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像我努力的拼湊,兩個少年嗎?好像有一間簡陋的房子,好像有……有什麼?應該還有什麼的我記得。
對了,阮亦樂的肩膀好像被酒瓶砸到了,現在怎麼樣?猛的坐起煩躁的看看周圍的人問“阮亦樂呢?他怎麼樣,是不是傷的很重?”
“差不多就那樣?”
“什麼狗屁回答?”說著我跳下床,還是要自己看看才行。
“你又發什麼瘋?董雯米照顧他照顧的別提多好,你還是養好你自己吧。”楊毅一把拉回我。
“董雯米?他和董雯米什麼時候認識的?”我疑惑的看著楊毅。
他聳聳肩“我怎麼知道,看來認識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他陳訴,我點點頭,心裡有點怪怪的,有點煩躁,究竟還有多少事是我忘記的?還是這些我本來就不知道?走到床頭鬼使神差的摸出電話,撥了那個這段時間撥出頻率最高的電話號碼…………肖雨洛的。我知道這次肯定還是不通的,還是忍不住想撥,杜凡宇那小子被他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他要不回來,估計杜凡宇就沒打算醒來了,再者我不相信肖雨洛是對杜凡宇下得起狠心的人。
果然電話沒通,但轉接到了語音信箱,我噼裡啪啦狂講一通“肖雨洛,你他媽的有種就回來,該怎麼著講清楚,他媽的躲著幹嘛?杜凡宇被你整的不是個人樣了你滿意了吧?腦袋都給人給開了,你愛信不信,這是最後一次告訴你他的事,要不出現就躲他一輩子,永遠別出現在他面前!”
找了個出氣口,一口氣吼完,差點肺裡氧氣都供應不上。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醒來就我一人了,整個房間充斥著昏黃,很安靜。
我下床往杜凡宇的病房去,他腦門受傷的都手術了,應該很嚴重。
正要擰動鎖把,卻停了下來,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著房間的動態。杜凡宇是醒的,睜著空洞的雙眼看著窗外,我覺得無力,很想衝上去再揍他一頓,大罵沒有那姓肖的就活不了了嗎?可面對如此脆弱的杜凡宇,除了心酸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做。
這樣的杜凡宇在之前我是絕對想象不到的,我認識的杜凡宇,是個性情溫和卻也有著一定執念的人。他對每個人都溫文爾雅,只有他真正交心的人他才難得的說句重話。可是眼前這人還是杜凡宇嗎?溫文爾雅從何談起?只能看到他的憔悴、疲憊、頹廢,現在的他抽菸,酗酒,跟自己玩命的一個自我墮落的人。
“你醒了?你丫的真的是活膩歪了吧,跟那夥人還真拼傢伙的呀?”我還是推門進去了,努力帶著輕鬆的語氣。
“嗯,現在活著也是這個樣。”杜凡宇平靜的語氣無疑又帶回了沉重的氣氛,一時我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他轉頭看看我,動動唇像是要問我傷怎麼樣了,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正在我們死寂的沉默中,一陣吵鬧打斷了,應該是個護士的聲音“真的對不起,您先說您要找誰,不要這樣橫衝直撞的,這樣影響到其他病人。”
“杜凡宇,我找杜凡宇,他在哪裡?他在哪裡?”很焦急的聲音,即使那聲音有些虛弱,但也能辨別的出那是肖雨洛的。
我轉頭,杜凡宇已經吃力的坐起,瞪大猩紅的眼睛,一層水霧朦朧了他的雙眼,這樣的杜凡宇看著我心痛,這麼多年的兄弟,這麼會被一個肖雨洛折磨成這樣?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杜凡宇已經跌跌撞撞的拉開門出去了,用及其沙啞的嗓子喊出了聲“小洛”,帶著思念,帶著悲哀。
兩人就隔著五米來遠的地方相視而立,只是看著對方傳達著屬於他們的內容。
肖雨洛,快一個月不見了,沒想到的是他的樣子並沒有比杜凡宇好到哪裡去,明顯瘦了一大圈,臉頰骨都凸出來了,嘴唇帶著一層霜白,一身衣裳皺皺巴巴,像是幾天都沒換過,頭髮也亂糟糟的。
一分鐘、兩分鐘,不知道過了多久,杜凡宇張開雙臂,肖雨洛就已最快的速度跑過來,完全沒有看上去的虛弱樣。
身體相觸的那一剎那,像是膠合在一起一樣沒有留下一點縫隙,肖雨洛把頭深深的埋在杜凡宇的肩窩,噙著的眼淚在那一刻決堤,狠狠的抱著杜凡宇沙啞著嗓子說“想你,好想你!”
“小洛,謝謝你回來了。”
看到這一幕的護士小姐並沒有像我一樣被感動,而是驚恐的張大嘴巴,而後帶些厭惡的癟癟嘴走了,這就是世俗。
我想沒我的事了,無聲的擁抱過後一切都是他們的事。轉頭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卻對上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