只要自己比嶽辰沉默得更久,就能證明自己更佔理兒。

更何況他覺得,不管怎麼說,都是嶽辰先出腳踹了大米不對,雖然他對這一突發事件的反應也有失穩重——

面對行兇之後還惡語相向的嶽辰,葉嘉辰想都沒想就罵出了他印象裡最熟悉的一句北京髒話:“你大爺的!”

在那之後,他抱起被狠狠踢了一腳卻跟沒事兒人一樣的大米,同抱著黃狸貓的嶽辰理論,要求他道歉,結果卻以嶽辰的冷淡態度和大米的不配合收場,兩個人也就這麼從半小時前開始,一直僵到了現在。

葉葒蔓坐在沙發中間,隔開靜得跟雕塑似的葉嘉辰和沉默泡茶的嶽辰,無計可施地忍受著像是被哥倆好糊上了一樣的氣氛,不停給葉聞發簡訊催他快點兒過來解決問題。

“嘉辰,聽話,先去洗個澡。”又過了一會兒,葉葒蔓忍不住再次嘗試,葉嘉辰卻只是緩慢微幅地搖了搖頭。

“要不咱們去看看大米?剛換了新犬舍,它們好像還不太適應,你聽,這是大米在狼嚎呢吧?”葉葒蔓最後一次嘗試,換來的卻是弟弟越發僵硬的坐姿和絮絮叨叨的腹誹:姐你到底在幫誰啊?這種時候你不去打擊惡人也就算了,跟著添什麼亂啊,再說了,叫的明明是小麥,連成犬和幼犬的叫聲都分不出來你到底行不行啊?

“在犬舍外圍再加個圍欄。”嶽辰依次倒掉葉嘉辰和葉葒蔓兩人杯子裡已經冷了的茶水,一句話說得十分輕描淡寫。

“贏”得過於順利,以至於葉嘉辰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又因為忙著腹誹,甚至連嶽辰到底說了一句什麼話都沒聽清楚,他只知道,是嶽辰先說話了,也就是說,是自己贏了。

頓了幾秒,他才轉向嶽辰,“你說什麼?”還是僵硬。

“我說,在你那些犬舍和露天圍欄外面,再加一個圍欄,把你那些狗隔離在院子一角,我想了一下,按照哈士奇這種猛犬的跳躍力,圍欄要加到兩米以上,為了防止它們破壞,網子也不能太輕,到時候我算算成本,這筆費用咱們可以均攤。”

葉嘉辰把嶽辰說的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卻仍然用一臉半個字都沒聽懂的表情望著嶽辰,“什麼?”

“很簡單,井水不犯河水。”嶽辰重新給每個杯子倒上茶,然後抱著胳膊,靠在沙發背上,等葉嘉辰的回答。

雖然嶽辰說話聲音始終溫和,不過言辭和肢體語言間都流露出不容置否的態度,別說葉嘉辰,這種惡劣態度連一向冷靜的葉葒蔓都有點兒受不了了,畢竟這事說到頭,她弟弟沒錯,航空箱壞了是誰都預料不到的事,大米發現狸貓也純屬巧合,而嶽辰踢也踢了,這會兒還擺出一副臭臉,就未免有點兒欺負人了。

葉葒蔓本來就不希望弟弟一個人在北京弄什麼犬舍,這會兒就更是一萬個不樂意了,不滿嶽辰的同時,還順帶把中間人葉聞也一起埋怨了進去。

她在弟弟手上一拍,想叫他出去勸兩句讓他跟自己回去復讀一年,結果被拍到手的葉嘉辰卻像是突然從僵硬的冰殼裡解脫束縛一樣,猛地站了起來,轉向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