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的脾氣?
馬的,真的是愛丟欸卡慘死。
沈真謙對梁嘉禪的第一印象很差,覺得這人除了長得還不錯之外,態度輕浮講話低俗穿著還沒品味,這種人要想出道,不曉得會讓多少想加入演藝圈的少男少女們憤憤不平。
又談起梁嘉禪的吉他,說真的除了舞臺魅力很足夠之外,沈真謙一點都不覺得他的琴技有江寧說的“會讓你驚豔”這麼誇張。
對什麼驚豔?這傢伙邋遢的程度嗎?
背起吉他,梁嘉禪眯起眼看練團室透明窗外的那個阿豆仔,招了招一旁大學生模樣的鼓手,對沈真謙的方向抬抬下巴:“欸,肖年欸,你看。”
宋冠真放下鼓棒,乖乖捱到梁嘉禪身邊往他指的方向看,卻除了團長特地從英國找來的指導之外,沒再看到其它值得讓嘉禪哥特別把他招來的事物。眼鏡後圓圓的大眼跟著眯了眯:“怎麼了嗎?”
“你看那個阿豆仔,有沒有看到?”梁嘉禪很沒禮貌地伸手指了指沈真謙,也不顧已經跟沈真謙視線對上了,食指還是直直指著對方,一邊跟宋冠真說:“你看他,他是不是看我很不爽的樣子?”
宋冠真皺起眉,左看看右看看,還抬抬眼鏡看:“你說真謙老師嗎?不會啊。”
梁嘉禪這回換用很怪異的眼神看宋冠真:“你剛剛叫他什麼?”
“嗯?真謙老師啊。”
“老師?”梁嘉禪額角抽了抽,聲音激動地上揚:“啊?為什麼?那傢伙從一個月前過來一直到現在,教了你什麼啊?你說啊?他除了每天吃飽飽裝臭臉之外,是做了什麼事啊?幹,他能做你老師,我都能做你老母了啦!”
宋冠真白白的瓜子臉上有些許為難的神色:“阿禪哥,這個有比較難啦……”
梁嘉禪煩躁地揮手:“啊,算了,你回去你回去。”
一會江寧從外頭走進來,撈起靠在一旁的貝斯,低身調音箱,一邊問:“嘉禪,你剛剛指著真謙幹什麼?”
梁嘉禪惡笑:“怎樣?他跟你告狀喔?”
“我只是剛好看到。”試著撥絃,他淡道:“你別惹真謙,他會不高興。”
“喔,是喔。”
他當然會不高興啊,而且他不高興還不高興到怕全世界都不知道咧。
梁嘉禪越想心中那把火越旺,抬頭往玻璃外看,果然看到沈真謙又是那張臭臉,在接觸到自己視線時,甚至不屑地別開頭。
梁嘉禪索性挑釁地往他的方向瞪,看他躲視線能躲多久。
這幾年玩地下樂團,團員來來去去,無論待的時間長短,每個人都很尊重團長江寧,因此當江寧說要從英國請個指導來時,他們大多是沒有意見的。雖然梁嘉禪不明白他們是需要被指導什麼,不過反正江寧高興就好,況且公司雖然口口聲聲說他們是公司09年最大的投資,還不是到現在什麼狗屁支援都沒有,就只會嚷嚷著:“你們是創作型樂團啊,等正式錄音期開始,就會有一連串的安排了,到時候還會替你們請人知名的作曲人……”
啊幹,什麼知名的作蛆人?不是說他們是創作型樂團?是要什麼知名作蛆人?
從江寧創立樂團的時候,梁嘉禪就是他的吉他手了。期間鼓手走過兩個,主唱甚至有一段時間徵不到人,這幾年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雖然說宋冠真一副乖巧學生的樣子,鼓倒是打的有模有樣,每天都要打扮才肯見人的主唱夏採在梁嘉禪眼裡妖里妖氣的,唱歌哼兩聲竟然也滿悅耳,因此樂團這麼定下來幾年間,在樂團的圈子裡倒也是小有名氣。
原本以為大概就會這樣當一輩子的地下樂團,沒想到某天江寧回來順便帶了一個西裝打扮的男人,幾個人聽了一串大概除了江寧聽得懂其他人都一頭霧水的內容,簽了約,說是09年年初就會發片。
發片這兩個字對梁嘉禪來說依稀是當初的夢想,後來看來實在有點遙遠,本來想一輩子就做自己的音樂,然後寫個曲子給別人唱,或是去別人的錄音室工作之類的,就是沒想到原來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觸碰到“發片”兩個字。
現在看看,不是很真實,卻又沒有這麼了不起。
手指滑上琴絃,剛學吉他的時候總是按到流血受傷,久了長了一層繭,就沒什麼太大的痛覺了。
記得當初他問過江寧,為什麼願意簽約。
他以為江寧不是一個以演藝圈為目標的人,他們現在這樣,梁嘉禪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當時江寧笑了笑,這人連拿啤酒的樣子,都斯文的跟生意人一樣。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