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還是撐著力氣爬了起來,連衣服也懶得披,直接往衛生間走去。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已經五點多了,東門越乾脆直接換好衣服,去廚房做早飯。西門晉也不是喜歡白天睡覺的人,乾脆也起了床。
早飯依舊簡單,吃早飯的時候,東門越總是忍不住瞅一臉淡定的西門晉,瞅到後來,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西門晉依舊淡定地吃著早飯,瞟了他一眼,平靜道:“腰疼。”
東門越很內疚:“對不起,下次我一定節制一點。”
“……”西門晉淡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要不,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在家裡歇一歇,找工作什麼的推遲一天也沒事。”
“……”西門晉面無表情瞪了他一眼,然後才有些不情願地點點頭,“嗯,不用擔心我,你去上班吧。”
東門越更加憂心忡忡了:就是這樣才更擔心啊……
一直到上班的時候,東門越還在擔心著西門晉,心不在焉處理了一件小案子,忽然有個別組的同事過來喊他:“東門,有人找。”
“誰啊?”
“不認識,不過挺帥的。”
東門越手上一頓,然後和同組的一個同事說道:“小白,不好意思我有點私事,你先去組長辦公室一趟,據說接到了一個大案子要辦,我一會就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45
下樓的時候,東門越順手從一樓的自動販售機處買了兩罐熱咖啡,從旋轉玻璃門走出去,一眼就看到靠著石獅子的男人。
男人穿著灰色的西裝,打著藏藍色的領帶,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頭髮整齊地梳在耳邊。簡直是社會精英的楷模。
東門越默默地看了看自己身上鬆鬆垮垮的襯衫和寬鬆的警褲,給眼前的男人下了評論——衣冠禽獸。
餘光看到有人走了出來,男人優雅地笑著抬起頭,“好久不見了,東門大少突然找我有事嗎?”
“嗯,有事,”東門越興致缺缺地點了下頭,都懶得打招呼,隨手將一罐咖啡遞給他,用下巴點了點一旁的觀賞石凳,“去那邊坐坐,我有事要問你。”
葉義瀾揚了一下眉,也不多說什麼,就跟著他走了過去。
誰知並排坐下後,東門越卻不說話了,葉義瀾笑了笑,完全不介意的樣子,低頭開啟了手上的雀巢。
一股濃濃的奶甜味撲面而來。
他正將鐵皮罐湊到唇邊的動作就這樣頓住了,然後慢慢地放了下來,一口也沒動。
東門越看了他一眼,終於開了金口,與方才那一副廢話少說勞資喜歡開門見山的態度完全相反,竟然和他聊起了家常:“我聽說去年末你接手了葉伯父的公司,做得怎麼樣?”
葉義瀾直覺這不是他想說的話,卻也並不指出來,經過這麼些年的鍛鍊,他早不是當年的那個頭腦發熱的青年了。在商場上打拼,他早就學會了以靜制靜,反正是對方找他來的,對方都不急,他急什麼?
於是挑了一下眉,他笑著問:“東門公子不是一向對這些不感興趣的麼?莫非突然轉了意向,想棄戎從商?”
東門越不動聲色地笑,話風陡然一轉,殺了葉義瀾一個措手不及:“當年西門被警方再審,是你做的手腳吧?”
語速平緩,語氣淡然,語調流暢,這已經不是疑問句了。
話題突然直切主題,氣氛陡然從平和轉向緊張,人在這樣的一瞬會本能的思維僵硬,從而不由自主做出最真實的反應或者回答。
葉義瀾面色一變,緊緊盯了他半晌,忽然意味不明笑了笑:“東門大少還真是學得一手好的刑偵審問技巧。”
東門越聳聳肩,不置可否:“審問罪犯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頭腦清楚運轉快速的人了,”話音方落,他就站了起來,沉靜地勾起唇角,“不過方才葉少雖然沒上勾,但看你的反應,我也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了。”
葉義瀾也猛地站了起來,與他對面而視,他的個子沒有東門越高,看他的時候不得不稍稍抬起一點眼角,就這樣,卻本能地感覺到了一點壓迫感。
陰晴不定地盯著東門越,他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冷冷道:“就算你知道了答案,時隔這麼久,你還能怎麼做?”
東門越眯了眯眼,忽然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西門出來了。”
葉義瀾一愣——自從西門晉進去之後,他們見過那一面,後來就再也沒見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