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該主動改變連結兩人之間的鎖鏈了，因為主導權在自己手中，永遠不會是不懂得拒絕自己的靈宇。

“靈宇……”悄悄抬起靈宇的下巴。

“我們明天一起去遊樂場好不好？”

“啊？”那微微紅腫的眼睛透露著不解的目光。

“呵呵，一起去遊樂場啊，然後去動物園，去逛街，喝咖啡，吃西餐，看電影。好不好？”要詢問他，給他選擇的權利，不能再因為他不會拒絕而擅自決定了。

“可是，明天是麗莎的生日，不應該去參加她的生日party嗎？”

“啊！忘了！呃，她的生日party會有一群人參加的，不缺我一個吧。”麗莎的生日竟然忘了，而靈宇卻清楚的記著。楚辛勾起唇角，笑盈盈的望著略顯慌張的小臉。

“怎麼會忘了？可是，她是你的女朋友啊，你應該去的。”

“怎麼辦呢？我不想去啊，想和靈宇去約會一次呢。可以嗎？”

靈宇聽完詫異的瞪大了眼，意料之中的可愛表情讓楚辛偷笑不止。

“她，她是你女朋友，我，我……”靈宇又低下頭，彆扭的拽著自己的衣角。

“你很在意她是我女朋友對不對？從一開就是。可你什麼也不說，就連反對的表情也沒有。你從來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去拒絕自己不願意的事。”楚辛對靈宇有點無奈，這樣說他會不會變得勇敢一點呢？

“我沒有在意，那是你的事，只要你願意就好，不用管我的。”靈宇心裡發慌，想要趕快結束這個話題。

“她不再是我女朋友了，只要你願意和我約會。對不起，靈宇，以前是我太自私了，根本不給你選擇的機會。這次，主動權交給你。你願意選擇嗎？”

靈宇低下的臉騰地紅了一片。太突然了，這個選擇題，真的令自己驚慌失措。

身手抬起靈宇的頭，讓他正視著自己，那逃避的眼神不知道落在何處，眼睛裡泛著霧氣。

“靈宇啊，你不可以逃避哦，一定要回答我。”

“……為什麼？”靈宇輕輕推開楚辛的手，緩緩的開口。

“為什麼？因為你喜歡我，而我也不討厭你，我想給你我一個機會。”楚辛大方的說，像是給了對方多大的恩惠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在我終於決定放棄，就這樣默默守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會拋給我這樣一個可笑的選擇題？這是什麼？同情的施捨嗎？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候？在自己的女友生日前夕的時候？在我剛知道自己的哥哥出事的時候？”靈宇的聲音哽咽了，順著臉頰滑落下一串串晶瑩的淚珠。

糟了，貌似搞砸了呢。楚辛連忙抱緊靈宇，怕他掙脫，卻不知道對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不起，太突然了，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楚辛第一次感到害怕。

“不要再開這麼可怕的玩笑了，我不會對你有任何奢求的，我情願你繼續跟我保持距離，只要讓我能待在你身邊，這就足夠了。折磨也好，痛苦也好，我都已經習慣了。如果原本的苦藥突然變成蜜餞，我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可笑的夢。”靈宇的心好苦，感覺快要流出苦汁了，堵塞著喉嚨，隨時都會溢位來。

“金靈宇！這不是什麼可怕的玩笑，更不是什麼可笑的夢！如果只是因為時機不對，我向你道歉。本來我就決定今天告訴你這些的，可誰知道你哥會出事？誰會記得麗莎的生日？我又怎麼會預料到該死的今天是個錯誤的時機？難道我是那種因為隨便什麼事就改變自己計劃的人嗎？你不要誤解我！”楚辛有少許的激動，更有一絲窩火與委屈。

“我哥失蹤不是什麼隨便的事！！麻煩請你搞清楚！收起你那可笑的讓我選擇的權利！你從來都知道我在你面前永遠沒有選擇的餘地！既然你已經用你的殘忍與自私練就了我對你的順從與被動，剝奪了我拒絕與選擇的權利，讓我習慣使然，那你又為何要殘忍的奪去你給予我的習慣，突然自認為高尚的說要我選擇？！告訴你，在你面前，我永遠也不會去選擇的！！”從來都是安靜好脾氣的靈宇激動的大吼，突然之間完全失去了血色的小臉蒼白無力，讓人看了揪心的痛。

掙脫楚辛鬆弛的的懷抱，靈宇掩面跑走了。楚辛無力的靠在椅子上，看著升起的月亮傻笑。

真的是完全沒有預料的搞砸了啊，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強大到徹底改變了一個人，自己竟然造就了這樣的靈宇，成為了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寵物，不會拒絕，不會選擇，只有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