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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是驢,怎麼著吧!”

“好好好,你就倔吧。”趙猛樂了,田川耍小性子的那些招數他早就都領教過無數次,不當事,“我事先沒告訴你,不高興了?”

田川沒理他,端起杯子一口悶,結果還給嗆著了,真寸。

“慢著點寶貝兒。”

田川接過趙猛遞來的餐巾紙,聽到趙猛喊他寶貝兒心裡就難受,眼裡頭一股子酸勁兒要上來,嚇得他趕緊裝著樣子揉揉眼,“咳,都要結婚的人嘴巴還這麼不老實。”

“除了你跟安安,誰敢讓我叫他寶貝兒我削誰。”趙猛想了想又補上一句,“還有我兒子。”

“有了?”田川真是受不了了,在這麼一驚一乍下去,沒等接收完全部的資訊,他就要驚悸而亡了。

“沒,造著呢。”

這是田川最不願觸及的話題,一個女人能給的,他田川都願意給,除了孩子,他想給給不了。眼裡又湧上一陣酸脹,田川已經兩眼通紅,“哎,叫辣鍋給燻著了。”揉揉眼,結果越揉越紅,“咱倆這麼多年,掏心掏肺的什麼都幹了,這事瞞著我多沒勁。”話這麼說不大合適,田川明白,但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別呀川兒,說的我像是揹著老婆找小三的混蛋。”

你就是!田川心裡暗罵。“得了吧,就你,我還、看、不、上。說吧,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認識的,哪會兒好上了,好到什麼程度,算了最後一條別交代了,什麼程度用腳丫子想想都能明白。”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趙猛吃了串肚子,辣著了。

田川想笑,但還是憋回去了,“是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OK,我知錯。我跟你提過一回,老媽催了一個月的相親。”

“就那次你死活不去?”

“多虧去了,唉你說這就叫緣分吧,人家姑娘三天一相親愣是沒叫人勾搭走,就這麼等了我一個月,緣分啊。”

趙猛得瑟的讓田川想扇他,“進展夠神速的,還偷偷摸摸的,見不得人?”

“不是,主要是這姑娘挺入眼,我一看就是一賢妻良母,所以想低調行事高調拿下。”

“真夠低調,通知你爸你媽沒?”

“看你,怎麼說話老是刺兒刺兒的,不都交代了嗎。”

話說到這份上,田川真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了,沒勁,沒勁透了,三十歲一下子變成了一百三十歲,活著就是個累,他嘆了口氣,擺擺手,“行了,趕緊把你寶貝老婆叫回來吧,小心廁所裡給燻臭了。”

田川看著趙猛屁顛顛的跑去找陳安安,心裡的大石頭轟的一聲落了地,把心砸穿個大窟窿,稀里嘩啦的,曾經被趙猛塞進去的東西從窟窿裡湧出來,散的到處都是,撿都撿不過來。

胸口不再悶得難受,一股股涼氣竄上竄下,撞的田川胃疼腸子疼,攪在一起的疼。

趙猛領著陳安安笑嘻嘻的回來,和陳安安對視的一剎那間,田川笑的很真誠,但有點累,田川是真累了,十二年頭一回這麼累。

“不好意思,去了這麼久。”陳安安還主動圓場。

“不礙事。”

“就是就是,我正跟川兒講咱倆的事講的正歡呢,這丫還老惦記著你出去了老半天,死小子別動鬼心思啊,哈哈。”

“兄弟妻,不可戲嘛。”田川無奈的笑笑,開始埋頭吃東西不再接話。

趙猛和陳安安膩歪幾句,兩個人也各自吃東西,飯店裡人多吵得很,所以即便冷場也不會感到尷尬。

突然趙猛放下吃了一半的牛肚,“川兒,你電話裡說有事來著,啥事?”

田川本以為趙猛興奮過了頭早把他的事兒給忘了,忘了正好,這情形他寧願趙猛一輩子也不要知道田川搬到了他對樓,現在突然問起來,田川只得隨口撒個謊,“哦,最近家裡頭買車從我這兒訛去了不少錢,擔心月底揭不開鍋,所以想起來你前幾年失業那會兒跟我這借走的一千五百塊錢。”

“就這事,我後來不是送你對兒低音炮,夠抵了。”

“滴水之恩將湧泉相報你不懂啊,那會兒連家都回不了賴在我那兒,吃了睡睡了吃,還把廚房搞得像爆炸現場,害的我被合租人打小報告,房東多扣了我三個月水電你知不知道,哎,你肯定不知道。”田川說完白了趙猛一眼,他故意說得這麼詳細,是有目的的,他偷瞄了一眼陳安安,那女人笑的有些勉強。目的達成,雖然很幼稚,但田川一定要用事實提醒陳安安——趙猛和自己是同甘共苦同床共枕的關係,不是隻有你們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