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就像他和陳恪之的愛情,慢慢地在成長,慢慢變得堅不可摧。
“哥,蛋蛋能活多久啊?”覃松雪問。
陳恪之想了想,說:“不知道,蛋蛋是小草龜,四五十年應該沒問題。”
覃松雪笑了:“那就好。”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覃松雪玩了幾盤貪吃蛇繼續躺著睡覺。
覃松雪神智再次清醒的時候發現易修昀在他旁邊坐著,陳恪之已經沒影了,嚇出一身冷汗。易修昀無奈地解釋了一遍,還保證說不會告訴他爸,讓他安心養病。
直到第三天覃松雪才能下地,陳恪之在週日晚上返校上自習,家裡沒人,易修昀鞍前馬後地替陳恪之伺候覃松雪,累得直罵娘。
陳恪之週一和週二的晚自習都請了假回家,所以易修昀到那時才能解放一會兒。吃飯喝水之類的事情倒好解決,一旦到了要上廁所的時候就尷尬了,偏偏這幾天覃松雪吃的是流食,發燒喝的熱水也多,上廁所上的勤,還死活不讓易修昀幫忙,偏要自己扶著牆一點點挪過去。
易修昀勸了兩次無果之後也隨他去了,只要不會走著走著摔一跤就行。
上藥也是由陳恪之來的,晚上一次,清早一次。易修昀還笑他屁點大的小孩兒怎麼臉皮這麼薄。
而覃父回來的時間比原先推遲了四天,陪了覃母一個多星期,到家之後覃松雪已經能活蹦亂跳了,覃父沒發現任何異常。
高丞曦一直纏著覃松雪問那天晚上的細節,對此特別感興趣,覃松雪拒絕之後反而跟個蒼蠅似的纏著不放。覃松雪不勝其煩,乾脆用被子把整個人給蒙上了,還警告高丞曦說,再吵他休息就向陳恪之告狀。
高丞曦有點怕陳恪之,學著易修昀的口氣罵了他一句小|逼崽子就下去了,又不想回家,他小侄女是他爸媽在帶,整天吵得要死,動不動就哭,高丞曦眼不見心不煩,圖個清靜,賴在覃松雪這邊不想回家。
易修昀這些年買了很多電影碟,放了一櫃子,價格加起來有小几萬。高丞曦練完字後上去找覃松雪被趕了出來,只能和易修昀一起看電影。
新上映的片子易修昀還沒去買,拿了一張出來,帶中文字幕的。
“這什麼片啊?怎麼人長這麼黑,非洲拍的?”高丞曦問。
“……巴西黑幫的。”
“和一樣?比那個好看嗎?”高丞曦看的動作科幻大片居多,這種型別幾乎沒接觸過。
“不一樣,你看了就知道了。”
高丞曦笑嘻嘻地把光碟放進影碟機,忽然感嘆道:“要是我喜歡女的,談戀愛還得陪她看棒子劇,什麼藍色生死戀,老得白血病……唧唧歪歪的,還是喜歡男的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易修昀一愣,隨後搖了搖頭哭笑不得,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啤酒扔給他。
陳恪之期末考完之後去配了副眼鏡,高二一年他半夜幫覃松雪解題對視力影響太大,座位換到後排看黑板有些吃力了,驗光才知道近視到了兩百度。覃松雪也換了眼鏡,左眼二百七十五,右眼平光,多半還是因為小時候受過傷才變成這樣的。
陳恪之戴上眼鏡之後面相和陳銘更為靠近,斯文了不少。覃松雪每每想起那天晚上陳恪之做的事,再看到他現在的形象,總會罵一句衣冠禽獸。
過了這個暑假陳恪之就要升高三了,七月底開學,配完眼鏡之後直接帶著覃松雪回了s市。差不多半年沒見著兒子,陳父陳母都很高興,陳母做了一桌子菜,覃松雪吃得滿嘴流油。
期間陳父和陳恪之聊起考大學的事兒,陳恪之說他就確定報n大了。陳父問他能不能考上更好一些的,陳恪之說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並且很明確地說今後會藉著大伯人脈從政,大概就留在n城。
陳父問他大伯有沒有跟他談過這些問題,陳恪之點了點頭,又把陳銘提了一下,說他們都會幫著他。陳父沉默一會兒沒再說什麼,只道有了目標就放開手腳好好去做,他一定支援,碰到什麼難處不能解決的儘管告訴家裡。
陳父今年四十了,陳恪之和他談心的時候,細看之下發現他的手上的面板已經松得起了很多褶子,眼角的皺紋也遮不住,雖然白頭髮還不明顯,脊背仍然挺拔,但看上去確實不年輕了。
陳恪之離家已經三年,回來的時間屈指可數,就算是放假,他在n城呆的時間也不短,而他的父母卻在這幾年不知不覺間老去了。
陳恪之從小到大要做什麼陳父陳母從來不攔著他,小學在家的時候連作業都不會催著他做,初三要去n城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