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走了我也會變成那樣,也許跟嚴重。”黎刀刀一腳踢開沈遇的箱子,他不想聽到沈遇說這些無可奈何的要離開自己的話,“我做錯了什麼,我們做錯了什麼?如果就因為我愛上了相同性別的人,全世界的人都開始譏笑我討厭我,那我不在乎這些東西。”
“我在乎!”沈遇搖著頭,“刀刀我在乎,我在乎你在世人面前的樣子,你不只是可樂的黎刀刀,你還是演員黎刀刀,李斌問過我,如果有一天你因為我毀掉了今天的全部,我會不會回頭。我告訴他不回頭,我會站在你身邊。可是現在我發現這些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我不是這樣的,原來真正的答案是我不會允許這個如果發生。”
“不要擅自給我做什麼是對我好的結論!”黎刀刀大聲反駁沈遇。
“總是你擅自對我做一些事情,這次換我。”可樂蹲下身扶起箱子,“其實我們還是可以聯絡的,只要藏得好一些,也許以後我們也能習慣只用通訊裝置聯絡……”
他走過黎刀刀身邊,帶著箱子往門口走去。
黎刀刀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遠的背影,他朝著這個背影大聲喊,整個空曠的屋子裡甚至能聽到他的迴音。
“可樂!我只問你,如果我能克服一切,站在所有人面前,把我們的事情公之於眾,你會站在我身邊嗎?”
“…………”
“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把那個偷偷摸摸在背後捉弄我們的傢伙抓出來,然後告訴所有人,我們並沒有什麼錯,你沈遇也不只是我的保鏢。”
“………………”
“你,能不能站在我身邊。”
沈遇在刀刀四五步開外停下了腳步,他終是再也忍不住了,回頭,上前,將那個總是任性得指使他做這些做那些,瘦小驕傲現在卻幾乎帶著哭腔的傢伙摟進自己的懷抱,然後用力箍著他,幾乎是嵌進自己身體裡。
“會……一定會的……”
閉上眼,眼淚終於是從臉上劃落。
柳一彬趕到黎刀刀家的時候天昏暗得厲害,他不確定自己這種時候該不該去看刀刀,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還有一點開心。掙扎了一整天,他最後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獨自一人開著車去了刀刀住的地方。
沈遇已經走了,這個房子本來就又大又空,現在更是冷清。
柳一彬又一次可恥得有了開心得感覺。
“別難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他給沙發上死氣沉沉的黎刀刀衝了一杯蘇打水,“維安已經在準備通稿了,這個圈子的事,你知道的,很快就會過去的。”
“誰讓維安準備通稿的。”刀刀開口說的第一句話還帶著明顯的惱怒,這讓柳一彬有點意外。
然後他看著剛才還面如死灰的黎刀刀忽然變得怒氣衝衝掏出手機給他的經紀人打電話。
這樣的情緒轉變讓柳一彬有一點摸不著頭腦,他回頭仔細想了想,這一切沒什麼不對啊,到底刀刀在氣什麼。
隨後他就見證了黎刀刀跟維安吵了一架,阻止了維安已經進行終稿審查的通稿的釋出,讓這件事情繼續發酵下去。
“你怎麼了?”柳一彬喝著自己又給自己衝的蘇打水,“被今天的新聞刺激的嗎?”
“這些狗屁老子根本不想理!”黎刀刀伸手,繞過那杯蘇打水,從桌子上拿了一瓶開了的酒開始喝。
“別……”柳一彬上前按住酒瓶子,“撒什麼瘋,不就分個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本來那個沈遇和你就不是很對頭,這樣更好……”
“誰告訴你我分手了!”黎刀刀咚得把酒瓶子砸到桌子上,一抹嘴衝著柳一彬大叫,“可樂和我對頭得很!”
柳一彬哭笑不得,今天他不知道踩了什麼地雷,每一句話都說不對。
“你神經啊!衝我發什麼火!莫名其妙你幹嘛不讓維安準備通稿,要死不活的……”柳一彬嘴巴里埋汰他,手上把酒瓶奪下來,拿了個靠背墊在黎刀刀身後。
“你別對我那麼好!”黎刀刀看著柳一彬的樣子心裡又是一團複雜,“你才神經,我琢磨著跟別的男人公開了你幹嘛還死心眼得追著我跑?真是當年從旋轉木馬上面摔下來摔壞了腦子啊!”
“公開?”柳一彬被黎刀刀這句話說得心裡百般滋味,不過還是抓住了這句話的中心詞,“你不讓維安發通稿就是想要和沈遇公開?”
“啊,等我揪出那個偷拍的主謀……”黎刀刀把柳一彬塞到自己背後的靠背拿過來抱在手裡,故作輕鬆得對著手指,“我想公開了,這些年為了瞞這件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