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
“小子誒,別說哥不提醒你,看在你孝敬哥這杯酒的份上,
給你透露個訊息。”山哥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左右瞄了一眼之後,對著邱桐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耳朵靠過來。
邱桐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忙不迭地湊上前。
“三天後帶你見見場面,但是前提你小子得給我裝聾做啞,不該看見的別看,不該聽見的也別聽。否則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把小命給丟了我可不管。”山哥在他耳朵邊迅速交待完之後立馬跟他拉開了距離。
邱桐假裝一臉的興奮外加點點的驚懼連連點頭,對著山哥又是一陣感恩戴德。什麼多謝您帶我見識場面啊,到時候您可得多罩著點我啊,總之又是一堆戴高帽子的諂媚話,聽得山哥十分受用。當然,邱桐也很成功的從這個豬腦嘴裡套到了點重要資訊。
三天後的碼頭。
縱然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可是這裡仍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叉車還在來來回回叉運貨物,起重機有條不紊的起吊著各式集裝箱,有工作人員拿著對講機在指揮著什麼,這裡的一切看起來與白天無異。
又一艘貨輪靠港。這是從泰國開過來的,滿載著當地的棉紗和橡膠來換中國的大人頭。從貨輪上走下來幾個穿著海員服的東南亞人,低緯度的陽光在他們的面板上烙下了時間的烙印,很容易就分辨得出他們是不是中國人。這幾個人一下船就直往岸上走,並不留心周圍,彷佛趕著去辦什麼急事。這情形引起了混在搬運工人隊伍裡的古少風的注意,長年跟犯罪分子打交道的經驗讓他一下就警覺這夥人跟別人的不同。眼睛掃視了一下粗略估計應該有四五個人的樣子,他沒敢過多的投視線過去,怕引起懷疑。
山哥當時趁著酒興一時嘴快就逞英雄答應帶邱桐過來見識見識場面。清醒了之後知道自己又捅了簍子。這次鄭天要見的人雖然是誰自己並不清楚,但光看陣勢也知道肯定來頭不小。這種場合怎麼會允許有外人在場。山哥悔不當初,使勁呼了自己好幾耳刮子。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了。更何況,現在要是出爾反爾,得有多丟人。無奈之下只好瞞著鄭天將邱桐帶了來。
再三的囑咐再囑咐,最後甚至於是用惡狠狠的威脅,說你要是給我捅了簍子,咱倆都別想過安生日子了。邱桐小雞琢米似的猛點頭,一千一萬個保證自己一定屏住呼吸,不惹一絲的風吹草動。山哥這才敢麻著膽子將他藏在見面地點的隱蔽角落裡,自己一踩一個軟的回到了鄭天身邊。
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一切順利的出乎邱桐的意料之外。他四下搜尋了一會兒,沒有見到古少風的影子,不知道他有沒有跟過來。不管他了。邱桐將視線收回來定格在十米之外的這個空倉庫,這就是他們見面的地方。
古少風眼見著那幾個人飛快的
拐進堆場邊緣的衛生間,不到十分鐘又出來了,只是原本穿著海員服的穿著全部變成了普通的便衣。這一次古少風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胡亂編了個藉口謊稱上廁所,然後迅速拐到角落裡扒掉外面顯眼的衣服工作服,露出裡面的T恤,動作之快不到一分鐘。他沒有時間浪費,再晚一點,人就跟丟了。
那幾個人出了碼頭堆場就往右拐,腳步一下加快了許多。古少風既要跟上他們的步伐,還得隱蔽好自己的行蹤。所幸這夥人並沒有走出多遠,原來離堆場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個廢棄的大型倉庫,政府已經在上面貼了拆遷的標誌,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遲遲沒有動工,這裡也一直沒有人管,於是就一直空著。這下倒成了他們見面交易的地點了。
儘量放輕腳下的步子,他始終跟前面的人保持著一段安全的距離,不至於暴露,也不至於跟丟。跟在那幾個人後面翻過鐵絲網,他動作敏捷的輕輕落地,身形完美的就像競技場上的體操隊員。這要是在軍校,教官又得誇獎他障礙訓練成果喜人了。
古少風一落地迅速找地方隱蔽,確認沒有被發現之後這才跟著摸上前。拐過幾堵破爛的牆壁,他人還沒接近,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他後退了一步想要找個地方隱蔽,突然從背後伸出一雙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條件反射就想來個過肩摔,那人急忙在他耳邊低語。
“是我,邱桐。”
☆、神秘的男人
邱桐一直盯著倉庫中心的幾個人沒眨過眼睛,果然沒過多久就從外面進來了四五個面板黝黑的男人,看膚色應該是長年在熱帶國家生活的人。邱桐飛快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眼角突然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古少風正貓著腰悄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