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跟我進來!」扯著莎曼莎的衣袖,桑堤雅各布將她拖進小會議室裡,同時用眼神瞪退了也想跟進來的約瑟夫。
小會議室裡,桑堤雅各布似乎在跟莎曼莎說些什麼驚人的訊息,即使隔著厚重的玻璃,都能聽見莎曼莎的驚呼,桑堤雅各布最後還是選擇跟他的好夥伴們分享這個『重大訊息』,比起小隊長及比爾僅僅只是瞪大眼睛的冷靜反應,莎曼莎倒是性情中人的激動。
「桑堤!桑堤這真的太。。。。。。太不可思議了!」離開小會議室,莎曼莎仍在那裡嘰嘰喳喳。
用眼神制止莎曼莎繼續往下說,桑堤雅各布不知該怎麼閃避約瑟夫那小子熱切、殷勤的眼神攻擊,幸運女神似乎又回到他的身邊,報案臺前的紅燈不斷閃爍,桑堤雅各布想也不想的接起。。。。。。
垂著頭,鬼鬼祟祟的晃進紐約市立太平間,派瑞斯渡過了他人生中最慘淡的一天。就別提起今日海瑟教授準備的課程,突發其想、興致勃勃介紹腦部病變,因為她好不容易得到一具腦癌死亡的大體,結果一整天觀看解剖的過程,派瑞斯只想挖掉自己的胃,從割開頭皮、鑽頭蓋骨開始,派瑞斯已經有種誤入歧途的感想,也許,他一點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還是有些東西是他不敢碰觸的。
除此之外,與莉露、桑堤雅各布的『緋聞』,也讓派瑞斯難以招架,好奇又八卦的同學時不時的拋來一記詭異的眼神,再不就是圍住他連珠炮似的發問,若不是海瑟教授冷冽的眼神逼退那些學生,派瑞斯懷疑自己是不是能全身而退。
「情──敵──。」幽靈似的冒出來,彼得操著一口不純正的英文兇狠的瞪視著派瑞斯,後者一頭霧水外帶一臉無辜。
「情敵?你是看了報紙嗎?。。。。。。老天,你不會是喜歡桑堤雅各布吧?他是我老哥啊!」派瑞斯直覺反應,報紙上的彩色照片,他和桑堤雅各布的那張親密過他與莉露的,會這麼想象也很正常。
「什麼?誰。。。。。。誰喜歡那個暴力鬼啊?神經。。。。。。我說的是莉露·達拉斯!她是我的女神,你竟然褻瀆了我的女神!」彼得掐著派瑞斯的脖子一陣亂晃,明顯只是開玩笑,後者無奈的苦笑著,像這樣殘忍的對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只希望這場風波能趕快平息,恢復他原本低調、不引人注意的生活。
「莉露·達拉斯是你的母親吧?」推了推眼鏡,平淡的說著,奧尼爾的一席話讓彼得及派瑞斯兩人驚愕的瞪大眼。彼得不敢相信的是,他心目中的女神竟然有個這麼大的兒子?喔。。。。。。不。。。。。。是兩個!派瑞斯反應不過來的是,為什麼奧尼爾會知道?
「人的五官有一定的比例,親屬間有極高的相信似,再加上你們的髮色、瞳孔,你應該相信遺傳學的可怕。」奧尼爾理所當然的說明,他解剖過太多屍體,臉部的肌肉、骨骼長成什麼樣子,他都瞭如指掌,所以他相信莉露·達拉斯是麗質天生的美女,而派瑞斯有遺傳到她的優良基因。
「老天。。。。。。老天。。。。。。」過份的打擊,彼得不由自主的用著俄文嘀嘀咕咕,他一直認為莉露·達拉斯最多不過才三十歲左右,哪知道竟然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他的心臟快停了。
「你不要再想象下去了,桑堤雅各布也是她兒子。」雖然口裡這樣勸說,但是派瑞斯卻壞心眼的提醒。果然,彼得·柯耶夫大受打擊的連連後退,派瑞斯是莉露的兒子他還稍微能接受,畢竟外貌上、個性上,派瑞斯都十分優秀的,但是那個混蛋桑堤雅各布竟然也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怎麼會生出瑕疵品啊?
「好了!你們兩個別玩了,有案子!」接過電話,奧尼爾神情嚴肅的指示。
收拾、收拾心情,派瑞斯換上外套跟著彼得準備適當的工具,然後駕著車子出發到事件現場。隨著車子愈駛愈近,警車的警示燈在繁忙的街道上份外醒目,派瑞斯的俊眉愈皺愈緊。
「怎麼了?」停好車,彼得向正在維持現場秩序的警員打聲招呼,跟著狐疑的詢問派瑞斯兩聲。
「我來過這裡。。。。。。就在昨夜。。。。。。」看著高聳的建築物,派瑞斯的一顆心五味雜陳。
極度奢華的臥室,質地高階的衣物凌亂的扔在地毯上,空氣中飄散著頗有年份的紅酒香,正在為命案現場拉起封鎖線的警員們,忍不住的嘖嘖有聲,光是他們踩在腳下的羊毛地毯,可能就得花去他們好幾個月的薪資,人生的際遇就是這麼不公平。
「死者是。。。。。。」一名鑑識人員正在替死者拍照存證,並且收集著擺放在床頭的瓶