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的伸手按在不老實的胸口處,好半餉才張開嘴巴吐字,“啊,就是,那個,那個不知凌首長你現在有沒有空?”
凌沐風忍不住粲然一笑,目光直盯一旁的任卿卿,見她目光越發黯然心情頓時越美妙,曖昧的回了一句:“你這麼問,是不是我說有空你就要和我約會去?嗯?”
他的聲音低沉醉人,自他胸腔出來的每一個音節席西都像聽著大提琴撥弄的聲音,那麼優雅沉醉的聲音卻讓他頓時手慌腳亂起來,“那個,凌首長真幽默,我只是想請你……”
“席西,我並不可怕。”凌沐風聽著他還是有些哆嗦的聲音突然覺得有些刺耳,水色的眸子盡是堅毅,“我不是豺狼虎豹,不是洪水猛獸。”
那邊的席西聞言倒抽一口氣,心暗忖能和陌生的人這樣說話的人即使不是豺狼虎豹,不是洪水猛獸恐怕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吧。
他當然不會將這話說出來,沉默一會後忐忑而打哈哈的道:“凌首長你真愛說笑,我只是……”他想說的你這宇宙大人的氣場著實太強大了,他這顆小星球都缺氧了。
他皺眉打斷他的話,“有話直說無妨,能幫的我盡力。”
一旁的任卿卿的身體很僵硬,她知道自己站在旁邊聽別人講點話很不禮貌很沒道德,但是她今兒是鐵了心想弄個明白的,給這兩年的時間和心力一個交代。
她從沒見過溫文儒雅的凌沐風會出現這種表情,聲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醉人,表情卻不再是一貫死板的溫和,唇邊笑得弧度比以往上翹了一點,眼角眉梢也有了輕微的變化,帶了些邪魅,沾了些痞氣,那感覺……像一個抓弄小戀人的壞壞男友!
任卿卿迷惘而著迷的盯著他的臉龐,腦袋不禁跳出一個想法,這麼優秀,這麼美好的人,如果她們不是親戚她應該也會愛上他吧。
但是那只是如果而已,在任卿卿心裡如果這個詞是一個常用詞,她兩年前對著席西的時候就會在想,脾氣這麼好的人如果他長得好一點,家世好一點她會覺得他是一個理想的物件。
但現實很可笑,什麼如果,一個人的容貌和家世改變了還是原來那個人麼?
後來她想明白了這個問題,她又開始有意無意的的和席西保持著平和的關係,和他說話勤了很多,主動的勁兒還曾被系裡別的老師暗暗取笑過。
被取消了心裡也不好受,接近的勁兒就緩了很多,但還是很好的相處著,後來她發現和席西相處很舒服很自然,也沒有壓力。而且她發覺席西真的是一座不可多得的寶藏,越是相處她就覺得席西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他雖然不像自己舅舅家族或是自己家族裡的人那麼出色,但脾氣好的沒話說,也很懂得疼人,笑得時候憨厚昂直,自有一股清然之風。
自回國到現在,她從來少不了追求者,但她都是適當的和他們周旋著,從來不給他們機會也不會直接拒絕他們,那是社交的一種迂迴手段,不拒絕人就不會有人失面子,不接受人因為沒有看上合適的。
席西算是她最花心思的一人,她堂堂一個千金小姐放下面子親自洗手作羹湯,常常邀他共度晚餐午餐,驕傲如她何時做過這樣的事兒?
她想,她做法已經很明顯了,他應該會明白才是。
但是,席西就是席西,他會撓著後腦勺暗紅著臉說謝謝,會真誠的說食物真好吃,任老師你真好,但他從不會想到她是在向他暗示,暗示他們可以不只是同事,老師之間的稱呼可以撇下。
一年多了,她發現席西就是個死腦筋,什麼暗示是沒有用的,要挑明才可以,但,她愣是拉不下那個臉……
現在,一年多了啊,她努力一年多了,他們還是保持老師之間的稱呼……
是不是說她在感情方面是一個失敗者?
抿唇苦笑,她搖搖頭再次將視線放回凌沐風身上,耳邊是他醉人的淺笑,“好了,已經三分鐘過去了你還沒說你所謂的急事呢……你確定你這事很急?”
席西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說的話拉拉扯扯了那麼久竟然也說不出來,只覺得耳邊的手機燙人得很。
嘴巴呼著熱氣,伸手抹了抹自通話開始就不斷自額邊冒出的汗珠,他沉吟半餉才自尷尬中回過神來,鄭重其事的道:“凌首長,事情是這樣的,我,我妹妹和幾個舍友今天出了些狀況至今還沒吃飯,你,你廚藝很好……能不能請你為她們做一頓?”
凌沐風的眸子聞言瞬時眯了起來,不做聲。
席西急了,“我知道這事很為難您,只是我實在想不到別的法子了,總不能讓她們餓著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